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此战,吕布打败,陈宫此人当初能够智见曹操之凶残,又岂会看不到吕布之短智乎?聪明如是的他又岂会看不出雷薄擒获自己之后,绑绳不紧,马鞍加垫之意乎?
他先以高姿态显示出自己的智慧,又以低姿态进入刘骞大营。自进入刘骞大营之后,他不言不语,只是在默默的等待。他知道只要雷薄向刘骞禀报自己被俘虏,很快就会见到刘骞。心中颇有成竹,他又何必着急呢?可见,这个时期的文士心机如何之深,智慧如何牟利?
果然,雷薄三人前去见了刘骞,不久便匆匆返回。雷薄来到陈宫面前,伸手将陈宫的绑绳松开,并道歉着说道:“之前身份所异,故以绳索绑了先生。还望先生莫怪薄等之粗鲁。”
“两国交兵,行绑俘虏。焉是将军之错乎?宫乃是帝国之将,将军莫要自责。”陈宫笑着说道。
“还请先生随我等前去见过主公。”雷薄言请陈宫去见刘骞。
“请将军带路。”陈宫本不是矫情之人,遂说道。
来到刘骞大营,陈宫大步凛然而入,双手作揖,微施一躬,口中称呼:“陈宫见过镇国将军。”
“公台先生,受惊了!来人看座!”刘骞遂吩咐道。
陈宫赶忙谢过,方才抬头观看帐内诸人。只见大帐正中帅案之后,一员大将面容端正,略带笑容,一股不怒自威之势隐而待发。其身侧端坐一人,面色酱紫,膀阔腰圆,大眼铜铃,亦是威风赫赫!
帐下诸将皆盘坐在铺垫之上,成廉亦在前排。刘骞似乎故意将陈宫的座位安排在了成廉的旁边。
待陈宫坐下之后,刘骞说道:“孤此战皆得益于公台之助,想来公台与我军之缘……?”他的话语全是试探,其实陈宫现在就是找个台阶下罢了。
陈宫闻听,急忙抬起那还未落地的屁股,撩衣拜倒:“陈宫拜见主公。”
刘骞上前,将其扶起,笑着说:“得公台,某之良谋亦是天下群雄之翘楚也!试问天下,哪个有如此之多的良谋相助?还望公台日后能够与孔明、文和、元直、元昊、孝直等人一同为孤谋划天下!”
“当效犬马之劳。”陈宫再拜。
刘骞言请陈宫入座。又使人前去押解宋果、庞舒、薛兰三人。
陈宫言道:“此三人往日与宫交情颇厚,望主公开恩,待宫劝服其归顺。”
“公台愿意替孤说服三人归降?如此甚好,但不知三人可当何职?”刘骞闻言大喜。
“三人虽不及成廉、宋宪、郝荫、魏续,但是尚可为其副将辅之。”陈宫言道。
一旁成廉进言道:“主公,宋果为人果敢,乃是吕布并州铁骑的千夫长所提升,可就职游击将军一职;庞舒可就职参谋将军一职;薛兰为人稳重善于阵地突击作战,可就职突击将军一职。”成廉对三人本无恶意,又念一场共事,故上前说道。
“既然如此,公台可说其三人前来。只要其肯投诚,孤就以此职用其。”刘骞遂言道。
陈宫闻言下去游说三人。
庞舒见陈宫进来,并未感到惊讶,反而一脸平静的问道:“公台前来何事?’”
陈宫见其神情毅然,心中颇感惊讶,问道:“将军莫非没有猜到否?”他这是在试探庞舒是否已经猜到自己投诚之事!若是庞舒猜到此事又会有何反应,方才是游说三人的关键。
“公台休要多心。公先前被缚,舒已在阵中窥见。然公今自在入牢,舒焉有不知公之所求?日前吕奉先舍去我等私自逃脱,舒又岂会再投此自私之主哉?若镇国将军肯收留,舒媛追随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看来庞舒果然如同成廉所讲,颇为智慧的一员儒将。
“碧君果然不愧排名昔日八健将之一张辽张文远之下的智将,果然观察细微,明察秋毫。不错,由于往日诸公与某颇为友善,宫遂在镇国将军面前请令,前来说服诸位。”陈宫直言不讳。
宋果急忙拽着薛兰上前,言道:“既然公台如此为我等兄弟美言,我等焉有不受之理。何况吕奉先做不仁之事在先,我等背其又有何不可?”
只是薛兰还有些不大情愿。但是在庞舒、宋果二人的一阵游说,他也勉强答应。
陈宫带着三人来见刘骞等人。三人拜见了刘骞,果然受封为五品偏将军,辅佐在骁骑将军之下。恰乐就师部刚刚重组,孤家寡人一个。刘骞遂使庞舒调往成廉师部;派薛兰到雷薄师部;调孟凡、卓安二人往乐就师部,又派遣宋果往乐就师部,使三人协助乐就建设新的师部。
次日,陈宫觐见刘骞,言道:“主公,宫闻仲康将军和孔明军师引兵救了刘景升,将曹操大军逼退到汝阴郡城;我军当留悍将守寿春,再使悍将守合肥、庐州二城,使三城呈犄角之势,敌军往来,前后救援。然后,主公当引大军过淮河直取汝南。汝南一破,许昌便尽露我眼。曹操定然撤兵回防。届时郭嘉就算是有鬼神莫测之才,亦无回天之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