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如今已习得孽神的本事，幻化水镜观看过去，已不在话下。

于是，金銮殿里，众目睽睽……

南宫傲、左曜、冥玄汐、小灵儿、沈浪、徐钦、柳如絮、四仙以及文武百官，个个瞪大了眼睛，盯着萌萌幻化出的过去，岽丹城里的惨烈再次重演，皇宫被焚，魔姬与媚儿、左枭的对话，以及最后两人杀了诛天魔，而后血战到底被寒冰魄化为冰雕的情景……

众人眼眶都带着润意，看完之后，好一阵子，也没人出声。默哀似乎是对逝者最高的敬意与悼念。除了痛惜，除了悲伤，又能说什么呢？

终于有个人开口了，那是小灵儿咬着牙根的声音，悲愤交织：“好歹毒的魔女！一个个的杀我们么？来啊！我才不怕！我要替舅父、舅母报仇！”

小灵儿玉笛一握，就往外奔去。

左曜身形一晃，拦在她面前。

小灵儿不理他，侧身要过，左曜再次挡住，她再转另一边，左曜同样及时阻挠。

“让开！”小灵儿泪奔之中，朦朦胧胧将慧眸一瞪，哽咽斥道，“你忍得住，我可忍不住！舅舅、舅母死得那么惨，要不为他们报仇，我还是人吗？”

悲痛之余，忍不住以袖抚脸，嚎啕大哭。

小灵儿打小母亲难产而亡，全赖左枭与媚儿将她抚养成人。名为舅舅、舅母，实则如父如母，怎不叫她悲痛万分？

左曜见她如此，鼻子酸涩，心田苦楚难言，冰眸之中泪光闪烁。然而他是男人，是男人就不能只是痛哭流涕而已。

“朕明白你的心情，小灵儿。朕的悲痛不亚于你！你失去的只是舅舅、舅母，而朕不仅失去爹娘，更失去皇宫，失去岽丹城，失去十几万百姓性命。朕何尝不想报仇？朕恨不得将那个魔女碎尸万段。可是，你打得过她吗？如果是白白送死，不仅不能为爹娘报仇，反倒令他们死不瞑目。他们拼却一死，不就是为了我们能活吗？”

左曜的话如醍糊灌顶，令小灵儿惊醒。

是的，如果白白送死，那左枭与媚儿就死得太没有价值了。

“那，我们要怎样才能替他们报仇？你说啊，曜哥哥，你快说，我们该怎么做？”小灵儿突然情绪迸发，紧摁着左曜的双肩，急切地问道。

左曜阴沉着俊庞，与南宫傲交换了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