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念抱着骨银银不再啰嗦什么,当即抱起放到了自己的白马坐骑上,但是由于骨头尽碎的关系,骨银银刚一坐上去就跌了下来。
此刻的骨银银是心中郁闷的紧,就算的安妙柔那个毒妇不把她给拖死了,她估计等会也要被勿念这小子的‘好心’,让这马再把碎掉的骨头给颠散颠错位了……
呵呵,到那时,这些错位的断骨不把她的内脏扎个七荤八素,扎到烂成了渣渣才有鬼。
不过也好,赶紧结束了这些生不如死的酷刑,早死早超生,对她是,对花姒鸾更是。
可惜……
天不遂妖愿,勿念似乎也明白了其中的厉害,竟然不顾她身上有多肮脏,她的脸有多可怕,竟然把她紧抱在了怀里,自己跳上了马背,然后驱起白马,让白马四蹄温柔的不能再温柔的慢慢踱着步子,大摇大摆的进了皇城。
勿念这一举动,不光马车里的安妙柔呆了,就连城楼上下的侍卫们都傻了。
整个宫鸣皇城上下,乃至整个朝野,整个宫鸣皇朝想要攀上勿念这匹乘龙快婿的上至皇孙贵胄,下至达官显赫,有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勿念将军向来不近女.色,而且还有极度好洁的怪癖。
平时那些貌美如花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想要亲近他,从而达到撷取他一颗芳心的目的,但是,每每靠近他还不到无不之内,要不被他避如蛇蝎,要不就被他冷气袭击,更甚,要么就被他毒舌讽刺挖苦的让小姐们想去跳河……
这样一不懂得怜香惜玉的铁汉子,都已经不知让人几度怀疑,他是否是龙.阳君了。
现在勿念作出这样与骨银银极其贴近的动作,能不让人傻了眼么。
这下子,这些未曾看见骨银银现如今真面目的好事人们,都纷纷垫高了脚伸长了脖子,想要一窥这个能令勿念大将军一念成为正常男人的女子,该是个怎样的美人儿。
而此时的安妙柔,已经不是愤怒那么简单了,她更多的是懊恼,恼恨自己今天的错一步,步步错。
此刻的骨银银,却是哭笑不得,她就不明白了,她就是想一死,怎么就这么难了?
一路上,勿念都没有和骨银银说话,没有多问骨银银什么,紧蹙的眉峰,就一直都没舒展过。
不知不觉,在无数宫人精彩纷呈的目光反应洗礼下,他抱着骨银银驱着马,说快也不快,说慢也不慢的达到了东宫前。
大概,能在整个皇宫如此嚣张的骑马的,除了太子宫是一个,就只是他勿念了。
当然,这不光是因为勿念是太子最得力的心腹,更重要的是,勿念不但军功赫赫,令无数人肃然起敬,且,还手握数支重兵。
在这样战乱的年代,谁有兵,谁就是他人不敢不敬的枭雄。
东宫的人见勿念这么堂而皇之的策马进了宫中,不但没有丝毫的不悦和议论,还一个个露出谄媚的笑脸,迎了上来,“将军,您来了,太子可惦记您了呢!”
要是这话放到勿念怀抱骨银银之前,这些素来心思就多还嘴杂的奴才们,定会浮想联翩,议论纷纷……咳,毕竟他们的将军大人,可是公认的龙.阳君嘛,太子又这么黏糊将军大人,有这啥那啥的,顶正常的一事儿吖。
可今天……偏偏就多了骨银银这么个碍眼的脏东西。
骨银银虽然眼睛是坏了,但是感知跟耳朵却是更加的灵敏了,虽然她现在是全身动弹不得,现下一到东宫,她就有了虎躯一震的感觉。
她清楚的感到了,现在正有无数讥诮恶毒的眼神在恶狠狠的剜着她,似乎再说……妖孽,离勿念将军远点儿!将军是太子的!凭你也配!
人心向来是个复杂的东西,平时她还不算能看穿人心的高手,但是现在,却莫名其妙的,就是这么清晰又深刻的,感觉到了他们就是想这么说的……
勿念更不是个蠢人,早就知道这些好事奴才,是怎么议论他的,但是,他向来对这种小细节无甚关心,现在,也一样,一层不变的冷漠表情,就像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懂,“太子今天在作何。”
执事的总管太监油光满面的笑道:“回禀将军,今儿太子学起了钓鱼。”
“钓鱼?”勿念脸色沉下了几分,“胡闹,万一太子掉进了池子里,你们担待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