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有所防范,难道你还要巴巴的把把柄送上门去不成?”宫莫妖懒懒的将投在已经远去的没了影的骨银银身上的兴味视线收了回来,笑着斜睨了宫翎海一眼后,便朝着他自己的宫殿闲步而去。
宫翎海立时住了嘴,竟然乖觉的没有半点反驳的意思。
宫眠拍了拍宫翎海的肩头,嬉笑道:“五哥,还是趁这段幽.禁的美好时光,好生的把伤养好才是上策哦!”
“去去去!!”宫翎海不耐烦的冲宫眠挥了挥衣袖,便朝着宫莫妖相反的方向,往自己的宫殿去了。
见两人都走了,宫眠才止住了孩子一般的顽笑模样,一脸正色的从宫渺絮的臂弯里直起了身,轻蹙起了浅淡的远山黛,“三哥,真没想到皇后花姒鸾居然这么不简单,愚弟还真是走眼了……。”
宫渺絮屈指掸了掸一直搂着宫眠的那只臂弯上的发了皱的袖子,莞尔,“依愚兄所见,刚才她刺杀宫狱的功夫,除了花祭夜随影楼的花影千步,里头,可还夹杂着几分弱水宫的独门内劲弱水三千,还有几分红莲阁的灵犀一点的刺杀套路,其余的,愚兄可就看不出来。”
“呵呵,有意思,身怀武林如此多家的独门武功,使出来,却只有三脚猫的威力……。”说话间,宫眠一双粉色透亮的眸子深沉了起来,粉唇抿出的笑意,透出了几分紧绷的杀气,“更可笑的是,她一个弱女子,被卸掉了下巴和双足,居然只是痛苦的喊叫了两声便罢,还能有闲情逸致看我们这群皇子内斗的把戏,听到要下天牢天地玄黄中最可怕的黄字层还竟然那么淡定自若……若不是因为身体上长期受到牢狱中的各种刑罚调.教的话……。”
“到底是她有意只用了这么些威力,还是本能的就只有这么些威力,更甚她是个长期饱受刑的细作,不管如何……这个女人,现在只能保,不能动。”宫渺絮伸手捋了捋宫眠一头高高竖起的雪白长发,温文尔雅的笑道。
宫眠扭头,回视向宫渺絮,又恢复了那副天真无害的顽童模样,嬉笑一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两虎不管真的是否是为争她而斗,我们只管做那只坐山观虎斗的黄雀就是,对么,三哥?”
“眠儿说的极是。”宫渺絮一点宫眠娇俏的小鼻子,寵溺的笑道:“好了,快些回宫吧,虽然这里已经换成了我们的人才能毫无顾忌的说这些话,可那宫里都是你太子哥哥的眼线,别让他们捉了把柄才是。”
“是!三哥!”宫眠像个顽童似的作出一副领命的士兵模样,朝宫渺絮一个躬身敬礼之后,便像只雀跃的小鸟似的,蹦跳着下了宫前的大理石台阶,往对面远处的一座殿宇而去。
笑望着宫眠远去的雀跃背影,宫渺絮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缓缓收了温和的笑靥,从袖子里掏出一方绣着一个朱砂红的鸾字的丝帕,手指轻柔的摩挲起了丝帕上的鸾字来,蜜色的唇似叹息似戏谑的轻吐出几字,“花姒鸾……。”
——题外话——
啧,我可以勉强透露一点哈!别以为这四个好儿子是一伙的,不然你们就要上大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