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道:“那我们快出去找找。”
说着,几人就急忙一起走了出去,出了大门,夏蝉急忙在周围的路上问摆摊的人,“大爷,您瞧见刚才有人从这个宅子里出来过吗?应该是个小姑娘的样子,穿的也挺好的。”
那大爷想了想,抬头道:“好像真有一个,模样挺白净的一个小姑娘,急急忙忙的走了啊。”
“那她去了哪个方向您看见了吗?”夏蝉急忙问道。
大爷想了想,伸手指了指街上,道:“顺着大街走了,我也再没看见具体去了哪里。”
夏蝉看了看,道:“谢谢你啊大爷。”
说着,道:“这个牧轻暖,很有可能是出城去了,我们快些一路打听着去找吧。”
几人都是点头。
几人沿路一边打听着一边往前走,顺着踪迹就去了城外的城隍庙中。
而这边茶馆儿里的老王头说完了书,正坐在酒楼里吃盐水鸭,就看见夏蝉几人神色焦急的往外走去,老王头心中有了疑惑,急忙伸手拿了钱出来扔在了桌子上,然后自己急忙跟了出去。
看着夏蝉几人神色匆忙的往前走,老王头急忙走到一旁刚刚被夏蝉几人问过的人的跟前道:“兄弟,刚才那丫头跟你打听什么呢?”
“哦,问我看没看见过一个半大的小姑娘?”
老王头道:“你瞅见了?”
“是啊,一个小姑娘,穿的还挺好,往城外去了。”
老王头听了这话,皱眉不语,又看了看夏蝉几人的背影,心下微微的下沉。
他觉得,自己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既然夏蝉几人盯上了自己,那自己再怎么躲避也是躲避不开的,老王头想到自己隐瞒了这么久的身份,竟然会无端的撞上夏蝉几人,想来也是天意如此。
老王头叹口气,背着手往家里走,准备收拾东西,赶紧的离开这里。
去哪儿也不知道,反正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若是被夏蝉他们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只怕会性命难保啊。
老王头手脚麻利的收拾了东西,然后正准备去找锁来锁门,身后却忽然站了一个人。
老王头转身,神色一下子大惊,“你……你……”
男人穿着一身灰青色的长袍,戴着一顶圆圆的帽子,神色十分的严肃,“老王,你这么多年,原来藏在这里。”
老王头吓得浑身发软,这锁是怎么也拿不住,‘吧嗒’一下子就跌在了地上。
那男人笑道:“有人找到你了,要不是他们,我还不知道你竟然自己藏在苏州,看样子,你过得生活十分的逍遥嘛。”
“你跟他们是一伙儿的!”老王头皱眉看着面前的男子。
男人轻笑,“并不是一伙儿的,她们不想要你的命,而我想,老王,这么多年你都轻松自在的过来了,现在也该还你之前欠下的人命了吧!”
“不要,不要杀我,当年的事情不是我故意的,不是的……”
老王头一个劲的后退着,一步步的退到了屋子里去,那男人却一步步的逼近,眸子里闪现着危险的光芒。
“不是故意的?既然你不心虚,那你为何要躲起来,为何不能逢年过节的去当年那些被你害死的人的坟头上拜一拜,你知道吗?那些坟头,每年只有我一个去,他们很孤单的,当年害了他们的人,我要一个个的全部抓出来,然后送去地下陪他们!”
