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宇文泰这家伙一定会来东宫看我,不曾想太子的玩意已经玩腻了,冰糖葫芦都酸倒了的牙,齁坏了我的胃,宇文泰也还是没出现,仔细想想,我摔着的时候,仿佛他是不在的,可是那么多皇子围观,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实在等烦了,“姑姑,是不是太子爷不许人来看我?”
“怎么会?这些日子朝臣皇亲的补品堆了一屋子,知道太子妃不愿意见,奴婢一一应酬过了,太子爷知道你闷得慌,怎么会不叫人来呢?”
“那为什么九皇子不来?”我一个生气,差点翻了手边的甜汤,“他怎么不来?”
“原来我们钟灵话里有话?是在等九皇子呢。”她眼中满是笑意,“九皇子和太子妃姑嫂有别,如今你们都长大了,太子妃闺房随便出入总是不好!”
“有什么不好?前一个月还好好的,后一个月就不好了?就连宇文棠那家伙不也出出进进毫不节制啊!”想想真是没道理,“等我好了,就去找他,叫他吃不了兜着走!”我狠狠的说完,眼前完全是虐他千百遍的画面,他可不是宇文棠,他是我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小泰子啊!
“找八皇子的麻烦自己养了半月的伤,找九皇子不知道又要受什么样的罪!”彼岸姑姑笑骂道,“吃饱了就去抄书,等着身子好了请安的时候乖乖的,不要叫皇后娘娘又拿住了错处!”
“这是自然!”我丢了饭碗过去,欢快的大叫一声,“姑姑,笔墨伺候!”
这几天已经可以下*走动,我更是不想赖在那么窄吧的地方窝着,就挪去书房写,外头日光也好,不费我的大眼睛!才铺开在桌上,不等提笔,就闪进来一个提着粉红罗裙,行动时响着银铃声的姑娘,“嫂嫂,又被罚了吗?”
不用抬头也知道是她,父皇幼弟庐陵王的女儿——栀浅郡主,比我还年幼一岁,这孩子据说五行缺金,故而身上总是戴着金铃,走到哪都叮叮铛铛个不停,也经常跟着庐陵王妃进宫来走动,宇文傛也很喜欢这个表妹,自然也是东宫的又一位常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