“那我先让它冰一冰,待会儿出来吃。”
唐肆爵对她的听话很满意,转身进了房间,给她睡衣拿出来叠好往卫生间放。
衣服放在架子上,浴缸却还没开始放水。
他转身问正绑头发的女人:“泡澡还是淋浴?”
颜雪桐从镜面看他,回答:“淋浴,你不用管了,出去吧。”
唐肆爵看了她眼,带上门走出去。
颜雪桐绑好头发又有些犹豫,颠颠儿的走出房间在更衣室门口站着。
听见脚步声响,唐肆爵第一时间回头:“要什么?”
“不要什么,我是想问你,我头发今天要不要洗,今天洗呢还是明天洗?或者,等到酒店再洗?”她面色纠结,这事儿估计真让她为难了。
唐肆爵面色严肃,认真想了想:“昨晚才洗过,今晚不要洗了,晚上洗头吹不干对身体不好,明天白天再洗。”
她觉得说得有理,忙点头,后说了句,“那好,明天去阿坚那洗。”
唐肆爵闻言脸色不好看了,忍不住出声:“别总往那些地方跑,以前在家洗得好好的,为什么总外面跑?”
颜雪桐歪了下头说:“不是啊,明天要出门诶,我得去弄下造型,不能那么乱糟糟的就去吧?”
唐肆爵冷了脸不吱声,颜雪桐蹲下身看他,手放在他撩起袖口的结实臂膀上,笑问:“怎么了?你不喜欢阿坚?”
“那人心怀不轨,让你远离那些人,是为你好,不是害你。”唐肆爵沉声而出。
一套套衣服整整齐齐的放在箱子里,袜子,卷发器,电线之类的小东西,夹在箱子缝隙中,快速整理了个箱子,拉上放在一边。
“绿色箱子里面是衣服,两套运动服,两件外套,其余都是可以随意搭配的衣服和裤子。”
“没有裙子吗?”她撑大眼珠子问。
“颜小姐,你这心态要摆正,你是去工作,你当是旅游吗?穿得花枝招展的给谁看?你穿得奇奇怪怪的,同剧组人也会敬而远之吧?要想跟人友好相处,首先要摆正自己的态度,懂吗?”
唐肆爵那点儿私心,她能不知道?
可没所谓了,她也懒得重新收拾。
“好好,听你的,襄城也不热了,秋天的衣服正合适,要带裙子的话,还得带厚袜子,挺麻烦。”她附和了句,又拉回刚才的话题:“所以我明天不能去发型屋弄头发吗?”
“你公司的造型师呢?”唐肆爵问她。
“你说凯伦吗?”颜雪桐叹气:“他跟天逸去国外秀场了,不然我怎么想着去找以前的发型师?我现在可是公众人物诶。”
她笑得得意,眉眼里透着点点傲娇。
唐肆爵揉了下她头发,“你自己也有卷发的器材,怎么弄弄好看,自己弄下就是,在外面跑也累。”
在颜雪桐摇头:“怎么会?我们还可以在外面吃饭,顺便做个头发,欸,唐总,你也弄弄头发吧,陪我染个颜色怎么样?红色?”
“……”唐肆爵瞬间满脸全黑。
“别胡思乱想,去洗澡。”唐肆爵一手掌着她后背,一手拍着她肩膀。
颜雪桐乐呵呵的起身:“那就这么决定了啊。”
颜雪桐分外开心的进了卫生间,几分钟就出来了,没跟他打招呼,直接进了厨房,拿了大果粒上楼看电影。
唐肆爵认真检查需要带的东西,什么状况都想到了,该带的一样没少带,不该带的,同样带了不少。就伤药常用药什么的,直接占了一个箱子。
所以又加了个箱子,两箱衣服,鞋子,一箱备用药和刚在超市买的零食。
将箱子推出客厅,紧跟着人进了卧室,见浴室门开着,他下意识往里面看了眼,里面已经没人了。
唐肆爵走出来,上楼,颜雪桐正窝在沙发看电影。
唐肆爵俯身捏着她脸子亲了亲,什么也没说,直接下楼冲澡去。
大概二十分钟后,楼下唐肆爵喊了她一声,颜雪桐刚好听见,忙起身跑护栏边看他。
“叫我吗?”
