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过去之后的黎明,秋风习习,巅峰之城的气温下降了很多,远远望去远处那白雪皑皑的山峰,烟雾缭绕,迷雾云踪,那里,是天灵宝地,是蕴育世间罕见宝物的地方,但也是葬送了无数生命的地方。但这种气温对于会武功的人来说不足挂齿。
这个客栈叫云来,位于巅峰之城中心。
然之,这个客栈的人仿佛都在议论纷纷着一件事情,仿佛是昨晚的一场暴风雨之后,发生了什么变化。
就在大堂热议的热火中天的时候,从楼上下来的迟宫翎眨眼又是引人注目的视线,俊逸的美貌不说,有的人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嗜血魔主倒是热血澎湃。
可也有的非常不屑,初出江湖却混出了名气的公子哥们自然是看不顺眼迟宫翎了。
“掌柜,来清淡的一些菜色和粥。”
迟宫翎敲了敲柜台,掌柜那张脸本是摆的很难看,在见到迟宫翎之后虽然还是很臭,但是也没敢给掌柜摆脸色看,“稍等片刻,是送上给你还是在这儿吃。”
迟宫翎本想说送上去,这里吵杂的环境一直他不喜,可惜,从楼上跟着下来的龙泉雁却插话了,“迟宫翎,不介意一起吃个早饭吧?”
在淡然的瞥了一眼龙泉雁之后,迟宫翎道,“可以,既然你有话跟本尊说,那便趁这个机会说清楚。”
龙泉雁神色带着欢喜。
掌柜特意找了一个幽静一点的位置,迟宫翎从头到尾的面不改色,龙泉雁坐在他的对面,宛如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在那张蒙了面纱的脸上仿佛染了一层红晕。
只不过,在迟宫翎的沉默之下那股悸动又沉了下去了。
“迟宫翎,我龙泉雁对你一心一意,十年了,我只是想问你一次,到如今你为何就是不肯回头看我一眼!”龙泉雁泪眼婆娑,她曾说过,非君不嫁,如今十年过去了,她的青春,她的美貌,全葬送在这十年里面,即便亲人劝说,爹娘指责,世人嘲笑,她也甘之如殆。
迟宫翎如玉石般的双手,在捣鼓着桌上的茶具,缕缕茶的清香飘起,只不过,他的冷漠却比这秋风的凉凉习意更让她宛如处在一座冰天雪地的寒风之中。
并不是喜欢就会有回报,就算你执意等待,你所得到的,也不过是岁月的流逝,和在岁月之中等待的孤独,有的人会慢慢的放弃,有的人却因为这个执念产生的恨意,迷蒙住了双眼。
“龙泉雁,你既然都知道十年已经过去了,就已经猜到了结局,何必要问本尊这个问题?”迟宫翎闻着飘溢在鼻翼间的清香,他没有看龙泉雁,只是自顾自的在品一道好茶,仿佛在他的对面,坐着的人,可有可无。
对,十年过去了,她早已经猜到了结局。
可那又如何,她就是不甘心!
她越是得不到,凭什么那个丫头就能得到!
龙泉雁的眼中恶毒流现,这天下她要什么有什么,迟宫翎,就算我得不到你,别人也休想得到你。
心中的那股怨恨就像一个洞里逐渐的积满了水,在经过时间的流逝之后
“那你可要知道,我龙泉雁念念不忘的人,又怎么会让别人就这么简单的拥有?”
迟宫翎满身寒气,“自便。”
看到如此冷淡的态度,龙泉雁双手一握,都看到手背上的青筋狰狞的的凸显了出来,“看我杀了你心爱的女人你还能不能摆这张脸色给我看!”
迟宫翎蹙着眉头,恰巧许青阑披着一头乌黑柔顺的发丝站在了桌子不远处,小手揉揉眼睛,慵懒的打了个哈欠,身穿紫色纱裙,明眸皓齿,红润的唇诱人想一亲芳泽,她当然听到了龙泉雁的话了,便提出了疑惑,“你要杀我?”
龙泉雁侧过头,冷笑一声,“你还真不要脸,凭什么认为迟宫翎爱的就是你。”
“那你不是想要杀我么?”许青阑又走近了一些,又问了。
瞬间嘟的龙泉雁哑口无言,对,她说要杀掉迟宫翎爱的人的时候,脑中的确是闪过了许青阑的样貌,就连她自己也认为这女人是迟宫翎深爱的女人,那她又凭什么不这么认为。
龙泉雁顿时笑了,笑的有些张狂,“杀了你再把他抢过来,爱你又如何?他也只能是本小姐的!”
许青阑那双美眸一动,那种冷冷的杀意让人宛如坠入了冰冷的深海里面,整张脸都纠结在一块,血祭就这么威武的亮了出来,“说我不要脸,你最不要脸,蜀黍看你都不想再看一眼,还死缠烂打追着不放,你说你是有多讨厌。”
龙泉雁突地面色难看的站了起来,“你个黄毛丫头,是迫不及待想要本小姐送你去死么?”
“阿姨,多大年纪了还这么幼稚,你看你能不能送我去死。”许青阑那张嘴本来就很毒舌,现在看来,惹急了她,还有更毒的,这不禁让迟宫翎看许青阑这炸毛的样子十分的享受。
一声阿姨,仿佛抽走了龙泉雁身上所有的力气,一柄长剑破晓而出,一股肆虐暴乱的气息扫荡着,“找死。”
“你要是输了就别再靠近蜀黍,他是我的。”许青阑并无无惧,锋利的兵刃撞出了激烈的响声,她就像一只敏捷的小猫,在龙泉雁猛烈的攻击之下依然能轻松的游走。
掌柜的痛心的看着这被劈烂掉的桌椅,却又偏偏没办法发火,这两个姑奶奶的实力他就已经吃不消了,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比招式,比灵敏度,龙泉雁都差了那么一点点,只不过,这都不是她最厉害的招式,她最厉害的招数是吹了了一首游魂曲,在这曲中,被迷惑的人若是走不出来,便是会死在梦里,这跟迟宫翎的紫眸的一个能力有点相似,但她的游魂曲却是练到了最高的境界,普通者是根本走不出来的。
龙泉雁冷眼收起剑,拿出碧玉色的长笛,歹毒的光芒闪烁着,箫声响起,欲是往龙泉雁刺去的许青阑却突然止步了,整个人像个木头一样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