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看官,我们书接上回,店小二好心劝二人连夜马上离开小镇,另投他处却是为何,正因为黄德仁回头看他们的那一眼,正是告诉说他要回来报受夹之仇店小二在此地做些小本的生意,他太了解黄德仁的为人处世了,所以他宁愿自己不挣他们的店钱,也要劝他们离开是非之地这样的好人当今真是少之又少,相比之下,许多人是要汗颜的
德勒磨臭脾气上来了,嚷嚷着:“老子不走,就是不走,说什么也不走!”独孤如愿笑了笑,他理解自己的哥们,劝慰道:“小二哥,你真是个好人,我这哥们的酒喝多了,我看呢,你还是让我们权且住一晚,明早我们就走,放心,放心“可是,可是——”店小二乃是世间老实巴交的好人,本想说,你们这样不要吃亏吗?急了一回,竟说不出话来独孤如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该打烊了”店小二摇了摇头,又一声叹息,德勒磨踉踉跄跄走到客房中倒头就睡,不一会鼾声大作,就如同一切没有发生一样独孤如愿自叹一会儿自睡去,一宿无语
单说费连诺娃随家到了定州,独孤库者买了一处院落,住下了一家人都希望独孤如愿早日能找来,独孤库者更希望六镇叛乱早日平息,边民得以生养休息费连诺娃自从到了定州,便开始汉人的生活习惯,好在有郭玉露在身边相伴,自己夜间少了不少寂寞,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摸着自己日渐隆起的肚子,思念自己丈夫,有时竟也想到了两个人的鱼水之欢,脸上羞得火热,才明白什么叫做思念,还有那个郭玉露他又何尝不是牵挂着那个人呢!距家在千里之外的晋昌同样有一个十四的少女,也在和他们一样思念着同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的心中此刻只牵挂自己的妻子,牵挂着怀朔城中成千上万的将是军民的生命
再说,客栈里传来几声敲门声,德勒磨看看天色,听听梆声,不过三更而已德勒磨翻过身又睡去,独孤如愿早开了门,只见店小二满脸歉意,独孤如愿明白了他的意思,说道:“天色尚早不要紧”就要关门,店小二急了道:“客官这样就不早了,难道——”他欲言又止,那种老实本分的样子,着实打动了独孤如愿,“好,牵马”“好嘞”他口中吐出的高兴劲,就如同有人又点了七八个菜一样,让他痛快,独孤如愿看着他离去的身影,一种痛快的感觉袭上心头,谁都能感受得到店小二的关心,或许一个家人对我们的关怀被认作理所应当,可是这样发自肺腑的关心就太难能可贵了,独孤如愿转过身来,心中那份喜悦一下转变
为叫不起德勒磨的忧愁所代替,独孤如愿不是害怕黄德仁只是因为自己不愿意负一个店家那份设身处地为他人考虑的诚意推了推德勒磨,现在正是下半夜,暑气消退,正是好算作睡觉的好时刻,岂能放过独孤如愿洗漱了,德勒磨穿了衣服抱怨了几句,可是一想到中午暑气逼人,现在正是赶路的好时刻,也就心平气和了二人算过店钱和饭钱,背起行囊,就往外走,店小二早就牵马准备,见二人一露面,高兴极了,总觉得他们可以躲过一劫
“这是小人为二位准备的干粮,实在是对不住了,这也是没办法,多多包涵!”
独孤如愿接过干粮,从怀里掏了点碎银子,要给小二,算做赏钱,二人骑马而去,已经四更天了,刚走出店门,就被几个彪形大汉挡住了去路,其中一个到:“客官你自远方来不好好休息,为何急着逃走”德勒磨一听逃走二字,就想起自己的逃命经历,大骂,几个汉子,他的声音沉厚而响亮,如同闷雷,惊动了左邻右舍,有那胆大的张三,知道是昨夜黄德仁来寻仇了,推开门伸头细听,也有那胆小的李四心里明了,却不敢开门,躺在床上替别人担心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挡住我们的去路”“哦,忘了告诉你们了,我们乃是黄公子特地吩咐来照顾你们的,你们也不要违了黄公子的美意”“是啊是啊,黄公子还没起床,你们怎么就走了呢?回去等黄爷来了,你们再想走也不迟”二人一听黄公子长,黄爷短的,真是气炸了肺,店小二道:“苦也,出来引二人重回店中,院中的桑树上几只麻雀一落脚就飞走了独孤如愿心道:“你们这些鸟难道也怕他们不成,看来今天要好好教训他们一通再走不迟打定主意,坐在桌前店小二怨道:“让你们走,你们不走,你看这如何是好!”脑中想起往昔过往得罪过黄德仁的客人,被这些人几乎打死,身上的财物几乎被抢光,若还不求饶,一准送了命,被拉走,丢入乱坟岗,想到这些再看看面前这两个人,只有叹息
独孤如愿这回回到房间,倒头就睡,像是没有了心事他哪里不急,可是急又有啥办法德勒磨坐在板凳上,板着个肩膀静静的等待着,客栈的其他客人见他怒目看着门口,个个希望自己马上消失昨天晚上的事情早就传的沸沸扬扬,谁会不知道呢大家都在为二人捏了一把汗但求此事尽快解决
独孤如愿伸了伸懒腰,侧耳听了一会外面没有一点动静,似乎睡得更香了德勒磨在心里骂了几百遍,恨他现在不出现,耽搁行程
山东人辟邪,山西人也辟邪说曹操曹操到,德勒磨心里正骂着一只腿迈进了客栈“让人怕怕的黑鬼,倒有几分胆量我早看你们多时了!你看我们昨夜的事是要公了,还是私了!”来人正是黄德仁,大言不惭的说道
“嘘——我家兄弟在睡觉,莫要吵醒了他,好汉做事好汉当,有啥事冲老子来!”德勒磨声音不高,但是很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