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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家伙对你是怎么看的，我虽然不知道.......可是...可是...】

【...至少】

【我是......】

【.....感谢着的......】

【....所以，那样悲伤的话.....别说啊】

也许是那一天的画面太过文艺，也许是自己也变得有点奇怪了.........大概以前也从来没想过吧，自己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而且还哭的稀里哗啦的.......

啊啊，像个傻瓜一样。

但也是在那天.......露米娅第一次的看见了那个人面具下的样子。

现在.....

那〖，个比谁都温柔，比谁都美丽的笑容，在十几年后又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一轮月，两个人。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月色......

在回忆里，那个笨蛋巫女牺牲了自己换取了她的未来；眼前，这个熟悉身影却毅然的站在了她的对面，而夜空中，有一轮和过去的某天很像的月亮。

一切都是那么相似，只不过对她来说，似乎都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呢。

现在只能说的是，还好.......虽然很像，但眼前的人.....

——不是她。

“不过不管怎么说还是要感谢你呢.......我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看到这张脸了。”

这是露米娅，发自内心的感慨。

“.......”

先代巫女，或者说是夜星辰，此时都不知该说些什么了。他觉得很尴尬，明显故事并没有按照他希望的剧本来发展。而且，在这最关键的一步出了问题。

哎呀呀......

现在想想从开发出这一招到现在几乎就没有好用过呢。

最初从麻仓叶王那里中获得启发，利用朗基努斯开发的绝招【心海蜃影】在和敌人交战之中只用过三次......但成功的也只有貌似只有一次。

这倒不是说绵月依姬太弱。那家伙意志坚如钢铁，但脑子太一根筋了。而面前的这位......整天在浸泡在【黑暗】里，心之壁的厚度大概不逊色于夜星辰了吧.......

更重要的是，她们之间有着超出常人理解之外的羁绊。

“要是连人都认错了的话........以后去地狱的时候大概也没脸见她了吧。”

似乎看出了少年的郁闷，露米娅破天荒的安慰了他一句。但这并不意味着气氛有所缓和，反而战斗开始的标志。地面上的、空气中的、还是夜星辰身上的，所有的【黑暗】都如同沸腾般的滚动。

露米娅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第一次挂上了笑容，现实轻笑，然后就是鬼畜的放声大笑。

那双眼炙热的似火焰一般，那张脸扭曲的如同恶鬼一样。

“你选择这个人真是太好了.........这样我就可以，再杀她一遍了———！！！”

远隔着几十米，露米娅向着夜星辰挥出一爪，然后贴着他的皮肉空气中凭空出现了五道黑色的利刃。将苍穹撕裂的黑芒切过少年的身体在地上留下整齐的，深不见底的裂谷。但夜星辰的身体并没有流一滴血，被分成六份的躯体爆出一堆符纸。而真身则出现在露米娅身后，对着她的后脑一掌劈了下去。

露米娅看都没看，【黑暗】从地上涌起化作一块黑色的幕布挡在夜星辰面前。手刀打在黑幕上，像一头扎进污泥里一样直接陷了进去。而后几道黑色的尖刺从黑幕上凸起刺向少年的身体。

“哈——————！！！”

夜星辰左手紧握住自己的右小臂，气沉丹田大喝一声，顿时从身体里迸发出球形的风暴屏障。

【灵击】！！！

气和灵子风暴崩碎了尖刺，夜星辰趁机抓住了露米娅背上伸展出的一只黑色的爪子。高密度【黑暗】构成的手臂就像纸壳一样被捏瘪，少年尽力一扯将露米娅一下子拽到身前，然后一个后踢结结实实的踢在露米娅的后腰上。

“唔.......！！”

黑暗构成的手被向后冲击力扯断，露米娅则像子弹一样被踢得飞出去很远。直到地上构建出的一张张黑色的网将冲击力抵消才停了下来。

“嘿嘿....”

溅了一身【黑暗】的露米娅冷笑了一声，虽然身上像沾满了污泥一样狼狈，但其实根本没有受什么伤。她向后扭腰蓄力，同时空中构建出了一个有四百米高的巨型手臂。

黑色的手臂像是吞噬了一切光源一样，但本身轮廓上却散发着幽幽的红光。

也许那本就不是黑色吧..........

如同鲜血一样，那种悲哀的颜色，红到了极致大概就是黑了。

露米娅狞笑着挥出了那一拳，同时天空中的庞然大物也一瞬间用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向夜星辰。

400米的手臂大概有多大？脑中没有那个概念的话完全可以想象整个世贸大厦用舰炮的速度撞过来的场景。光是瞬间卷起的气流都不弱于云爆弹爆炸的冲击波。

像要轰破天空的巨人一拳很快就到了夜星辰面前。其实这样的速度夜星辰是能躲开的，但来源于先代巫女的力量和战斗意志却不允许他这样做。

吾之前方，绝无敌手！！

一刹那，天地似乎都静止了。夜星辰凝视着笼罩自己的黑影收拳与腰际，然后打出了一记直拳。

从动作，到气息都平平淡淡的，仿佛真的就像是初学格斗的人打出一个普通的架势一样。但就是这样的拳打在了那个黑暗巨拳上，然后大厦一样的胳膊如同吹气球一样的迅速膨胀，轰隆一声巨响碎成无数片。

这时，和肆虐的风暴一起，那如同毁灭天地威压才爆发出来........

