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来安从唐家离开时已经凌晨过两点了,坐上车,瞅了眼时间。
本着“有难同当”的深厚兄弟情意,立马给扶江和舒谦拨了通电话过去,凭什么就他没觉睡啊?
扶江那边迷迷糊糊接起电话来,睡意朦胧“喂”了声,左来安心情愉悦的提醒了句。
“我就想提醒你别尿床,现在是凌晨两点差十分,快起床尿尿。”
“跟老子滚——”
扶江怒吼着断了通话,起手将电话扔去了角落。
左来安打着第二通骚扰电话,舒谦在最后一声接起来。
“哪个不要命的扰老子好梦?”
“起床尿尿……”
“本人已死!”舒谦电话都没挂,直接摔地上翻身再睡。
成功骚扰了两个人后,左来安心情倍儿好,这车子稳稳的开回家。
唐家别墅中此时依旧灯火通明,唐肆爵终于安静入睡了,唐夫人依旧坐在床边,目光怜爱的看着宝贝儿子。
老爷子上了年纪,觉轻,早就听到家里的动静,但没起床,拦不住小妻出门,只能坐起身等着人回来。可这一等,都快两点了妻子还没回房,老爷子有些来气,忽然翻身下床暗沉着脸往小儿子房间走。
“打算今晚就守着那小子不睡了?”老爷子站在门口冷哼。
唐夫人转头,皱眉轻声说:“你小声些,爵爷刚睡着,看他样子还难受着。”
老爷子沉着脸,唐夫人轻轻摸了下儿子的脸,回头说,“好了,来了……”
可这起身,手被儿子抓住了。
“颜儿……”
唐夫人面露诧异,再看向呓语的儿子:谁是颜儿?难道这小子心里有人了?
“还磨蹭?”老爷子冷声催促。
唐夫人回头冲老爷子讨好的笑,紧跟着把儿子的手放进被中,这才关了灯走出房间。
“老爷,爵爷的婚事咱们是不是该上点心啊?不能由着他说不想就不管了吧?”唐夫人带上门时就提到。
“你没事就留意有没有合适的。”老爷子对这没什么意见。
找个门当户对的,看上了过礼定日子,事情再简单不过。只是小儿子一心扑在工作上,他不想分心,当父母的还能逼他不成?
“我刚听爵爷喊‘颜儿’,八成心里有人了。”唐夫人笑说。
“嗯,问问是哪家的小姐,门户差点没所谓,唐家不需要女方家帮衬什么,他能想通了娶个自己喜欢的没什么不好。”
“我也这么想的呢。”唐夫人高高兴兴的跟着丈夫回了房间,一想自己又有事儿做了,唐夫人这晚上愣是兴奋得睡不着。
次日。
唐肆爵难道在家坐了会儿,大概是嗜酒的后遗症,头不怎么舒服。
扶江和舒谦来的时候唐肆爵在后院坐着,后院的风景极佳,空闲时间在别致的园子里坐会儿倒是很能放松心情。
“颜父这些年大大小小的堵搏一直没断过,这是帝下城开的单据,帝下城的赌债有二十万,黑猫那加上利息有一百二十多万。据说前阵颜父被黑猫逼债,截了一根手指……”
唐肆爵听得心烦,就她这样破家境,她还企图嫁给唐子豪?
愚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