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你你……。”宫莫妖戏谑的扬手虚点着眼神莫名的庄冥,脂红的唇扬起一抹暧.昧的笑容,“为师不是提醒过你了,就算是铁打的身子那也是要休息的嘛,而且盯人这种活还很容易眼力疲劳啊,所以呢,为师才特意的提点你,要趁机找个时间睡觉,那小丫头洗澡的时候,不就正是个好时机吗?依为师看呐,你肯定没有听为师的话,偏要在这个时候,去盯她的梢吧?”
“……师傅你误会了。”庄冥十分无力的辩解道。
“误会?”宫莫妖挑高了眉梢看庄冥,双手漫不经心的卷起了画,玩味的笑道:“可为师记得啊,是谁昨 夜巴巴的用信鸽传书,告诉为师她的身上,每一处也都与你可怜的好师妹一模一样的?白纸黑字,岂容尔等抵赖的了的?”
庄冥双肩一垮,闭目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师傅说是,那就是吧……。”
其实,他真的冤透了,昨 夜哪是他想刻意去看她的身子如何如何,分明是她自己,硬要将宫狱披在她身上的那件唯一的遮羞披风给扯到了地上蹂.躏,他完全是光明正大看的好不好?
当然,他庄冥是懒的解释了,在这个肠子能九拐八弯的师傅面前,只会越描越黑而已,到最后,浪费气力的必是他自己无疑。
“哼,色 字头上一把刀,你给为师小心着点!”宫莫妖用卷好的画卷一敲庄冥的脑袋,一向扬着懒怠笑容的脸上,此刻是异常的严肃,语气是异常的语重心长,就好像一个严父正在教育子女做人的道理一样,“再说了,为师知道你对你师妹的情谊,而她又顶着的恰好是与你师妹一模一样的皮囊,为师是怕你啊,会不知不觉中,将这份情,也给将错就错了……。”
“师妹就是师妹,即便一模一样,也无法取而代之。”庄冥双眼里虽充满了坚定之色,却仍旧掩饰不了,那眼底深处撕裂般的悲恸。
听庄冥说的如此坚定,宫莫妖便斜睨了庄冥一眼,眼尖的见庄冥眼中似有痛楚之色……随之,宫莫妖便转过了身,低低的垂下了蓝紫的睫,握着画卷的手指不由的紧了紧,指尖微微泛了白。
无人看到他眼底那一闪而逝的,与庄冥眼底如出一辙甚至更甚的痛色……
“究竟是谁对她和为师的几个好兄弟下七情蛊一事,可有眉目了?”一边语气似带笑意的问着,一边脸上却没有任何笑意的宫莫妖步履懒散的走回了桌前,伸手拈起了桌上笔墨砚台旁放着的一根红丝带,遂慢条斯理的将画卷绑了起来,“对了,你的楚宴好师兄,最近如何了?”
“徒儿虽查出七情蛊确实出自弱水宫五毒圣女当中的黑寡 妇之手,但黑寡 妇却已被弱水宫逐出多年,踪迹全无,徒儿根本无从得手。”闻言,庄冥神色一振,眼底的痛色瞬间全数敛尽,继而又是之前那副公事公办的严谨样子,“至于……据徒儿天牢的探子来报,大师兄最近并无动作,相当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