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佣兵团向来是梵塞城一个硬梗,他们横行无忌,杀人毫不眨眼,说他们做事没脑子吧,偏偏他们每次行事又都是踩梵塞城底线之上,让白会和有诛杀他们能力势力容了他们存。
但要说他们有脑子吧,一些连五岁孩童都懂道理他们却好像根本不知道。
就好比现,身揣血噙泪这样引人争抢东西,红狼和刀疤随便找个露天地方休息也就算了,竟然还敢肆意而大声商量明天路线怎么走,丝毫不怕被有心人偷听了去。
其他几人围着火堆烤东西吃,也是高谈阔论,笑声张狂,就算不怕别人听了自己打算,但这里可是死亡森林,什么样危险都可能出现,尤其是晚上。
唯一没参与是团里唯一雌性,阿卜大师坐得稍微远一点,他靠着树闭目养神,身上披了件厚实杌力师长袍。
死亡森林温度常年不高,近又是转寒季节,白天还好,有二十来度,晚上气温却是要降低七八度,兽人皮糙肉厚还无所谓,雌性就得注意加衣了。
“阿卜大师,我这刚烤好一只麂羊腿,正鲜嫩着,你尝尝看。”其中一个兽人刚烤好手中串肉,就拿到阿卜大师那边,大着嗓门道。
“我不饿。”阿卜大师心中厌恶,连眼睛都没睁开,就冷漠拒绝了来人送来食物。
那兽人热脸贴了冷屁股,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明显不高兴,但可能是顾及着阿卜大师身份,忍了下来,转身回到火堆旁,动作如发泄般有些粗重。
另外五个兽人见状,都看着阿卜大师方向撇撇嘴,复又故意高声道,“这麂羊肉可真是鲜嫩阿,这死亡森林里还就这麂羊肉合我口味,也不知只抓这两只够不够。”
“不够就再去抓呗,不就只麂羊,你要想吃,一会儿我就给你再去抓两只回来,这两天那群上门来送死人少了,都没什么机会活动筋骨了。”给阿卜大师送麂羊腿兽人也像是要挽回面子般,故意大声说道。
“哈哈,说就是,那些个蠢球还妄想从我们手上抢走血噙泪,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重,打家劫舍上我们猎人佣兵团可是能做他们祖宗了。”
几人哈哈大笑,却不妨一道清亮声音突兀响起,“打家劫舍你们是祖宗,不过论起截胡,爷我就是你们祖宗了。”
那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叫人听不清具体方向。
“哪个王八羔子这里装神弄鬼,还不给大爷滚出来!”七个兽人瞬间站起,把手里烤着肉一扔,就拿出了武器,戒备起来,刀疤则是高声怒骂,
小魔兽轻松从不远处一棵巨树上跳下来,森然一笑,“爷我不知道怎么滚,不如你给爷滚滚看。”
同时,七人只觉得一股令他们骇然威压扑面而来,加上不设防,当场就给跪了地上。
阿卜大师早已经睁开了眼睛,虽然没动,但已然坐直了身体,面容戒备。
“他帕,你到底是谁!”刀疤试图挣扎着站起,却发现根本动弹不得,他这辈子还从没这么狼狈过,被小魔兽那高高上眼神刺激得眼睛一片血红,目眦欲裂吼道。
其他几人也是一脸惊骇,一罩面就能把他们给全部压得跪下,就是前几天他们撞上两大远古神兽血脉家族少年都没办法做到,这人究竟是谁?
“就你们这些人渣,还没资格知道爷我名字。”小魔兽冷笑着俯视着狼狈七个兽人。
不说平时,光是这几天,这些个败类就不知道杀了多少人,虽说死亡森林里人命是不值钱,来了就做好随时死准备,但滥杀到了令人发指程度却还只有这么八个人。
其他几个团员看着小魔兽冰冷眼神,又惊又怒又慌又惧,他们干惯了杀人越货勾当,当然也为惧怕别人杀了他们。
“九象!你是九象!”边上红狼却突然出声喊道,他看了小魔兽半饷,总算认出了梵塞城消失了两年小魔兽,心中骇然不止。
虽然早就听说过九象大名,但他一直以为那不过是以讹传讹夸大事实罢了,一个未成年兽人再厉害能有厉害到哪里去?估计也就是得手过几次,刻意炒作出来,可是现他才发现自己错了,他们七个人竟然一个未成年兽人面前连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这个怪物究竟是从哪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