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本师长的带领下,骑兵们聚在一起,惊疑不定。山本师长在战马气喘吁吁的瞭望远处的西班牙中军,鲜血顺着剑刃往下流。鏖战中,他也不知道砍了多少西班牙人的脑袋,他身的盔甲不知受了多少打击,已经支离破碎了,他只感觉自己浑身都疼痛,也不知道受了几处伤。一名骑兵士兵指着前方喊道:“师长大人,西班牙中军旗帜,就在那!”
顺着指点望去,不远的高坡,阳光丽日下,西班牙旗帜迎风招展,无声的透露出近两百年来积累地沉重的威严和强大的实力。那张牙舞爪的狮子和城堡正在向疲惫交加的骑士们发出无声的挑衅。
“西班牙国旗在,那他们的总督肯定也在中军!”骑兵们发出了激烈的欢呼,齐声吼道:“西班牙人,受死!”胁从军战士们跟着山本师长策马猛冲西班牙人的中军,七月一日早晨八时,胁从军骑兵军队第一次冲入西班牙大军中军军阵。
被战意冲昏了头脑,山本师长没主意到这么一个事实,身后有二十几万西班牙和美洲土著军队与胁从军骑兵主力厮杀正烈,身前也有数万的美洲土著兵和西班牙士兵,但在他们与敌人中军之间,竟然没有一兵一卒阻拦,这件事本身显得多么不可思议。
但即使注意到了,他也没别的选择。为了他们能冲破敌人前军,不知有多少战倒在路,他肩负着全军的期望,无法后退。
“杀个几几!”胁从军骑兵们举着长矛,势如烽火的冲着胁从军中军而来,冲着那西班牙国旗而来。数百步距离,骑兵疾驰,转瞬即至,最前面的骑兵眼看就要冲近了西班牙军阵里了,骑士们发出了如雷的欢呼,他们仿佛已看到胜利的场景了。
“叭”的一声枪响,在骑兵们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最前面的骑士倒下了,在西班牙中军阵前长矛兵后,无数的火枪兵用黑色的枪口对准骑兵们。
战斗的决胜只在错身一瞬间,无数的火枪举起,那场景十分诡异,仿佛时间和空间发生了错位,时间凝固了。轰的一声大响,投掷兵扔出了一颗炸弹,身披铁甲的骑兵被从马背弹了出去,躯体抛过高过了灌木的树梢头又重重摔了下来。肉体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血沫飞溅。巨响犹如晴天霹雳,随即连片的枪声和爆炸声响起。
众骑冒着枪林弹雨和炸弹突刺,马刺猛踢战马,战马风一般朝着西班牙中军冲去。刀剑车长枪密集的向火枪兵涌去,蹄声密集如雷霆。虽然只是百来人的兵马突击,竟有千军万马的惨厉气象。
奔驰中,悍不畏死地骑兵们自动形成了两列纵队,形成了左右两支队列,“杀啊!”叫声未落,激动已变成了冷汗,无数的枪声响起,却听好多声惨叫,奔马交错间,骑士们纷纷被子弹射中同时惨叫落马。
杀戮在继续着,随着子弹的响起,惨叫声此起彼伏,冲击的骑兵们,就像那飞蛾扑向熊熊烈火。冲向了那无数的火枪部队,冲向了西班牙中军大队。
子弹呼啸声、火枪地射击声和惨叫生此起彼伏,最后渐渐零落。空气中弥漫着强烈的血腥味,不知哪里传来了濒临死亡者的低沉**,百个精锐骑兵,此刻已经全部躺倒在距离中军大阵前沿西班牙旗帜不远处地开阔空地了,到处是失去主人的战马在长嘶。一瞬间,刚才还生龙活虎的强悍骑士已变成伏在马的尸首了,山本师长瞪着眼睛,但是已经失去了呼吸,他不甘心,不瞑目一般。
随着战斗的激烈,西宫申一将三十五万步兵压了去,局势立刻转变,前方响起了排山倒海的喝声,胁从军步兵们高高挥起了武器,在雷霆般的呼喊声中,大军地军阵中冲了去,战士们疯了一般吼叫着,蹦啊,吼啊,嘶叫着,死命地挥舞着武器。旗帜在摇摆,车阵在呼啸,那犹如烈焰燃烧般的炽热感情连数里外的西宫申一都能感觉得到,原来是骑兵们惨烈的战斗鼓舞了步兵们,他们拿着刀盾和长矛,西宫申一将五万火枪兵压在大军后阵,没有办法,如今战斗已经混乱成一团了,为了避免连自己人都被射中,是没法用火枪了。
这时,西班牙军阵的中军立刻全军压,在大军的前列有一名中世纪打扮的圣殿骑士,远处看着的西宫申一十分吃惊:“八嘎!竟敢那么嚣张!骑着漂壳的骏马,穿着豪华的铠甲。这不摆明告诉大爷我你是西班牙人地大凯子吗?很可能是西班牙人的哪个高级贵族亲自阵了……最好这个白痴再前一点,不要躲在盾牌和人墙的后面。”西宫申一的中国话很是会说了,连大爷都会说了。
仿佛听到了西宫申一的心声,眼看已经奔到了战斗地最前列了,那圣殿骑士仍不止步,战马一跃而起,跃出战阵的人马被阳光照耀,轮廓华美得无法形容。他就这样跃了出来,带领后面的大约四十万中军杀到两军厮杀地开阔地,冲过一道道敌我厮杀的战士和防线直直朝着胁从军步兵军的军阵中华大旗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