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神奇。”骨银银眼睛都直勾勾的贴在了宫莫妖递来的酒水里了,哪里看得见某狐狸嘴角那勾起的歼猾微笑。
某狐狸素指轻捏酒杯在手,手指竟比白瓷酒杯更细精美,他挑眉笑看她,“怕有毒?”
说完,他素指一动,长颈一仰,一杯佳酿就此全部下肚。
真的不知道是他的笑太过迷人,还是他的手指太过精美,亦或是他半仰的长颈太过惑人,一直直盯杯中酒水的骨银银,一双视线却莫名的,鬼使神差的转到了他的脸、他的手、甚至是他的长颈上,看到他滑动的喉骨,她就像中了邪一样,纤纤葱段般的五指就这么也跟着捻起了酒杯,将触感细腻温凉的酒杯衔于唇间,随之脖颈微仰,一杯薄酒就这么下了肚。
兴许是因为她给自己灌酒期间,眼角斜睨的余光一直都未离开过某到狐狸风景线的关系,只让她感觉入口的美酒甘甜醇香至极,就好像,好像掺杂进了世间最甜美诱人的剧毒,简直让她欲罢不能。
而直到酒水滑过的喉咙和最终目的地的胃被烧的火辣辣的难受,方才骨银银从美 色中逐渐的幡然醒悟了过来。
骨银银一边捂着烫的有些发闷的胃部,一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其始作俑者,咬牙切齿之色溢于言表,“蓝颜祸水!”
刚被酒 色熏陶过的她脸颊微微泛着许久不见的可爱红晕,眼眸流转之间,让她天生独具的妖冶眸色凭添上了一层朦胧之色,让她的眼眸就像被月光被青烟白雾所笼罩了一般,自有一股浑然天成别人所不能仿的独特神秘惑人之感浮游而出,让人看了……正如这杯中美酒一样,欲罢不能。
宫莫妖被酒水浸湿而更惹媚惑的胭唇角上的笑靥微微一滞,一贯慵懒的眼神中,似有一点危险的火光悄然而逝,“银银乃是天下公认不讳的红颜祸水,如今银银偏要给我冠上蓝颜祸水一名,是否,是有要与我凑成一对的提议呢?哎呀呀,银银如此深情厚爱,倒教我该如何回报才好呢?”
话到最后,宫莫妖还一副娇 羞怀 春的少女模样,对骨银银是好一番暗送秋波、欲语还休、楚楚动人。
骨银银本正拿着杯子喝水,舒缓一下不适的喉咙和肠胃,可乍一听到某狐狸如此不要脸的言语,登时嘴中的一口清水便喷了出来,且好死不死,就喷在了恰巧就坐在了她对面的狐狸脸上,让某狐狸那张挂着无数令人心痒难耐的神情的脸,给彻底的添上了一笔浓重的狼狈之色。
“咳咳咳……。”骨银银指着脸上满是水迹的狼狈狐狸,第一次竟笑的那般没心没肺的像个孩子一样,“这就是你语出惊人的恶果,活该!”
虽然黑狐狸常常会对她说出太多恶心的话,但大多都是逗弄和故意使坏的废话,还真就从来没有说过这么露 骨这么黏糊的情 话,她自然是一惊,但却还未达到能让她震惊到喷水的效果,她之所以没忍住喷了水,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她没有忘记,就算不做花姒鸾却还占着花姒鸾肉 身的她,与这该死的黑狐狸本来是怎样的关系的。
一个继母,一个继子,这样微妙的身份,他却偏偏说出这样有悖常 伦的话,哪怕就只是个笑话,都让她惊愕的恨不能劈开他脑袋,看看他的脑子里到底都藏纳了些什么样的世人所不能容的污 秽东西。
也许这些关系对她这个不懂亲情维系不懂人情世故的不觉有什么,可他这该死的黑狐狸,纵然再怎么长了一副不似常人的心肝,可他毕竟还是个凡人,怎么就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简直是骇人听闻,匪夷所思!
虽然宫狱也对花姒鸾有着违背纲常的肮脏心思,可那毕竟有他们曾是一对青梅竹马的情分为前提,又有他利用花姒鸾在后,剪不断理还乱反倒是十分正常的事情,而他宫莫妖呢,与花姒鸾之间根本什么都不是,除了那明面上的‘母子关系’而已。
没想到宫莫妖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反而好脾气的笑了起来,非但不顾擦拭脸上令他颇显狼狈的下滑水迹,还伸出了舌尖,一舔就要顺唇流进他嘴里的清水,徜徉着媚态万千眼波的蓝紫眸子,是一瞬不瞬的望着她,“比起我的大胆言语,银银这般大胆的与我间接性的亲 吻,才更加的惊人,不是么”。
骨银银被他极具洞穿力的眼神和太过撩人的动作竟一时间看的尤为不够自在,视线很快就恢复冷淡从容的移了开,冷笑挂上了唇角,“宫莫妖,你到底是不是个人。”
从初遇到现在,他的一切行为,一切手段,还有那张不俗于世的脸,已经不是第一次让她觉得他不是人了,只是她从来没有这么好奇而带着冷冷嘲讽的问过他。
没想到宫莫妖又是一点也没生气的样子,只是漫不经心的从袖子里掏出一方绢丝绣帕擦着脸上的水渍,姿态动作以及笑容,都将慵媚懒怠的迷人风情发挥到了极致,“别着急,我是不是个人,相信银银很快就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