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他怎么来了?”
“那些系着白巾的是那个新成立的‘尖刀营’吗?”
“他们这是要干嘛?”
此时陈泽已经带着尖刀营来到了设立的第二道防线,部分守卫的人已然发现了这些神色有些“不正常”的战友和他们的将军。当然,他们都看不到他们战友和将军“不正常”的原因——战友身上闪耀的红光和陈泽身上跃动的烈焰。
“儿郎们!随我……杀!!!”
陈泽命令刚下,三百多号充斥着赤光的“尖刀营”战士犹如脱缰的野马朝防线外的敌军奔去,而这一幕对于在这苦苦防守的人来说,简直是疯了!
“将军和这尖刀营都是疯了吗?”当守卫的人看到这一幕时,脑海中无一不闪过这个念头。
然而,他们刚说完这句话便意识到自己错了……
陈泽和那三百多号人犹如一道疾风,瞬间冲到敌军面前。在这段几十步的距离中,任何飞过来的箭矢都像是毫无威胁的树叶和石子,被他们轻松弹开。那些原本冲在最前头的数百名敌军,哪里想得到他们会遇上这种怪物,还来不及准备搏斗,便被尖刀营赶至眼前。
这速度尽管有些出乎敌军意料,但敌军却不曾畏惧,毕竟在陈泽等人来之前,他们刚刚成功突破最外围防线,士气正旺,怎么会害怕?况且他们数量上不占劣势,手中又都拿着兵刃,在他们心里,无论他们面前的敌人如何强,他们都不至于无一搏之力。然而,当他们挥舞着兵刃与陈泽等人交手后不久,就会马上意识到自己错了……
“锵!”
当他们的兵刃相接的时候,敌军绝大部分人都感觉到了从虎口传来的一阵酸麻,随即便难以握紧手中兵刃,更有甚者,武器直接挑飞。在对决中,武器拿不稳的情况可是十分要命的,而那些被挑飞的人更不必说。于是才刚刚交手,绝大部分敌军便被他们对手,或削去皮肉、或砍下肢体、或直接毙命。而那些少部分还有些力气和武艺的人,也不会好到那里去,当他们身边的绝大部分战友倒下后,也意味着他们将陷入围攻……
才片刻功夫,陈泽和尖刀营便把冲在最前头数百名的敌军如同切菜般,毫不留情地全部送往阴间地府,更重要的是,躺在地上的,无一人手腕系着白巾……
陈泽环视周遭横七竖八倒下的敌军,这将兵令提升的战力连他自己都吃惊,要知道这尖刀营可是没经过任何训练的流民组成,实力有多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能够在人数不占优势的情况下全歼敌军,实在是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再者就是他自己,将令使用后,这将兵令产生的烈焰给他带来的力量感,竟丝毫不逊色于当日势灵附体的情况。
一旁将这场战斗看完的守军,此时都目瞪口呆地凝视着眼前这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战友,心中无一不感叹道:“将军和这个尖刀营……是给神鬼附体了吗?怎么这么强!!!”
然而这片战场还没宁静多久,黑压压一片的敌军又涌了上来,瞧这架势估计得有近万人。一时间,喊杀声再度响彻这片土地。
“杀!杀!杀!”将兵令影响下的尖刀营见到蜂拥而来的敌军,不仅没有丝毫怯意,反而愈加的兴奋。如今他们就是收割这群敌军性命的屠夫,遇神杀神,佛挡杀佛!他们手中兵刃就是他们的屠刀,只要阻挡他们收割他们的猎物,无论是什么,全部都一并斩断,砍断,削断。陈泽他们对于这些原本张狂敌军而言,犹如阳间索命的鬼差,定要取这些敌军的性命。
“包围他们!”敌军中一个不容置疑的声音赫然响起。
陈泽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只见敌军最尾端,一个将军装束的人正骑于马上,观望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陈泽默念道:“是他们的头吗……”说到这,嘴角突然微微扬起,似乎想到了什么。
在那人命令下达后,敌军也照着他说的那样,仗着自己的数量优势,渐渐地将尖刀营包围起来。
“怎么办?将军给包围了!”
“还能怎么办,赶紧去救啊!”
见尖刀营给包围起来,那些残留在那的守军岂能不知道事情的严重,尖刀营可以不要,可是在里面的将军可不能不要,那可是他们的军心!刚才他们那“不要命”的冲锋令他们目瞪口呆,更是再度点燃了他们的血性!他们的将军都能如此豁出去,冲向敌阵,他们又有何不可?在这战场之上,他们的将军就是他们主心骨,不可弃!不可丢!在他们心里,冲上去,大不了就是少个胳膊丢条命吗?但能与这样的将军并肩作战,值!
于是,这第二道防线残留下来的一千多号人,像发了疯似得,恶狠狠的朝敌军的刚刚形成的包围圈扑过去。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不惜一切代价!把这包围圈撕开个口子,就算是死,他们也要把这破圈子咬出个窟窿!
而在包围圈中的尖刀营战士见原本防守的战友们都扑了上来,岂敢示弱,也开始与包围他们的敌军奋力搏杀。这些刚刚轻松干掉数百敌军的流民兵,哪里知道自己拥有这般战力的原因是因为陈泽的将兵令,还以为自己是天生就会打仗,如今再由外围这些扑上来的兄弟一激,他们战意已达到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