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崧兴冲冲地跑到周昊的房间,拉住周昊的手,兴奋地道:“周兄,马士英与刘泽清都答应支持我啦!”
周昊虽然会预料到如此,但事情发展之快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多少有些惊讶,今天已是四月二十八,片刻不能迟,迟则生变,便向朱由崧道:“现在你立马去要求马士英派兵保你前往南京,不可稍迟可刻。”
朱由崧道:“那你随我去不去?”
周昊暗道,老子等得就是这一天,怎能不去,道:“当然随你一起去。”
朱由崧大喜:“太好了,我现在就给卢公公去说,让他让马士英派兵护我南下到南京。”
朱由崧飞奔从房里出去,周昊看着朱由崧远去,露出一丝笑容,前途终于有盼头了,不管南京摆得是地雷阵还是刀山火海,这一路要闯下去。
周昊一介平民,无法与卢九德诸大佬共同商议,他只能将自己的想法通过朱由崧实施到他们身上。
淮安衙府内,马士英来回跺步,正想着如何回复史可法,前天自己与史可法已达成协议,自己向史可法保证支持潞王,前不久淮安巡抚路振飞也来衙府,他明确表示自己站在福王这一边。
马士英正来回踱步,突然间一名卫士拿着一封书信进来,递于马士英,说是史可法送来的。马士英打开一看,史可法书信中直接陈述了福王七不可立的理由,什么贪、淫、酗酒、不孝、虐下、不读书、干预有司。现在,马士英看着这封书信,心里只能冷笑。
“对不住了,史大人。”
片刻,一名卫士进来,向马士英道:“卢公公求见。”
马士英赶忙将书信收起来,卢九德只身步入,向马士英道:“明天请阁下率兵护卫福王到南京,免得夜长梦多。”
马士英点了点头,道:“率多少兵马?”
卢九德道:“至少五万,以免南京城内出现特殊情况,同时你以凤阳总督与三镇的名义致书南京守备太监韩赞周宣布拥立福王,好让南京方面有所准备。”
……
南京城内的宫殿上,众臣个个面面思觑,史可法来回不停地走动,东林党首魁钱益谦更像是被人抽了一把掌。
史可法把马士英给韩赞周的书信拿出让众人看,钱益谦终于忍不住了,道:“怎么会这样?”
南京兵部侍郎吕大器道:“不管怎样,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我辈手中无兵,若是惹怒了那些军阀,一旦起来造反,可如何收场。”
南京户部尚书高弘图、右都御史张慎言都是东林党派中的大佬,他们本来最为害怕福王登基,如今万万没想到自己最为担心的事发生了,纷纷都向党魁钱益谦看去,希望他能想出点办法。
钱益谦脸色铁青,如同霜杀过的笳子一般,他从骨子里根本瞧不起这群武将,这几天他正准备写立潞王的贺表,一篇锦绣文章刚出来,情况却发生的如此巨大的变化。现在自己就算有一万个不满意,也无可奈何,四镇总兵都站在了福王一边,他们手里可掌控着三十万兵马,惹又惹不起。
钱益谦现在只盼着会议早点解散,回去抱着自己的娇妾柳如是好好诉说一番自己的苦衷,只是史可法一边来回走,一边与众人商议着明日如何迎接福王的事,丝毫没有解散会议的样子。
这时吕大器道:“明天福王便就到南京了,我们还是准备一下怎样来迎接吧,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其中最愤怒恐怕要算史可法,他万万没想到马士英会背叛自己,最关键是自己抹黑福王的信送到了马士英手里,一旦他以此为把柄,将来自己在朝野中的地位恐怕再也保不住。
……
周昊已经从藏木箱的山洞里面将自己的宝贝箱子取了出来,打开一看,里面的各种枪还好好地放着,自言自语道,大明的未来就要靠这个箱子了。回到淮安城面时已经天色向晚了,一想到明天便要到南京了,周昊拟制不住自己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