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于无算乎!吾以此观之,胜负见矣。
——《孙子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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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母,不要理他,我们继续聊聊公主娘亲好不好?”他不告诉她,她就想办法从别处知道。
“陛下那不打紧吗?”陛下最近情绪不稳定,她不想上良受到波及。
“不碍事,王后。”他才不像小宝那般厚脸皮,遇到不熟悉的人便那么亲切,却丝毫没有违和感。
“舅母偏心,老爷来了就不理林儿了。”都怨上良,他就是一妖孽。
“好,好,好。舅母就疼你一个人。”她没有女儿,也真心希望她便是她女儿。
“还是舅母好,舅母以后和我一起生活好不好?”她希望能多一个母亲。
“你这傻孩子,舅母是一国之母怎能...”难为这孩子这般看重她。
“哦!可是林儿真的好喜欢舅母。”当然知道她不可能,与人交际之二便是溜须拍马,专攻人心,嘴上抹蜜。她能看出王后的孤独以及对她的喜爱,说些话既能让她开心又能给自己找后台,为什么不呢?
“上良,你对你母亲还有没有印象?”
“...”
公主娘亲去世那年他才十六岁,这些他与她说过,他娘亲去世后他便随了娘亲的心愿离开齐国来到楚国,这么便多过了多年。
“可怜你了,上良。”没想到当年一别竟是最后一面,“你娘亲当年是宫中最受*的公主,她漂亮善良,她爱笑,当时想当驸马的人数不胜数,可是......”
自行宫离开回府时已是天黑,她肚子虽说没鼓起来,但却感到乏了,可是身上全是汗味怎么也不舒服。
“当家的,我要净身。”好舒服,男人的手劲就是大,捏的她小腿肚子好爽。
“嗯,小金,去给夫人备好衣物。”赵麽麽晚上要照顾自己的小孩,便只有小金照看。小金今年才十四岁,与赵麽麽一同来到她身边,赵麽麽照顾她身体,小金则负责贴身保护她。
“是。”
“走吧!”知她定是累了,将她抱着便往净身池走。
“我饿了。”她要一人吃两个补。
“奴婢这就去准备。”不待先生吩咐,立即离去。
“呃,你,你干嘛?”刚入净身池的她正感叹水温正好时,却见上良脱了衣服进入池中,虽说已是夫妻,但这般在池里坦诚相待还是第一次。
“你不是累了吗?我帮你洗。”这是夫君该做的。
“不,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洗。”太瑟情了,这个淫贼。
“不用和夫君客气的。”手抚上小宝的肚子慢慢摩擦。
“啊!”没办法否定这人的霸道,那就享受,“当家的,没想到你还是皇亲国戚了,说,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全部招来,饶你不死。”
“你真想知道?”上良扬起一丝*溺的笑道。
“呃,”怎么办?以她鸡婆的个性知道了一定会管,“你只说关于你的事就好了。”不要说她没良心,只是她也无法改变历史,也不能预知因她改变后会有多少事端。
“你已经知道娘亲是楚国公主,当年娘亲与人私奔后其实全无别人口中那般好...”
“后来母亲带着我离开那里,便由当时尚还支持她的姑母将我们介绍到孙府做些杂工。”天啦!一代公主轮为打工妹,太颠覆了。
“这般相安无事了几年,娘亲却因抑郁寡欢离开人世,这时姑母却带着那人来接我回府。”
“你姑母也太过分了,她明知娘亲不会让你回府的,居然等娘亲去世了便来接你回府,这不是摆明了不想接娘亲回去。你那个爹也太不是东西了,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人,当然,你除外。”看着这个女子为他母亲同仇敌忾的模样,他是感动的,其实他倒是没什么不满,或许他天生就较于寡情。
“那你和那个费无忌呢?”泡的好想睡觉了。
“当年我意外发现他与人有染,却在回府途中迷了路,便遇上了老师和费无忌,被困于老师设的八卦山中,两年后才解开阵出山。”继续擦拭她的身体,对他来说真是一种耐力考验。
“八卦?”她不懂,下次再问,“那娘亲呢?”
