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看看这五个案子涉及的都是什么人就知道了,第一个案子,饶州秀才陆若楠状告饶州淮定王朱祐棨纵容家奴欺行霸市、行凶打人,第二个案子是农户薛某状告庐陵杨家修建祖坟非法占地,这庐陵杨家也就是当朝辅大学士杨廷和的老家,第三个案子则涉及到龙虎山的正一教,他们有一位高级俗家弟子骗财骗色引起众怒了。
第四个案子是两个村子争水,引起群殴打伤打残好几个人,第五个案子是一个涉嫌杀害南康府知州的要案,案子已破,但是没抓到凶手,地方上申请派高手捉拿凶手,但是刑部和按察司却互相推诿,问题在于那个凶手不是普通人,而是一个在江西的巨寇,据说谁敢抓他谁就得死,江西省死在他手里的官员已有一打,当初宁王曾经试图招揽,都被他一口回绝了。
王爷、辅、天师、刁民、巨盗,五个案子涉及的人都绝不好惹,难怪这五个案子长的拖了六七年,短的也有半年多,一直无人敢接手,在按察司与刑部之间已经来回踢皮球不知多少趟了。
五个案卷在段飞面前一字排开,都是那么棘手,都是那么艰难,段飞望着它们已经愣了足足十分钟了,还没有想出个头绪来。
“大人真的想动这五个案子吗?”苏蓉柔声问道。
段飞缓缓点头,说道:“你觉得呢?”
苏蓉把手里折扇在掌心中敲了敲,说道:“大人迅处理了积压的大多案件,这已足以体现大人的能力,大人大可不必管这五个案子,把它们再丢回刑部,或者打回来处,来去几次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仕途凶险啊,大人。”
段飞摇摇头,说道:“若我说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这就是虚伪,事实上我是一个喜欢冒险的人,在别人眼里这五个案子就是五个不可逾越的大山,在我心中它们却是极为难得的机遇,你不觉得吗?”
苏蓉双眼一亮,她欣然向段飞抱拳一拜,说道:“多谢大人坦诚相告,事实上苏蓉也希望大人不畏艰险,将这五个案子了结了,刚才不过是试探大人罢了,现在既已明白大人的心志,今后苏蓉当全力以赴为大人出谋划策。”
段飞没有说话,他等着听苏蓉的见解,只听苏蓉说道:“大人觉得这是五个难得的机遇,苏蓉也深以为然,这五个案子大人不论办了哪一个,至少都能名动江西,甚至直达朝野,若是能办两个三个,定能上达天听,这个险还是值得冒的,不知大人看中了哪一个?”
段飞微笑道:“要办就办全套,要做就做最好,为什么不能一口气把它们都给干掉呢?”
苏蓉眼里闪耀着兴奋的光彩,她欣然道:“大人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这五个案子看似艰难,若是方法得宜,却能以三两拨千斤,现在就看大人准备挑哪一个先下手了!”
段飞斜瞄着他:“你心中早有定计?身为师爷却屡屡戏弄本官,以为本官拿你没办法了吗?哼,人说敲山震虎,我却偏要先将这头老虎敲晕,敲虎震猴岂不更加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