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并不是皇上的亲生母亲。
只不过,皇上在登基的时候,太后出了一把力。不然的话,这么些年以来,他如何会容忍太后对他指手画脚。
不过,这么些年以来,他也受够了!
司徒长风狠狠的打了樊家的脸,皇上却充耳不闻,对司徒长风一如既往。太后怒不可遏,冲去皇上面前责问,嚷嚷着要皇上剥夺司徒长风的世子之位,下大狱问罪。
皇上冷冷一笑:“敢问母后,你给司徒长风一连赐了两个侧妃,四个庶妃,可有把朕放在眼里?司徒长风可是荣亲王世子,又是锦衣卫指挥使,是朕最得力的臣子。给他赐婚,母后是不是得先跟朕商量一下?而且,古往今来,从来都没有一连给臣子赐两个侧妃,四个庶妃的道理。
而且,那六个女子,不是樊家的女子,就是跟樊家关系密切人家的女子。母后这样做,是想要拿捏控制司徒长风,还是想要把荣亲王府变成樊家的?你这么做,就不怕让朕的得力臣子寒心,不怕世人嘲笑你这个太后肆意妄为,愚蠢毒辣么?!”
太后听了这一番话,心里不禁颤抖了一下。
这么些年以来,这是皇上头一回对她如此的不客气,如此的措辞严厉,如此的嘲讽。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这一次的事情,她把皇上给惹恼了,惹怒了!
皇上又继续道:“而且,巾帼将军还是荣国的大功臣,是为荣国的江山社稷和百姓立下过很多利国利民的大功德的人。你这样做,是成心打巾帼将军的脸面,是会寒了那些有功之臣的心的!这样的话,日后还有谁会为了荣国的繁荣富强无怨无悔,鞠躬尽瘁?!”
太后听了这些话,心里不禁一阵阵的发抖。
他这么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到底意味着什么,太后很快就知道了。
半个时辰之后,太后就收到了圣旨:“太后年纪大了,不能操劳了,日后只管理慈宁宫的事务。后宫的一切,都交由皇后管理,由皇后全权负责!”
太后听了旨意,顿时瘫坐在了地上,心里后悔不迭。早知今日,她就不会那样做,不会妄想要跟司徒长风作对。
这些年以来,皇上对她百依百顺,让她竟然忘记了,她其实并不是皇上的亲生母亲。她跟皇上之间,其实是没有多少亲情的,甚至可以说,她和皇上之间,早已对敌对的两方。
太后被夺权,樊氏也被吓了一大跳。而且,那六个女人被休回家,也让这些女子的父母对太后以及樊氏,都心生了怨恨和疏离。
都怪她们,当初如果不是她们信誓旦旦的说,司徒长风一定不敢抗旨,一定不敢亏待他们的女儿,他们也不会答应让自己的女儿去给司徒长风做什么侧妃和庶妃。
侧妃和庶妃,说的好听一点是平妻和贵妾,实际上还不是小妾?更何况,就是送上门去给人家做小妾,人家也把他们的女儿当垃圾一样扔掉不要!
这个仇,大了去!
樊氏非常的郁闷,她感觉到了众人对她的排斥和疏离,就连她的儿女们,也被亲戚们的孩子渐渐疏离了。
一个帮不上忙,反而会带来灾难的亲戚,即便她的身份地位再高,也是没有半点用处的。或许,过于亲近,反而会给自己的亲人带来灾难。
太后也对侄女冷淡了许多,如果不是为了帮这个侄女,她如何会落到这个下场?皇上不是亲生的儿子,后宫大权一旦被夺去,就再没有回到手中的可能。自从皇后掌权之后,慈宁宫无论是吃的还是用的,都比以前差了不少。而且,慈宁宫的宫女和太监,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冷落和怠慢。
司徒长风去求皇上:“陛下,梁将军不肯见微臣,陛下请帮帮忙吧!”
“唉,你呀,太后一赐婚,你就该带着那六个女人,来跟朕求助。毕竟,一下子赐两个侧妃,四个庶妃,而且都是跟樊家的人。这样的话,实在是说不过去,这无论是换了谁,也是不能答应的!”皇上伸手点了点司徒长风的额头,不禁摇头叹息道。
司徒长风连忙虚心的道:“谢谢陛吓体谅,是微臣愚昧,没有及时的想到这一层。只是想到懿旨还是不能违抗的,这才勉强收下那六个女人,不过微臣一下都没有碰她们!”
心里却腹诽:陛下啊,君心难测,我再怎么大胆,也不敢做出抗旨不从的事情来。这可是涉及到性命的事情,我可不敢拿到赌,而且这种事情,九成九是不会赌赢的。
“唉,算了,朕看你这么可怜,就帮你一次!”皇上摆摆手,眼眶里满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