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就听闻春娃和乔莫飞两人在绑了中岛回来后,便自告奋勇的跑来说要审问中岛。
我本以为他们两人只是胡乱玩上一阵就要作罢,却没想到这两人还依然耗在这里。
从我去往市政府时算起,怕是早已过了好几个小时罢。
耳中传来从里间牢房里传来的喝骂和呻吟声,我面上的古怪神色变得更加浓郁起来。
几乎我们所有人都知晓,中岛这老小子并不会讲中国话。
先前在旃檀寺的那一场集会中,中岛就是一直靠了周思靖在一旁的翻译,才艰难的开完了整场会议。
要不会讲日本话的春娃和乔莫飞两人,去审问一个不会讲中国话的中岛。
这样的一件事情,本就属于是对牛弹琴的无用功,就算春娃与乔莫飞两人审问到明天一早,恐怕也是无法从中岛口中得到什么消息的。
因为,就算中岛承受不住折磨说出了些什么,春娃与乔莫飞两人也连半个字也听不明白啊……
摇摇头叹了一声,这两个小子,怕是一早就打着的是过来折磨中岛的主意。
而他们两人过来的目的,也只是为了折磨中岛,在折磨中岛的过程中纾解自己胸中的郁气。
与乔博荣两人钻入了里间的牢房,目光所见,是一个被高高绑起在刑架上、面上早已没有了昨日狂傲的中岛。
摆放在屋子正中央的火盆,替阴暗潮湿的牢房带来了一丝的光亮。
火光拉长了春娃与乔莫飞两人的影子,也照出了他们两人面上遍布的汗水和疲累。
我不由的感觉到有些好笑,对着他们两人笑着说道,“这中岛还没被你们怎么样呢,你们俩就先累成这副模样了?”
春娃却是得意的扬了扬头,伸手一指被绑在刑架上的中岛,得意的说道,“什么叫没被怎么样?这老小子可是被我们炮制的,连大气都不敢出,只会一个劲的喊爷爷求饶呢!”
我又仔细的瞧了眼被绑了起来的中岛,果然见到此时的中岛目光呆滞,一副的死狗模样。
显然是被春娃和乔莫飞两人炮制的不清,瞧中岛目中的神色,这会儿怕都要到了生无可恋的境地了。
不过想想也是,叫春娃与乔莫飞两人想着法儿的对中岛行刑,做的又不尽是那种皮鞭烙铁一般的老套路。
本就有着家国大仇在身,春娃与乔莫飞炮制起中岛来可是没有什么顾忌,那是手段怎么阴毒怎么来。
两个人里乔莫飞有过做副连长的经历,还稍稍有几分系统学习的审讯犯人的经验。
但春娃素来对这种事情不大感冒,今日拿出来的,可全都是他们老家那边对付牲口的手段。
不会叫中岛晕死过去,却绝对称得上地狱一般难以承受的折磨。
中岛能撑到现在还没能咽气,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不幸……
“团座,这老小子虽然求饶了,可那嘴巴却是硬的很!”春娃凑到我的面前,摸了把额上的汗水,嘿嘿笑着说道,“要不,我们再给他来上一个全套,替老小子松松筋骨?”
看到春娃眼里的跃跃欲试,我知道他是想要在我面前再表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