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人商队往来乌桓,时常还会主动向奕献礼。一次,彬找到奕道:“乌桓一带的胡主,你的部族是那么的强大,又有那么多虚北八洲的军队归你统领,所以我想和你谈一笔生意!”奕似乎知道彬来意,忖道:“那你便说来!”彬道:“箕子王庭虽千余年,但徒有虚名,自称影响力广大,但有强大的匈奴在中间,谁还敢自称威震东西两极,可哀皇对此痴迷不醒,非明君,不如胡主借势取而代之,一来可以自成大业,二来可以赢得商队的酬劳,三来匈奴与乌桓互为朋友交好。”奕听后,不语。彬继续道:“大人可以完全相信我,我们商人在匈奴是十分有地位的,也常常能和单于座谈,单于说愿意通过我们商队做成这笔生意!若能成,对于匈奴可以减少一份顾虑!”
奕仍不语,招手示意侍者送彬出去,彬即离开。奕思绪万千,走入院中,见金沙堆积的山一座,问何故。侍者皆道:“是匈奴商人留下的定金!”奕道:“这还了得,马上组织人送回给匈奴的商队!”侍者们只得从命。
正当侍者搬运金沙之际,突然侍者来报,卫满之孙右渠来访。此刻右渠已经自行入内,见到金山也是惊讶一番,叹道:“胡主,都说马韩部善于通商,不少金银,乌桓开放商业也是迅速发达啊!”奕轻叹,请右渠入内倾谈,就讲了匈奴商人彬欲使金捣乱王庭的事情!右渠道:“商人就是买卖之间的媒人,以赚取利益为主,走东奔西,寻找立业的机会!”奕道:“你难道不认为商队会成为匈奴的先探,试图扰乱虚北吗?”右渠道:“我觉得彬不过是受单于所托,当真做买卖来谈的,非图谋不轨,不信我可以试他一试!”奕同意。
集市之上,右渠骑高头骏马而至,对匈奴商人们道:“让彬来见我!”那些商人不敢怠慢,一会儿彬至,右渠道:“可认得我!”彬点头,并请右渠入帐。
右渠道:“我从西界赶来特有一桩生意商谈!”彬来了精神,笑道:“右渠公子请说!”右渠道:“当今天下,匈奴与箕子王庭争锋是不争的事实,暂未兵戎相见,乃是互有顾虑,如今我虚北之人不敢冒然擅闯原野,因为那是单于之地,我的这桩生意就是委托你代我去一个地方,取一样珍贵的东西,价钱好说!”彬爽快道:“没有问题,公子请吩咐!”右渠笑道:“你答应倒是很痛快,万一我要的是单于的宝马和弯刀,你也会帮我取吗?”彬道:“只有价钱合理,我会说服单于!我匈奴人自从没了神州的耕地以后,所以就只能靠灵活的头脑换得生存的食粮!”右渠道:“好,我并非要匈奴的什么,穿越原野有一处大漠,大漠深处有一片红色之漠,相传颛顼时期,那里曾经存在着一个古国,名字已经失传了,不过那里的国民乃羊图腾,因为国君私自收藏了轩辕国的权杖,那权杖乃是龙山之玉,良渚之艺,从黄帝手中传下来的,后颛顼成为天帝,降罪于这个古国,国家覆灭,国民全部葬身沙海,他们的亡魂成为充满怨恨的亡国奴,幻化成直立行走的羊人,他们血红邪恶的眼睛仇视着世间的一切!”
右渠顿了顿,忖道:“我就是要人帮我找到这个权杖!”彬道:“此行凶险,需要雇佣大量的匈奴骑士,彬愿意效劳!”右渠道:“事成之后,以一座房屋大小的金山为酬劳!”彬摇摇头,道:“此行凶险,雇佣骑士至少千名,一座金山哪里够!”右渠道:“我西界不比马韩富裕,若你愿意,事成之后,我愿说服奕与你成交,要知道那才是大生意,你口上不说,我也知道你中间的利润也不止一座金山!”彬大笑道:“公子真会看透人的心理,好,要我看公子想得到那非比寻常的权杖,也是有野心立业之人,我愿意!”
彬得到这份“买卖”,随即返回匈奴,出重金雇佣千名英雄骑士,朝大漠进发。
右渠欲离开乌桓,辞别奕时叮嘱道:“不要对彬不利,我爷爷虽有督乌桓之责,但我不会对他说,免得生出疑虑,彬的确是纯粹的商人,他接了我的生意,他来到乌桓,多给他行方便!”奕道:“公子是我尊重的人,我答应公子!”右渠拜谢,随即纵马而驰。
话说彬,领着千名骑士进入大漠,转着圈寻找,寻找传说中那片红色沙漠,可是无论如何也寻找不到,有骑士对彬道:“不如深入漠中寻找!”彬一狠心,带着人马就进入了大漠深处。
白天,酷热干燥,夜晚,荒凉至极,时有毒虫侵扰,日子一久,食粮用尽,若沿途而返,沙丘在狂风中变换,早已迷失方向!彬怒道:“莫不是右渠玩我!”众骑士也是怨声不绝,有人对彬道:“事已至此,只能走下去!”之后,众人杀马解饥渴,再之后吃先死之人,将枯骨插在沙漠之上,作为标记,众人祈祷亡魂可以助生还的人。
沙海无边无际,千余人只剩下三百人。那日,彬猛然间看到一处血红之地,莫非这就是右渠口中的红漠,迟疑间,又似乎是自己眼花,红漠之象不见了,正要天黑,彬要大家原地驻扎,并问众人是否见到红漠之象,有人就道:“大人,我见到了,只是转瞬即逝了!”彬笑道:“莫不是找到那古国的遗址!权杖有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