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柳宁君的行事做风,在想想自己本来的‘计划’,启元帝正尴尬的不行呢,偏苏诺还拿小话寒碜他,启元帝在是想蹲,也坐不住了。
从屏风后出来,叫宫人来净手换衣,又把恭桶抬出去,启元帝一身干干净净的坐到苏诺身边,抬手拍了拍她的背,讨好的说:“那事儿是朕想岔了,现在已悔的不行,元儿行行好,就莫在取笑了。”
“切,你也就是哄我的能耐吧。”苏诺被顺毛摸的挺爽,也就把那股笑劲儿别过去了,揉了揉笑酸了的脸,她平复了情绪,又横了启元帝一眼道:“我不笑话你也成,咱们现在说说正事吧!”
“咱们这朝,自你登基到如今也十几年了,一共就选了两回秀,头一回,袁皇后储秀宫暴打黄贵妃,扬的诺大的名儿,这一回更好,两个表妹干脆把人家头发都扯掉了,真是闻所未闻,前无古人,后面估计也不会有来者。”
“就算我赏下东西安抚了那受害的秀女,帮她治了伤,但这种事压是压不住的,到时候传的人尽皆知,可怎么是好?两次选秀,两次出事,百姓不定以为你这后宫里都是什么妖魔鬼怪呢?”
“在说那受伤的秀女,人家也是高门大院养着的娇女儿,平白被人弄成那样儿,这气怕也咽不下去。她又伤在头发上,这地方,治的好能,在长出头发来,还好说。若治不好呢,头发长不出来?那不成了毁容吗?人家恐怕不能善了,咱们想赏点东西就当没事,怕是不能够的。”
苏诺一口气说完,撇了眼双手抱膝,正那儿无声泪奔的启元帝,讨主意道:“我的万岁爷,您说说,我该怎么办吧?”
柳宁君是启元帝的表妹,又是他的重点注意对象,本就不是个让人的茬子。原著里,这位猛女就在新婚夜因为初x疼痛,而扇了启元帝一个耳光,从此展开了他俩互虐深情的道路,后来更是称霸后宫,无人敢惹其锋芒,端的威风凛凛,霸气侧露。
她打人,苏诺一点都不觉得奇怪,那可是个连皇上都敢扇的主儿,区区秀女不过毛毛雨,算个什么?
不过,现在的柳宁君可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从二品宁妃,可以无肆的打骂低位,没有皇帝的爱恨纠结,她如今也不过一普通秀女,对地位相等,甚至隐隐高于柳家门地的秀女,却不能随意打骂!
打坏了人家,可是要负责任的。
“元儿,要你说,这事该如何处理?”启元帝痛苦的抓了抓头发,这事对他打击不小,他记得他母嫔明明是个很温柔的人啊,怎么柳宁君却是这个性格?
为什么是这个性格?其实也很好理解,柳宁君的长相,虽然是她得圣心的基础,但却是她得宠的障碍,想来天底下也没哪个男人能真正爱上,长相性格都跟自己老母一个模子刻出的女人。
柳家为了培养柳宁君也是废尽了心思了,跟柳嫔相似的长相,保证她可以力压众美,独占启元帝圣颜,跟柳嫔完全相反的性格,又不会让启元帝的思维产生乱x的混淆感。
而且,他们打听到,宫里长盛不衰的元皇贵妃性子似乎就有些不忌,在皇帝面前的态度也很随意。便猜测启元帝大概是喜欢那种‘家’的感觉,喜欢人家不把他当皇帝,只把他当亲人般对待,就特意把柳宁君往这方面培养了些。
于是,柳宁君的个性虽然有天真娇蛮的可爱一面,但比之原著,却还要更横行任性些,而且,她的年纪比原著进宫时的十七岁要小不少,因此,也更没忍性。
“我说什么?按柳宁君的身份,本没资格参加选秀,是你特旨把她招进来,才有了今天的祸事,我又能说什么?”苏诺柱着肘靠在床头,似笑非笑的斜眼儿瞧着启元帝。
柳宁君是他表妹,是他爱恨纠结的对象,往大了说,那是他日后的‘真爱’,往小了说,选秀也是给他选的,她不过是皇贵妃,又不是皇后,哪里能自己就决定了。
“这,呃……朕,”启元帝抿着嘴角,一脸的尴尬相,他拍着腿起身,在屋里围着八仙桌子转了好几圈,最后一甩袖子,恨声道:“算了,过几天,等这事儿缓一缓,你就下道旨把她送出宫去吧,选秀,回家自己选去吧。”
“皇上你这话当真?”苏诺眼中精光一闪。
“朕还能骗你不成。”启元帝没好气的回。
“皇上你可是金口玉言,那臣妾就遵旨了。”一步撇腿下了床,苏诺几乎瞬移到启元帝身前,特别规矩的恭身行礼,笑逐颜色的,正正经经的,领了‘圣旨’。
亲爱的小皇帝,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