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墨的《少年大汉说》很快便传遍了洛阳的每一个角落,和当初在庆丰包子的那首《悯农》不同的是,这些话在洛阳引起了极大的争论。
寒门学子认为,叶墨的这些话,充分表达了大汉对待所有的学子,都应该要一视同仁。不论是寒门学子或是世家子弟,都是大汉的少年,凡是大汉的少年,都是将来大汉的希望。
而世家中那些偏激的世子认为,叶墨的这些观点,颠覆了大汉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此乃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叶墨此番言论,乃是与整个大汉的士族为敌。
一时之间,洛阳议论纷纷,争执随处可见。便是随便一处饭店或是茶楼,此事都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或是争论的焦点。而这些争论又以在南城区为最多,毕竟南城区的人流乃是最多的。
甚至洛知秋抓住这个机会,在南城区建立了一个茶楼,专门供这些人争论之所,让这些人争论的口干舌燥的时候有口水喝,再收一个场地费,也是大赚了一笔。当然,这是个意外之喜。
而叶墨,则是乘此机会,在朝堂之中向刘协首度提出了变法之议。自从叶墨有了变法这个想法之后,就一直在脑海中想着变法之事。但是,就算叶墨想再多,又有什么用。只有将它提出来,一步一步来慢慢实施,这才是正道。
“陛下,臣所言《大汉少年说》,句句肺腑。少年乃是我大汉之根基,便是有十万士族子弟,又岂能全部培育成才?但是,庶族平民何止千万,便是万里挑一,也能培育出无数的英才。得天下英才,以考试选出佼佼者,此乃我大汉兴旺所必要施行的制度。”朝堂之中,叶墨站在中间,看着刘协,语气诚恳的说道。
刘协之前也是听过叶墨的《少年大汉说》,但是他只是觉得叶墨此人文采出众,却没有对着篇文章游戏太多的感想。可是,如今叶墨接着这个《少年大汉说》引发的争论来提出要普及教育,考试选才,这让刘协很是不知所措,尽管这是叶家之人第二次提出这个观点。
“一派胡言!高祖在位只是下诏求贤,乃是顺应天下之人的意见。地方察举,朝廷录用,此乃是大汉数百年的制度,岂能说改就改?”在朝堂之上的重臣,除了叶家的哪有不是士族中人。因此,叶墨的话刚刚说完,便有人站出来反对。
叶墨回头看了看那站出来的官吏,冷笑道:“举秀才,不知书;举孝廉,父别居。寒素清白浊如泥,高第良将怯如鸡。这便是这位大人所说的我大汉的察举之法。不错,当年高祖提出此举,确实选拔不少的贤才。但是如今,看看这朝堂中的这些个武将,若是我大汉有难,有多少人能站出来?”
听着叶墨的大声质问,朝堂之中不少还要写来脸面的官员都地下了头颅。但是,总会有个别的人会站出来,看似是在反驳叶墨的话,实际上却是在打自己脸的人:“叶墨你大胆,我大汉万世永存,得高祖庇佑,哪来的大难?”
那人话一出,但凡是有点头脑的人都摇了摇头,此人实在是蠢的可以,确实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而那人此时完全没有丝毫自己说错话的觉悟,反倒是一脸的洋洋得意,便是他身周的人都是同样如此。
叶墨走到那人的面前,一脸的冷峻,道:“不知先前函谷关举将之时,将军在哪?”
那人听到叶墨这么问,顿时愣了一下,道:“那函谷关是受,那时你们叶家惹出的祸端,我等即为朝廷重将,如何能替你叶家征战。何况,夺回函谷关不过是小战,随意让几个不入流的将领去便可。”
真是,这几个人若是闭嘴不说了的话那还好点。可惜,不知道是那个家族推举出来的人,如此的没有脑子。一下子便得罪了朝中的其他官吏,尤其是出战函谷关的两位老将军。看这几人站在最末尾的地方,应该是些不入流的官吏吧。
别人不认识那些人,但是刘协身边的小太监却是很清楚,那几个乃是买官。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尽管清除阉党的时候清除了一批人,但是这几个人好像是祖坟冒青烟一般,居然没有被清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