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马休与马铁从茂陵而回,得知马腾险些丧命,立即扑入帐中,父子几人不免又是一番痛苦流涕,高燚不忍心看人家伤心,只得了出了帐来,其他诸将也纷纷退了出来。
高燚这时心中忽然生出一个念头来,对赵云道:“云弟,刚才我在帐中那样说,是为了做做样子给马腾看而已,但是大队人马行军,即使再隐秘,不可能不惊动韩遂的斥候,不如这样,你留下来,代我统领剩下六千兵马,以防有变,张温那里自由曹操与舅舅去应付,颜良文丑各领一千骑兵与马家骑兵千里奔袭,而我则与典韦,先于自家兵马出发,设法潜入金城,将韩遂拿住!”
赵云听了,大呼叫绝:“我也正疑惑刚才兄长为何说那样的大话,原来是另有准备,只是,为何要让我留守,莫非是觉得赵云武艺不行吗?倒应该是兄长留下,我与典韦去行此事才对!”
高燚轻轻一笑:“这是气话了,我这也是激将法,本就是想同云弟一起去的,让典韦留下来,省得他与颜良总是争功!”
典韦此时正好走来,听到高燚说自己名字,有些错愕:“主公,赵云将军,你们在说我什么坏话?”
赵云目视典韦,笑道:“兄长说了,这次攻打金城,让你留守!”
典韦一听,自然是不干了:“凭什么,论上阵杀敌,我典韦可是有多少杀多少的,要留也是你赵云留下!”
赵云一听,剑眉一挺,当即冷笑道:“典韦大哥这话不对味啊,我赵云这杆龙胆亮银枪,莫非杀的人就少不成?”
典韦抱拳冷哼:“反正没有我这一对铁戟多!”
“口说无凭,咱们比一比不就行了?”赵云步伐稳健地来到典韦对面,挑衅道。
“这个主意好,比过之后,最是公平!”典韦后退半步,一双锐利的眸子盯着赵云,闪着慑人的战意。
赵云也不示弱,他立在当地,站立如松,这个典韦,同颜良与文丑都交手过,不分胜负,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同赵云交手过,赵云在营中一向被尊称为二将军,由于颜良文丑是高燚的长辈,自然也是赵云的长辈,所以赵云不曾和他们二人交手,不过典韦就不一样了。
高燚其实也早就想看看典韦和赵云,究竟谁更厉害些,但又怕拳脚无眼,只好叮嘱道:“比试可以,但要注意,点到为止,如果有一方伤了,那么我就罚你们都留守!”
典韦与赵云齐抱拳道:“喏!”
营中不管是高燚还是马腾的士兵听说有好戏看,纷纷凑了过来,不一会,众人都凑了过来,高燚呵斥一声,高家军纷纷排开阵势,列阵站好,给赵云和典韦腾出一块地方来。
而马家军见高燚人马纪律如此严明,立即也随之列阵站好。
这是贺兰妖正好走了出来,高燚看着她道:“文鹭妹子,你的心上人为了和你一起出征,要和典韦大哥争这次的出征机会呢!”
贺兰妖不苟言笑:“是吗?真是让人感动啊!”
赵云听了,不禁无语地看高燚,这移花接木的功夫,可真是太强了,高燚的这张嘴,真可谓天下无敌了。
赵云正心念电转之间,典韦已经暴喝一声,一拳轰来,他人高马大,拳头也如醋钵一般,拳拳带风,令人惊骇。
赵云却不惊惶,后退半步,身形一沉,堪堪避过这只拳头,右手化掌,倏地一下,直击典韦肘部,哪知典韦早已料到这招,待得赵云一出手,自己另一只手也是蓦地将赵云右手拿住,赵云左手腾出,蓄力直抓典韦左肩,典韦却是身子一侧,让赵云扑了个空,不料赵云意不在此,而是化掌成拳,仍是攻向典韦手肘,典韦无奈,只得弃了赵云右手,回护胸前门户,二人四拳齐出,典韦拳风重,每次都如同裹挟着万钧之力,赵云速度快,他并不硬接典韦铁拳,而是借力打力,看清典韦出拳方向,总能及时避开,然后或拿住典韦手腕,或制住典韦手肘甚至腋下,典韦便如同没头苍蝇一般,兜兜转转,不得其法,自是大怒不已,暴喝连声,忽然身形跃起,一记连环腿,曳地扫荡,赵云蓦地跃起,身无着力之处,典韦看准机会,直接将赵云给举了起来。
“姓赵的,你服不服?”典韦喘着粗气,厉声问赵云。
赵云虽然被典韦举在半空,却是面不改色,语气很是轻松:“典韦大哥,不到最后,谁胜谁负还很难说啊!”
典韦大笑:“还真是嘴硬,看来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说罢典韦便要放手将赵云甩出去将其摔个七荤八素,却未料赵云手脚并用,反拿住了典韦关节去,典韦用力之下,自己倒是扑通一声仰面摔倒在地,而赵云已经趁此机会,身形稳稳落在了典韦旁边,拱手说道:“典韦大哥,承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