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宋姑姑急急走来,面色不太好看。
“怎么了?”杜若依依依不舍的放下摇动的手,寻了一张石凳坐下。
“杨天玥今早把那条蛇扔了出来,老奴一看,差点吓得腿软。那蛇皮的都烂了,一双眼睛血肉模糊得可怕极了。”一想起刚才所见的景象,宋姑姑后悔万分。
“什么?居然连毒蛇都制服不了她?”杜若依讶异的开口,脸上满是不甘心。
“公主,那个女人的心肠可比毒蛇还要毒呢!”宋姑姑用复杂的表情说明了她内心的恐慌。
“那能怎么办?她一日呆在太子身边,我就一日不得安心。”太子殿下对她虽然已经没有当初的那么绝情,但是还是不肯和她圆房。一定是这个杨天玥在中间作梗,害得她如此凄惨!
宋姑姑眼珠子一转,诡异的笑容浮上脸颊,“若是那个狐狸精已经没有资格呆在太子殿下身边了呢?”
杜若依压下眉梢,蹙眉而笑,“宋姑姑有何高招?”
“这女子嘛,最看重的无非就是桢洁,若是杨天玥的身子被别的男人玷污了去,老奴想,就算太子殿下不介意,杨天玥自己也觉得没脸呆下去了吧?”
女人把桢洁看得别性命还重要,她就不信,杨天玥这次还能逃脱她的设计。
杜若依灿然一笑,轻轻拍了拍宋姑姑的手背,“那这件事,就拜托宋姑姑的去办了。”
初冬时节已至,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一朵梅花正在枝头开放。
一个月的惩罚从杨天玥迈出房门的那一步起开始解除,佛经已由侍卫送进宫里,皇后手谕,解除禁闭。
门外,阳光正好,只是无人光临。莫儒歌和杜若依自是不会来的,飞儿双儿正当值班,不能离岗,至于一直闲不下来的塔娜,一早就跟着容勐出去了。
杨天玥没有多想,转身就往宫里走。上次听闻那个古怪的宫女是在杂役司当差,她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去碰运气,会一会这个丫头。
杂役司是宫里最不被看好的部门,就连浣衣局的宫女都比他们受待见些。说得文雅些,是宫里负责大大小小的事宜,说得难听些,其实也就是打杂的。
“……你听说没有,除夕夜那烟花筒子发疯的事。”一个小宫女端着洗脸水,跟另一个拿着白手帕的宫女说到。
“当然听说了,皇后娘娘为此气了好几天呢。”另一个宫女似乎不是京城的本地人说话的腔调有些特别。
“那你可知道烟花筒子为何出了那事吗?”小宫女不甘心,想要表现出知道别人所不知道的事情一般,炫耀自己的见识。
“不就是杨行医没绑好烟花筒子吗?皇后不是还罚了她一个人的面壁思过呢。”
“你就孤陋寡闻了吧?事情根本没有那么简单。那个烟花筒子是被人动过手脚的,听……”小宫女压低声音,“听杂役司的小贵子说,那烟花根本就是瑕疵品,也不知道是谁,居然跟带进宫里来。”
“此事当真?既然如此,那为何不向皇后坦白事情的经过,害得那杨行医拜拜受了惩罚?”惊悉如此消息,那小宫女不由得瞪大了眼。
“这种事情哪能上报?就算上报了,也只会惹得皇后娘娘不高兴。你想想,皇后娘娘当着众人的面要给杨行医以重罚,这要是事情突然出现了转机,这不就意味着皇后断错案了吗?”皇后乃一国之母,应当母仪天下,若是让天下人知道皇后竟是如此糊涂之人,岂不是要引起大乱。
两个小宫女聊得热火朝天,根本没发现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杨天玥在听完该听到的东西之后,也定住了脚步。果然不出她所料,那一晚的烟花,也是杜若依的陷阱。先是栽赃,后是谋害,杜若依对她的狠,是有增无减啊。
杨天玥信步走到杂役司,正好看到一个小太监叼着一根杂草,倚着门在晒太阳。
“干什么的?”看见杨天玥要往里走,那太监懒懒的一伸腿,挡住了她的去路。
“这位大哥,我是来找人的。”杨天玥深知这宫中的道理是有钱好办事,所以悄悄从衣兜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那太监的手上。
多亏了上次杜若依给她的五十两,这回正好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