“要水果吗?”唐肆爵问她。
“好,谢谢。”
颜雪桐继续坐回去,知道他不反对,所以声音开大了不少。
她看电影儿唐肆爵总觉得吵,因为他从来没有陪她看完过一部电影儿,提前离开后都会特地叮嘱让她把声音关小了。
但若不是主机连接液晶电视,屏幕太大,她更喜欢靠近,带上耳机看,这样谁也不打扰谁。
可唐肆爵就是那么讨厌,他自己并不是热衷的事情,却非要搀和一脚,搀和就不说了,还意见多多。
没一会儿,水果沙拉来了。
颜雪桐刚把大果粒干掉,见唐肆爵上来,双手张开去接水果。
此刻的唐肆爵对她来说,简直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谢谢亲爱的唐先生!”
现在她觉得结婚也不错,至少她可以正大光明的享受唐肆爵的服务,以前吧,使唤他多次了,心里还有点小愧疚,毕竟人家身份摆在那,现在完全不用,甭管他在外面多牛叉多了不起,在家里他都只是她丈夫,丈夫为妻子服务,天经地义。
唐肆爵在她身边坐下,颜雪桐捧着果盘儿吃得欢。
唐肆爵果然对电影儿没兴趣,不过今晚不像以前,百无聊赖之际下楼,先躺上床去看书。
今天唐大爷留了下来,同时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别的事儿上。
颜雪桐很快感觉到他贴在她腰上的大掌磨蹭的感觉有些异样,她忙转头,硕大两颗眼珠子的滴溜溜望着他,比天上繁星还亮的眼珠子直勾勾的望着他,唐肆爵没忍住,直接将她给压在了沙发上一顿狂啃。
颜雪桐半享受半无奈,听说男人对这事儿的热衷度,也就那么几年。
SO,她只需要熬过这几年就好了,熬过这几年以后就轻松了。
反正新婚,他做什么都不过分。她吧,太频繁了是反感,可也还是配合了。
城郊别墅。
方颖刚回家,方公子后脚就进门,上手一耳光抽过去。
“你调查我?”
他眸色骇人,面色阴冷,与半个月前的温柔忠犬判若两人。
方颖被他打得有些懵,捂着脸大哭:“你居然敢打我,宫子岳,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打我!”
方公子,生父宫任汇,他本名叫宫子岳,目前知道这些的,只有方颖一人。
宫家在财力上跟方家没有可比之处,十个宫家都没一个方家强,这是宫任汇听信侯清凤的计划,让亲生儿子认贼作父,窃取方家巨额财富的原因。
谁都想过不劳而获的日子,方家那么大座金山,谁不眼红?
方公子,不,应该叫他宫子岳。
此时面色阴冷,步步逼近方颖,下一步一把将她拽起身,修长指节捏着她下巴,眸光阴狠。
“我的好妹妹,怎么这样看着我,嗯?”他冷笑出声,下一刻松手放开她。
转身离开:“孩子没出生前,别想踏出这里半步!”
方颖愤怒摔了屋里一切能砸的东西,崩溃尖叫:“为什么,为什么?我哪点比不上她?为什么?”
方公子无情的消失在门口,方颖哭着追出去,却被门口的人挡住。
“哥,哥哥,我错了,你别走,别离开我,哥哥……”
方颖在门口哭得痛彻心扉,喉咙都喊哑了。
宫子岳走出别墅,朝言车边立着,他身形比宫子岳更单薄,此刻在冷风中站着,看起来有种随时会被风吹倒的瘦弱感。
宫子岳走向朝言,朝言抬眼见人过来,立马上前:“公子……”
话还没出口,宫子岳抬手一拳给他揍去,动作之快,力道之大,下一刻人直接倒在地上,久久都没能爬起来。
宫子岳踩着步子走向朝言,然后半蹲在他跟前,面色冰冷阴骇。
“跟我多少年了?”
朝言鼻血横流,痛苦的申吟着,“八年。”
“八年了,这时间可不短,我以为我的规矩你很清楚,现在看来,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真不知道?你不知道,我再告诉你一次,我的东西,就算我要的,也轮不到别人去碰!”
宫子岳拍了拍朝言的脸冷笑:“本以为你是个成大事的,原来是我高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