老王头吓得是面如土色,“真的不是我故意的,当年完全是一场意外,我们走镖的时候根本不知道皇上也会派人来,不知道马车会翻,不知道因为那件事你的孩子……”
“你住嘴!”男人看着老王头,道:“当年是意外?你就别在这里自欺欺人了,当年的事儿如果不是你们贪财想要地图,怎么会出了那种意外,他们完全不必要死的,你们没有救他们,拿着他们的命换得了你们的苟且偷生,老王头,你今儿就去受死吧。”
男人说着,伸手掐住了老王头的喉咙,一点点的收紧,亲眼看着面前的老王头一点点的没了气儿。
收手,男人从怀里拿了一张旧的羊皮纸来,凑近一点,能看见这羊皮纸上画着一些弯弯绕绕的图,男人笑了笑,将这地图放在了老王头的身上,然后转身离开了这里。
这边,夏蝉跟玉自珩和容长青几人终于赶到了城隍庙。
可是城隍庙这么大,今儿来上香的人又是这么多,自己去哪里才能找到小紫。
夏蝉皱眉,站在城隍庙的门口道:“十三,容娘娘,梅丫,顾清,我们五人兵分五路,分头去找,不管找到与否,半个时辰之后都来这里会和。”
“好!”几人都是表示同意。
“好,出发吧,分成五个不同的方向。”
夏蝉说完,便急忙转身去找,今儿香客很多,人流太大,夏蝉皱着眉,跨上了台阶,四处寻找着可疑的身影。
而牧轻暖这边。
她恨聪明,隐藏在后院的一个破旧的柴房内,一般人应该是找不到这里的,何子言守在外面,一步也不敢离开。
牧轻暖将鼎摆在面前,然后盘腿坐下,伸手运起了内力来,催动鼎中的蛊虫。
小紫仍旧是安安静静的躺在鼎里,其实是睡着了。
牧轻暖默念着咒语,想将小紫练成为自己所用的东西,渐渐地,肉眼都能见到这鼎上忽然散发出了一股奇特的光芒,牧轻暖心里欢喜,成功了,自己就要成功了。
自己竟然能变得比师父都要厉害,那自己就是全天下最厉害的蛊毒大师了。
正在牧轻暖欣喜若狂的时候,一股白色的烟雾就慢慢的从鼎中散发出来,牧轻暖一愣,随即就感觉到自己的胸中一阵闷痛,小紫微微的在鼎里折腾了一下翅膀,然后睁开眼睛,透过鼎里的小孔看着外面的牧轻暖。
蠢货女人,竟然想用这么个有着练了几百个蛊虫道行的小金鼎来炼化了自己?真是可笑。
老子是那种一般蛊虫可以比拟的吗?
牧轻暖双目紧闭,皱着眉,她感觉自己的体内正是浮躁不堪,似乎已经压制不住面前的小金鼎了。
牧轻暖强自的忍住了胸口的痛意,痛苦只余,牧轻暖竟然也感受到了一点点的兴奋。
这么难以驯服的蛊虫,若是被自己给练了,那该是多么厉害,自己的功力一定也可以大增的。
牧轻暖想到此,更是下定了决心,自己必须要将这只肥鸟给练出来。
正再这时,夏蝉却找到了这里。
她自从上次中毒之后,便听小紫的话,在身上随身携带了小紫的羽毛,夏蝉伸手攥着羽毛,好像是有了一点心灵感应一样的,就找到了这后院的柴房中。
夏蝉越是靠近,便是越能感觉到小紫的气息,快要到后院的时候,夏蝉转了转眼珠子,然后将脚步和呼吸压低,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何子言站在门口,神色紧张的看着周围的景象,生怕忽然冲出一个人来,坏了牧轻暖的好事。
夏蝉皱着眉一点点的往前靠,就看见这柴房的门口还等着一个男人,这男人看着眼生的很,穿着打扮更像是个乞丐一样的,夏蝉心下生了疑惑,不知道这男人会不会武功,自己这样冲上去,能有几成的胜算。
正在这时,屋子里却忽然传来一声闷哼,何子言闻言,急忙推开门走了进去,“姑娘,姑娘你没事儿吧?”
牧轻暖伸手捂着的胸口,皱着眉看着前面的小金鼎。
她明明已经用了九成的功力却还是压制不住这肥鸟,眼看这样下去,肥鸟不但会吞了自己的金鼎,还能吞了自己。
牧轻暖皱眉,眼珠子转了转,便从怀里拿了一个布袋出来,道:“不想跟我,那我也不会让你去跟了别人。”
牧轻暖说着,便伸手将布袋里的蛊虫拎了出来,上前去打开了金鼎的盖子,将蛊虫扔了进去。
小紫一惊,急忙扑棱着翅膀想往外飞,可是牧轻暖却伸手死死的压制着金鼎的盖子,这会儿一直躲在外面的夏蝉忍不住了,悄声的靠进了门口,看到这一幕,急忙拔了剑冲了进来。
“夏蝉?!”牧轻暖大惊,心急之下急忙将手里的金鼎朝着夏蝉扔了过去,夏蝉皱眉,伸手挥剑将金鼎一劈两半。
小紫一下子从金鼎里跌了出来,夏蝉大惊,急忙伸手去接小紫,牧轻暖见状,急忙道:“快走。”
说着,便拉着何子言破窗而出。
这里的动静也引来了其他几人的注意,看着夏蝉伸手托着小紫,玉自珩急忙走上前来,“怎么回事?”
夏蝉低着头,“小紫……是不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