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田可瑁真是有情有义的男子,太后一直把大婚的日子往后拖,但他依然耐心地等,纵使宫内关于安暖织的谣言有多么中伤、下作,他都没有迟疑一步,他的坚信,他的暖织是自爱、清白的女人,她更是他,心中的女神。
这样的痴情,是个女人就会被感动。
安暖织也是个女人,且,是个很正常的女人。
承德殿,“你最近又瘦了!是不是吃的不算妥贴?”
田可瑁习惯在酉时出现在殿外,他的手里总会拿着点什么,要么是好吃的,要么是好玩的,然后,一个宠溺的笑,一个暖暖的拥抱。
每次他这般这般,安暖织都会,想哭。
她是个不干净的女人,是个破碎的娃娃,承受不了,要不起,她要退缩,但一退缩,就会发现她无路可退,田可瑁是她的“未婚夫”,他像供奉神明一样供奉着她,她有什么资格拒绝他呢,被拒绝的人,应该是她吧!
所以安暖织一直在等,等田可瑁看清她的“真面目”,退掉婚约,离开她这种“下作”的女人,但田可瑁呢,竟越挫越勇,他听不进一切流言蜚语,他的眼睛里,好像,只有安暖织一个人。
这让安暖织,哭笑不得。
白驹过隙,眨眼又是一周。
安暖织她瘦弱地如同一根竹竿,可这怪谁,能怪谁呢,每天被噩梦惊醒,她的身上,永远压着一个男人,慕容无痕的索要无度,他像是只吸血鬼,什么香甜、醇美,他的牙齿就会撕咬什么,然后揉进身体里,成为他的一部分。
整个过程,安暖织是很痛苦的,白天在田可瑁面前微笑着,感觉自己是小公主、小天使,纯情地一塌糊涂,可到了晚上呢,她连一块破抹布都不如,卑贱地弯着腰,分开双腿,任慕容无痕,各种肆虐,进攻。
亲们或许会有疑惑,爱爱是两个人的事,只要反抗不就可以了吗?但是,慕容无痕已经给安暖织喂食了一种药物,这种药物每夜必撕咬着她的心,让她不做都不行。
不做,就会死,不做,就会趴在地上打滚,甚至连母狗都不如,不做可以吗?不,不可能不做!因为只要药效发作,理智是退居二线的,残存的,只剩下本能,所以,那种事,对于安暖织来说,竟然成为了唯一证明她还活着的途经。
安暖织慢慢感觉出,她变得越来越放纵,她竟会主动嘤咛、晃动身体、还会了迎合,迷乱的夜色里,她人不人,鬼不鬼。
但是,等清醒的那一秒她发现,一切好羞耻,她的两颊深深的凹下,不再是那个倾城倾国的绝美少女了,连瞳孔都是浑浊的,她讨厌这样的自己,好丑好丑。
每当这时,安暖织会抱着双臂,在心里默默地呼喊,“珞,珞,你在哪里?暖织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可喊完了之后,她又惊觉,这样残破的自己,即使珞真的找到了,真的站在了她的面前,她还有什么颜面见他呢?何谈在一起了!
“今夜的,你,很不专心!”慕容无痕望着惨白小脸,他阴森冷笑两声。
烛火幢幢中,他的摇摆的身体在墙面上像某种野兽的进攻,先探路,再前进,最后缴出弹药,天天如此,夜夜如此,虽然他不知道做了几百万次,但,他却次次不满足。
因为每当看到安暖织的小脸,他便恨不能,用不紧不慢的频率,操控安暖织的感官、感受、感情,他喜欢看在巅峰时刻的她,那迷乱却躲闪的眼神。
他甚至会想,她还真是个多面体,尤其是在床上,有时,她明明渴望很深,但却把yu望和饥渴藏了起来,变得文文静静,像初经人事的小姑娘;有时,她却毫不掩饰自己的疯狂,骑坐在他的腰上,把最妩媚风情的一面展示出来,驾驭、挑-逗、到处都是,迷蒙的、暧昧的夜色。
看着她一点点地沉沦,他很享受,整个过程!
这在他单调的人生和后宫之中,还从未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