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霸闻言大怒,见一陌生人,出言无状,哪有不怒之理。倒是张辽伸手拦住,沉声问道:“兄台此话何意?”
“二公可知当下洛阳如何?”廖化见臧霸发怒,不以为然,仰首问道。
“我家刺史丁建阳与其义子吕布已统军前去,能有何变?汝竟出言无状咒我二人?”张辽问道。
“某从洛阳而来。你家并州兵马此时早已入董卓囊中久矣!”廖化哈哈大笑,言带不屑的说道。
“怎么?我家大人怎肯屈居董卓之下?”臧霸闻言大惊,厉声问道。
“你家大人自然不肯屈居董卓之下。倒是他那义子吕布投靠了吕布!”廖化沉下脸色,接着说道:“那吕布狼子野心,受其同乡所蛊惑,弑杀刺史丁建阳,携其首级牟取了董卓的好感。时下吕奉先已经成了董卓的义子,出入随行,吃住入府。可谓亲密至极也!”
“此事当真?”张辽、臧霸闻言大惊。
“二公以为何?”廖化反问之,“廖某在此等候二位多日,乃是怕二位无奈之下追随那狼子野心之人,最终不得善果矣!”
张辽与臧霸相互对望一眼,见其也有迟疑,便问道:“先生可敢待我等查证否?”
“有何不敢?二公只需遣人返回洛阳即可探知此事。时下洛阳城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都骂那吕奉先因马弑父、狼子野心、三姓家奴!”廖化说道。其实在接到刘骞要策反臧霸和张辽的指令之后,廖化使人在洛阳民间散播吕布弑父投敌的消息。有道是好话不出门、坏话传千里。这几日,洛阳城内百姓无不唾骂吕布狼子野心、三姓家奴。
张辽与臧霸低声商议一番。
半柱香之后,张辽站起身来,对廖化说道:“既然先生前来送信,定有他事。不如等我等验证一番。只是暂屈先生大驾,在我等营中小住!”
“无妨!你等尽管派人前去验证!”廖化倒也直接,便说道,“不知将军可否现在先给某安排一个住处。”
张辽知道廖化这是在示意其所言确实真实的表现,心下就有些相信他的话了。然,他不动声色,使人给廖化安排了一个营帐,又使人暗中监视。回头,他与臧霸相商,派出三四名亲信骑快马直奔洛阳。
入夜,张辽与臧霸来到廖化营帐之内。
“今先生至此,定有要事。辽不才,尚且请问先生出处?”张辽坐定之后,问道。
“某初来,主公言之文远乃是智谋之士,文武齐才。今见公,果然如此。只不知宣高兄之武艺是否如主公所言勇冠三军耶?”廖化没有直接回答问题,反倒开始调侃二人。
“主公?先生特意前来,看来真的是有意等我兄弟!”张辽更加坚定心中猜测了。
“文远,不要在猜测了。我乃益州牧坐下俾将军,因前番我家主公见大将军何进为了同十常侍意气相争,发传檄文,调外兵以骧内。便知天下将因何进而乱。故,设下三个军机处情报营,我乃是其中一个情报营的主将。董卓挑时机,自渑池出兵,半路拦截百官救驾,明为保驾,实为劫驾!我家主公闻之大怒,然苦于出兵无名。何进发布檄文,所发四处:一为凉州刺史董卓,一为并州刺史丁建阳,一为荆州牧刘表,一为幽州牧刘虞,此番得知吕奉先弑父投贼,我快马信报送往主公那里。主公回信交代,董卓恶行自由天道,不出数日必有人广发檄文,到时候出师有名,董卓、吕布之流自当落北。然丁建阳麾下二将臧霸、张辽乃是世之良将,若没于贼中,岂不失其光彩。是故,特令某择机见二位将军,以情说之。”廖化倒也不矫情,见张辽细问,直言了当的说了出来。
“如果将军所言属实,我二人自当投入刘使君门下,以为丁使君报仇。”臧霸乃是一率直之人,闻言说道。
张辽亦点头附和。二人与廖化并未深谈,不多时便离开了廖化的营帐。
次日,那些亲信打探回来,告知二人,洛阳之事确如廖化所言。
二人遂信,复来见廖化。
廖化见二人,便知二人已有诚意,便细言慰之,令二人陈兵于此,以待天机。
有道是:
温侯弑亲人神弃,唯独枭雄留其勇。
廖化人称假妖狐,一番游说得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