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爷，没。”

代善头，看了眼就在眼前的俘虏，有些迟疑不定，右手按在弯刀上。

“贝勒爷？”阿日格询问道。

虽是快深秋了，午后的日头还是有些热，照得代善的脸有些红润，“跟上去！”皮靴往马肚子上一夹，绕过俘虏，欲往前跟上去。吓得祖润泽脸色都白了，心中诅咒了一万遍杨帆个王八蛋。他只希望代善那步子能慢，让他多呼吸一会儿新鲜空气。

呼哈呼哈。

祖润泽大口喘着气，眼泪不争气了流下来，像个老婆子一样碎碎念着：“杨帆你个王八蛋，老子还没活够呢。就被你卖了，要是清明节不烧纸给老子，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代善刚走了几步，一旁的阿日格便颤巍巍道：“贝贝……贝勒爷，红痣……你头上……红痣……”代善手上的缰绳勒住了，他也是踩着钢丝绳在作死，明知道莽古尔泰就这么死的，还不信邪，非要作死一回。

“停！”

代善喝令道。

“敢问是哪路大神？在下爱新觉罗·代善，如有冒犯，还请恕罪！在下立刻带人离开！”为了以防万一，代善特地用满语又了一遍。

“贝勒爷，红……红痣消失了。”第一次看见如此神奇东西的阿日格，也是吃惊地话都不顺溜。

马上的代善环视了一周，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不由松了一口气，道：“给这些人松绑。”他心跳得，那叫一个扑通扑通，今天算是碰见某路真神了，这红痣估计就是那种定人生死的法术吧。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好在自己果断，不然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带着四千俘虏，代善快马越过辽河，再也不想尝试那种被无形的威胁笼罩的感觉。

祖润泽坐起来，看着代善大军离去的样子，惊得嘴巴都掉下来了。在粮车上跳起来，喊道：“杨子真特么神了！”

前后两个推车的没想到祖润泽会来这么一出，手一个不稳，粮车翻了！

“唔，快，快拉老子出来……”祖润泽被几麻袋黍米埋得差喘不过气来……

……

距离辽河以西一里外的一处山坡，草垛中钻出一个人头，杨帆叼着根稻草，冷笑道：“敢跟我杨一枪玩心跳。城南城北一条街，打听打听谁是爹！”

他把狙击枪放进黑匣之中，之所以没放出那一枪，杨帆还是在心里打了个九九，要是真放出那一枪，这大仙光环也就没了。皇太极一定可以看到那颗子弹。还不如拿这激光吓唬吓唬代善，起码威慑威慑。现在首要关头，就是要保证自己手下的七千弟兄饿不死，至于整个大明朝，没办法，顾不到了。

人家皇帝不急，他急个毛线。杨帆背起黑匣子，一吹口哨，躲在另一个草垛中的黑也屁颠屁颠地钻了出来，嚼着干草，打了个蹶子，扭着屁股跑到他面前，拿头拱了拱杨帆，一下就将杨帆从草垛上了下来，撒开腿子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