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远归而回,在路上李文兴奋得如小鸟叽叽喳喳个不停。听到父亲又买了好多牛王牛肉干后,李文忍不住仰天嚎叫。
心情特好的李文看到路边树梢上有只小鸟,便左手向前一伸,虚握拳状。右手的食、拇二指掂合,再快速向后一拉做了个持弓拉箭的动作。他的虚弓箭指小鸟,眼睛一眯做个瞄准动作后,二指松开同时口中发出“嗖”的一声。略为停顿后,便手向前方一指扭头兴奋大声说:“爹,爹!你看,我射中那小鸟了!我可是调用了李广将军威力无比的灵宝弓,你知道我用了什么箭吗?”
“告诉你吧,我是用了可裂石断金的穿云箭,你看都把小鸟钉在树上了。嘻嘻??????”
“好儿子,你真厉害啊!”李兴哈哈大笑配合着。
恰巧,此时天空飞过一只大鸟。李文又迅速做了个上述的弯弓射鸟的动作,口中发出“嗖”的一声。他已顾不上像刚才那样,去考虑箭有个飞行时间的这一事实,刚发完“嗖”就立即兴奋地嚷着:“爹爹!飞鸟都被我射下来啦,我终于练成绝世箭法‘串串箭法’了!”
“什么是‘串串箭法’呢?”
“你真笨,你没看到箭是由鸟的屁股进去,再由它的嘴冒出的吗?这就是神技‘串串箭法’了!”
听闻儿子的解释,李兴腹中抽笑。忍着腹肌的紧痛,李兴轻拍下李文的小脑袋笑骂:“你小子,把我的箭弄臭啦!”
这天于李文来说,喜事连连,心情绝好下,他看到的一切一切都是那么美善。
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李文以为是树在跟他打着招呼,忙轻轻的摆摆小手说了声“你好!”。小水沟的淼淼流水声响得是如此悦耳,他和着哗啦啦叮咚声哼起了小调调。
回到村边,李文瞧有一小狗在有味的啃着什么,他不禁轻轻向它挥挥手说:“嘿,小狗狗,你好呦,那骨头真的好吃吧!”
小狗定住而愣了几愣,它奇怪:你又不会去吃这种剩骨,我吃得是好还是不好你能知道么?真是狗捉耗子,多管闲事!
李兴看着心情雀跃的儿子,老怀大慰,他想着儿子渐大;想着儿子那些古灵精怪的问题;想着马背上驮着的书,坚定了心中的某种想法。
越是快乐的时间,越是易过。
转眼间已是入夜良久,此刻李兴一家正在后园树下纳凉。大人们坐于椅上摇扇唠叨着家常,李文则逗着家中刚养的小狗玩耍着。
“兴儿,你顺利回来,娘就安心啦!明天真要带文儿到陈家拜访呢?”李母询问起李兴来。
“唔!娘,儿子不孝,让你多挂心了!有一个多月未拜访陈家啦,我此次回来有给他家备了份礼物的。我们吃完中饭就回,下午我还得给文儿做个漂亮的灯笼,好参加后天的开蒙礼呢!”
“还要带文儿去吗?”王玉盈看了眼树下跟小狗转圈圈的儿子后,幽幽地对夫君叹道:“每次你带他从陈家回来时,头上都肿着个包,难道你从没心疼过吗?想那王佳珠,人家可是城中大家闺秀出身,而陈凤兰又受高人青睐,而文儿自小身就有点小恙,我想她对咱们两家的儿女亲事多是后悔的!”
“你不是说每次两人比试时,那陈凤兰最后总使招什么‘飞星传恨’制住文儿穴道,再顺手在他脑门敲个肿包来。我想母女连心,受其母影响,陈凤兰对咱文儿是对不上眼的。要不怎总用‘飞星传恨’呢!定是故意的。她那是不满,那是传恨给我们看的。咱就别拖人家后腿,误人前程啦。既然高攀不起,还不如趁他两还少,就退了这门亲事可好?”
“不可,万万不可啊!别忘了,当初我这乖孙怎么能平安到咱家的吗?退婚了,若对咱文儿有什么影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可是谁也负不起这个责任的。”李母闻言在旁连连摆手急道。
李兴也说:“文儿的身体越来越如常人了,我想此点陈家是看在眼里的。方且咱不如人家在先,如我们率先提出退婚,那对女方的声誉会有不良影响的!我万不能做如此有损朋友之事,人家当初可是怀有一片好心意,怎能过河拆桥呢。我和陈超是真正生死之交的兄弟,他为人急公好义,身怀正气,我……我不想失去此种命友。”
“当然,若是陈家先提出退婚,我也绝对同意。既人家认为咱拖了后腿,成人之美是应该的,方且强扭的瓜不甜。”李兴倒不是不同意退婚,而是有所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