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夫妇,光阴似金。十多年的好奇和渴望,一夜之间揭开谜底变为现实,日新月异,激情飞扬,自然倍加珍惜,尽情享受。
时间已将正午,瓦西里和姑丽琪依然在地铺上缠绵着。
春情荡漾的女人在这个时候,脸色是红润的,目光是娇媚的,声音是甜脆的,性情是温和的,身体是发烫的。
同样,在这个美妙的日子里,刚健的男人变成了温顺的小叉角羚,变成了娘娘腔,变成了软耳朵软骨头。一切都在温柔中暴力着,在暴力中温柔着,让青春尽情激荡,让激情尽情升华,最终达到和谐的统一,取悦彼此,满足相互,复苏沉睡的土壤,播下爱的种子,让它生根发芽,繁衍后代。
在夫妻的私密方面,远古人和现代人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性别是相对的,路子是相同的,要是一定要用进化来解释,只能说现代人更懂得品味,更加细微浪漫了一些。
姑丽琪脑袋枕在瓦西里臂膀上,轻言轻语道:“我觉得你好像不喜欢我哥,他哪里让你讨厌了?”
性格直率,从不隐瞒观点的瓦西里抚摸着姑丽琪的肩背,好像一切原因都在指尖上似的,好大一会才说:“你哥哥被提可多腐蚀了。在部落很多事情上,他都站在提可多一面,与首领作对。说具体点,不是我自己是否讨厌他,而是部落正义和邪恶之间的分歧和斗争。”
“有这么严重吗?”姑丽琪道,“提可多一些事情,我有耳濡目染,他与首领为敌,究竟想干什么?”
“还能想干什么。”瓦西里说,“十多年前,我还小的时候就听大人说,提可多是因为嫉恨老首领迈阿腾远行时,没有将首领位置和象牙弯刀交付于他,便怀恨在心,不仅分歧部落,而且想伺机谋权篡位。”
“不可能吧?”姑丽琪说,“这么多年了,提可多要是真正有那个想法,早就反了。我看他只不过是个坏家伙。”
“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提可多虽有谋反之心,但是,他没有那个实力。你哥等人的拥护,已经使提可多的想法越来越暴露了。谋反,必然自取灭亡。”瓦西里说,“绝大多数人是有正义感的。他们坚定地站在首领的一边,保护部落,保护雷吉特,这才使得提可多无机可乘,只能乖乖服从,不敢轻举妄动。”
“照你这样说,我哥哥正在犯一个严重的错误?我是不是应该提醒他一下呢?”姑丽琪嘴里虽然为哥哥感到不安,被子下面,手里的活儿却一刻也没有停下过。
瓦西里心里痒痒得已经快要控制不了了。说:“是的。说不定哪天提可多脑子发热了,带着他们谋反,那可是逆天悖理之事,是要掉脑袋的。”
姑丽琪无语。翻身于瓦西里之上,吻着她的脖子胸膛说:“你要是杀掉我哥,我就像剑齿虎一样,咬断你的喉咙。”
瓦西里翻身上来,尽情地抚爱着,道:“正义的喉咙是永远不会被咬断的。没有真咬自己男人的剑齿虎。见到这么凶猛而又温顺的男人,再勇猛的母虎也会服服帖帖百依百顺。”
“不要。我不要温顺,只要凶猛。我喜欢饿虎扑食的那种。”姑丽琪嘴里喃喃着,蹬掉了被子。
瓦西里移开一只手去扯被子,被姑丽琪拉着放回了原处,喘息着道:“要它干什么?好热呀。”
..
兰德霍屋里,他和吉丽叶坐在火塘旁边烤肉闲聊。
吉丽叶拿着一张叉角羚皮子在用手指甲扣皮子背面没有剔干净的干肉丝。兰德霍将石头上的肉挨个翻了一遍,在一块熟得最好的上面撕下一块,递到吉丽叶嘴里,问味道怎么样?吉丽叶嘴里嚼着说:“熟了,还不够干。”
兰德霍又将刚才翻过了的肉挨个儿往火塘内侧挪了一遍,说:“你喜欢吃肉干,咱就全部烤成肉干好了。”
吉丽叶扫了一眼兰德霍,没有作声。
兰德霍沉思片刻,道:“咱们上次去父母那里,哥刚进来就告辞,不会是因为我在那里吧?”
“看你说的什么话。我哥能嫌弃你吗?”吉丽叶说,“他巴不得你每天守在那里呢。省得他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