“她过的尚可,那时她依旧得*。”
“哦...”困,眼皮在打架了。
看着因水温而通红的小宝,他感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声音也变的暗哑,“小宝。”
“嗯?”她快睡着了,不要摸她了,好难受。话语却被含在那淫贼嘴里,她想说这和个男人太现代了。只是可怜了小金不知如何是好,在稳重的女子也无法坦然面对,她不知黑暗中有人陪着她一起看这出朦胧的春宫戏。这晚的吃食他们没吃。
“你去,桑公子。”他老了,禁不住先生的怒视,看着别人死总是可以的。
“你去,你是府里的管事,所有事都由你管。”男人欲求不满时最可怕,谁知他们有没有办完事。
“那是你院子里的事。”暗喻是他未将事情办好。
“那又怎样?不到我院里怎么进行下一步?”推的真干净,要不是上良推给他,他也不至于会这般苦恼。果然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管事,却忘了他也是院里的主子。
“哦,是这样吗?”老了,老了,记性不好咯。
“你...”这个老狐狸,“喜妹也不知现在如何了?”喜妹便是陈义认的干孙女。
“不碍事,反正有你娘子陪着。”果真姜还是老的辣。
“...”该死的,若不是扯上他娘子他何必来。房内的人早已知道他二人的到来,毕竟只有他们二人才会在别人闺房外“谈话”。本想起来穿衣的小宝却被某个无赖抱在怀里不得动弹,若非听到有关音音,也便会随他去。
“进来。”被娘子“抛弃”的人心情自是不会好到哪里去。完了!可怜二人对视一眼皆暗道。
“呃,上良,事情有变。”被推出的桑备不知在肚里骂了多少次,得不到回应,是最好的回应,“她的丫鬟暴毙于意楼。”
“与音音有关?”意楼?难道?
“不,音音是不会做这种事的。”她是什么样的人他如何会不了解,“上良,现在如何做?她们一口咬定是音音指使喜妹做的。”
可是他急他的,人家却不闻不问,他现在可是满肚子的火,浴火和怒火。
“上良...”看他神色不郁,桑备便知道今天没戏了,这该死的陈义,地都快被他看出两个洞了。
“喂,当家的,你快想想办法,音音都被人陷害了。”没关系,有人和他一样急,而且比他胆大。
“与我何干?”看也不看那二人只是顺了顺小宝的发丝。
“...”他想说却不敢,上良早已把计策步好,只是在他这里出了问题。即使上良如此冷漠,但他却知道他不会真如此待他们,只是可能他们只剩一口气了。
“当家的...”知道他在吃醋,暗笑在心里,贴到他耳边道,“上良哥哥,我欠你一次。”
真的?逐渐变的幽深的双眼询问道,得到肯定答复后便起身离开了房间。
这是真的吗?这么快?他还是不敢相信,以往他都要等上几天。
是真的。陈义像看到傻子一样怜悯的用眼神回道,他就知道还是夫人厉害。
桑备此时才明白,林雅青是他日后必须要巴结的人,想到这,他整觉得个人的人生笼罩着暗淡的气息。
果然,意楼的气氛非比寻常,在大堂内摆着一具尸体,脸色惨白,嘴唇与指甲都已发黑,显然是中毒,不过看她的指甲却有些变形,脸上居然还有许多淤青,必是死前非常痛苦,她看着难受。怀孕的林雅青看着有些难受,只能将头埋在唐陆怀中寻求慰藉。像苏姬这样处变不惊,觉得动一下脸皮都觉得失仪的人居然一脸哀痛。
音音似乎未发现他们的到来,倒是一旁的喜妹提醒了她。她抬头时,却吓坏了小宝和桑备,多么温婉的女子,一直都含笑的女子,现在却用空洞无神的眼神望着他们。她想上去安抚她,却无法前进,回头望当家的,他却不赞同。
他这个做夫君的太失败了,娘子在自己家里被欺负成这样了,自己却不得而知。桑备上前握住了音音的手,道,“我在,莫怕。”
“...夫...夫君。”自发生事情她就未说过话,从最初的害怕哆嗦到后来的无神。她不敢,她害怕,此时她却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将内心恐惧哭了出来,“夫君,她死了,她好痛苦,我却救不了她。”是的,她自责自己的无能。
“娘子,这与你无关,阎王要她死,你如何能救?就算是我也无能为力。”这时他的心就像刀搅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