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罢，杨昭认真得打量着宇文成都的表情，如果刺客与宇文家有关，那么宇文成都应该知道刺客，这句话就很有可能影响到宇文成都的心理，从而言行举止表情尽显慌张，露出破绽。

宇文成都的手轻微颤抖，紧张的细节只被罗士信看在眼里，只一会儿便稳定心神，细微的慌张之感尽消，神色从容道：“太子何出此言？黑月恶贯之名，妇孺皆知，此等宵小毒瘤，我身为大隋将领，岂会与他们同流合污。我恨不得亲手诛灭贼獠替枉死的人报仇，恨不得将贼獠五马分尸替那些曾经受他们影响连累的人雪恨。如今末将也正在派人协助司马将军全城缉拿刺客，抓到真凶。太子殿下放心，如果有黑月消息，末将一定会告知太子殿下。“

宇文成都掩藏的很好，表情的愤恨，言语的夸张都是在证明自己与此事无关，更撇清了自己与黑月的关系，杨昭并没有从宇文成都的言语里捕捉道新的破绽，但宇文成都果断的言语让杨昭内心疑虑再生，一边劝慰一边再问：”宇文将军误会了，孤并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想知道黑月近年来所作的事情。“

黑月所做之事，宇文成都难以启齿。谁会将一个尚在哺乳的婴儿五马分尸？谁又会将死去的妇人一次又一次的轮奸？谁会一把火烧死掉附近几里无关的人？枉死在黑月的冤魂多不胜数，全都是由宇文家管家所带领的黑月所为，行事以不是丧尽天良，畜生不如能概括的。这些事情，宇文成都不想告诉杨昭。黑月是由宇文成都亲手训练的，对黑月还是很有感情的。虽然事情不是他干的，但是他没能阻止，他是有责任的，内心难过，但是黑月已经消失了，再多的错也不要在扣在他们头上，这是宇文家欠他们的，推脱道：”黑月只是灭了几个大族的满门而已，别的到没什么。“

只是，而已，轻飘飘的一句话，展现了自己对生命的漠视，掩藏了黑月杀人过程的血腥罪恶。是啊，乱世人命如草芥，每天都有数不近的人消失，区区几个大族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