——【博丽体术奥义.天上天下一击粉碎拳】！！！

“啊哈哈哈哈！！！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才有意义啊！！！”露米娅更加疯狂了。

发疯了一样的三段笑让夜星辰有种面对幽香的感觉，难道说妖怪也有更年期一说？

没时间想些乱七八糟的。

露米娅的身上散发出更强大的气息，脚下的【黑暗】像是生物一样向上蔓延。然后皮肤、衣裙、头发.......身上的一切都被【黑暗】覆盖。不，与其说是覆盖，倒不如说也变成【黑暗】了吧........

除了亮着红芒的眼睛和周身淡淡的光晕，一切的一切都是【黑暗】。

这样的场景多么的似曾相识啊........

那个巫女也是那样，将如此沉重的黑暗背负到身上，然后爆发出无与伦比的力量。

没想到露米娅连这个都会么........

夜星辰压下内心的惊骇，沉心静气，再睁开眼睛时身上也变成了相同的姿态。

【梦想天生】，这是夜星辰第二次用这招，和前一次相比，这次他有了更深的体悟。

热身结束了，一旦用了这招就是不死不休的死斗！

两道黑影相撞，几乎与此同时，同一片天空出现了无数相同的身影。

这场战斗远比夜星辰想象的要激烈。

似乎和吞噬了先代巫女有关，露米娅明显的连先代的体术也一并的吸收了过来，这样一来，技术上的对决变得毫无意义。短暂的试探过后，两人之间开始纯粹的硬碰硬的厮杀。

短短几秒，上千回合的交锋。

轰鸣声四起，飓风也没有停息过，从结界的外面看，结界里面黑乎乎什么东西都看不清。但实际的情况是——

——里面已经翻了天了.......

土地被冲击力整片整片的掀到空中，泥土的碎砺和空气均匀的混合在一起，这种感觉真的像神话中形容的天地混沌一片的样子。

当然，这也是因为结界的关系，冲击力宣泄不出去就只有在空间里造成重复的破坏。但要是没有这个结界的话，照这样打下去幻想乡的损失将无可估量.......

“停手吧露米娅！”夜星辰左手制住露米娅的手腕，右手掐着她的脖子从空中向下坠去。只听咚！！的一声刚刚沉淀下来的土地又一次上了天。

露米娅像用左手反击，但被少年一脚踩烂了肩膀。同样拥有先代巫女的遗赠，但明显的还是夜星辰在体术上修为更深。

夜星辰在和露米娅角力，艰难的从嗓子里挤出声音：“露米娅！你到底想干什么？！！！”

“哈？不明白吗？！老娘当然是要毁掉这个幻想乡........！”露米娅一脚踹在夜星辰的肚子上，但夜星辰并没有放手。咬牙忍住剧痛，翻滚厮打中又将少女压在身下。

这回夜星辰的身体分开了露米娅的双腿。这样的姿势看起来很暧昧，但实际上凶险的狠。

那两条长腿真正意义上的能夹死人！

当然，现在没人在意这些细节.......

他们身负着【黑暗】，同样的在痛苦中翻滚。

“不要在说这样的谎话了！！”夜星辰有些哽咽的吼了出来。

在那个结界里他已经看到了全部......

为拯救陷入绝望的露米娅，曾是好友的先代巫女采取了最佳之策——

——将她逼至极限，吃掉自己的策略。

拥有无尽的黑暗所构成的梦想天生，那样的巫女，无疑是露米娅所需要的......最佳食材。

这是仅仅一人，最小限度牺牲就能解决的.....先代巫女自己所想的，露米娅所渴望的——与名作不想吃人的愿望最为相近的......

最佳之策。

夜星辰的眼圈有点红，那样的故事......实在太过悲伤了。记得当他刚从梦幻结界出来的时候，眼泪已经淌到了他的下巴。

总以为自己已经变得很坚强了，但没想到自己依旧是相当感性的人啊。

所以，他根本不相信.........

“爱上人类的你......那时宁愿饿死也不要吃人的你........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露米娅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她自行断开了左手，然后从肩膀的断口处【黑暗】像洪水一样涌了出来，化作数百道利爪将夜星辰撞了出去。

夜星辰用小型的结界抵挡住了攻击，但这种全方位的挤压却让他一时动弹不得。

露米娅慢慢站起来，捡起地上的断臂往肩膀上一接。她的脸很平静，但那眼神中的疯狂却更加浓烈了。

“你应该也看的见才对吧.........那【黑暗】中溢出的......”

——【愤怒】【憎恨】【悲哀】

“.........”

夜星辰沉默了。

已经承载过两次的他的确在了解不过了，那股力量中压抑的到底是怎样激烈的情绪。

“我只是在泄愤而已.......”露米娅轻声说道。

“因为将她吞噬，故而能看到她的一切.........她作为幻想乡的巫女，为了人类，为了妖怪而努力下来，是个比谁都温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