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仇称在孙坚大声责骂之下不敢有所动作,只得低头朝祖茂使眼色,祖茂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道:“已在三十里外扎营,探子说他们扎营混乱无章,根本不像是来打仗的,反倒像是观光一样。”
孙坚一喜,道:“本将军猜得不错,刘琦无才,刘景升将因此丧失荆州矣。”
“主公,这其中可能有诈。”祖茂疑惑地道:“毕竟袁术此人也曾在他手里吃了不少亏。”
孙坚冷冷一哼,他对客居袁术早有怨言,冷然道:“袁术无德无才,中了刘琦小子鬼蜮伎俩那是他自找的。不用多说了,下令全军整备,明日迎敌!”
“诺!”祖茂回应了一声,道:“主公,为防夜里敌袭,末将请命护寨!”
“准!”孙坚赞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心腹,道:“公仇称,你安排伙夫明日让将士饱餐一顿,一鼓作气破敌取刘表父子狗命!”
“诺。”公仇称见孙坚新意已决,也不再多言,暗想自己一会派军士返回长沙郡治所请求运粮罢了。
……
竖日一早,孙坚全军正装待发,来到刘琦军寨之时,孙坚等人目瞪口呆。原来刘琦军早就撤退了,留下一个青烟渺渺的大寨。
孙坚细细打量着营寨,火灶上温度尚有,杂乱无章的脚印在营寨两边,似乎是逃兵所致。
“祖茂将军,他们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以至于一早匆匆离开,莫非是我军水师取得大胜?”孙坚扑了个空,仿佛一拳打到棉花上,欢喜和无奈顿时充满心腔,道:“你看,这些脚印杂乱无章,难道昨夜刘琦军内讧起了?”
“探子尚未有水军消息传来,看火灶热度,他们应该撤退的不远。”祖茂心中稍有疑惑,但是眼前的事实却是让他不得不信刘琦率军来一夜就匆匆退去了。
“既然如此,全军听令!”孙坚欣喜高声大喝:“全军追击!”
祖茂眉头一皱,见到孙坚已经御马重出营寨,无奈放下心中疑惑,喝道:“追!”
追击六十多里后,人马疲惫,孙坚不得不安营扎寨,命令伙夫就地建造火灶,安排军士战马休整。
“主公,恐防有诈!将士多有疲惫,不妨明日再看看如何?”祖茂内心的疑惑越来越深,不由得劝言道。
“嗯。也好,再前进一百多里就是公安县,恐怕此时刘琦已经在那死守了。吩咐下去,全军就地休整戒备,来日围城!”
祖茂正要吩咐,斥候急急赶来报道:“主公,水军大胜荆州水军,生擒蔡和张允二将。另,刘表连下三道令催促刘琦死守华容道,现刘琦军重新整备,于三十里外扎寨。探子打探到刘琦军中流言四起,不少士卒逃散去了。”
两人闻言一喜,齐声问道:“徐琨,消息属实?”
此名斥候头领正是孙坚外甥,他多次确认过,回禀道:“应该属实,末将收买刘琦一名左近之人,他之言与结合快马加鞭从襄阳传来的快报,不会有假。”
“哈哈哈!”孙坚忍不住仰天哈哈大笑了起来,道:“天助我也!诛灭刘琦就在今夜。”
说着,与祖茂徐琨两人相视一笑,很明显的与祖茂徐琨所想一般,趁着敌方军心不稳,在夜色中偷袭。孙坚说道:“传令下去,让将士们好好休息,黄昏时分一举将刘琦擒杀。”
……
残阳西斜,如血。
刘琦的营寨空荡荡,旌旗有些都没有降下,迎着寒风呼呼作响。
“可恶!又让他们逃了!”孙坚第二次率军扑了个空,刘琦犹如知道孙坚动作一样,在孙坚军追来之前已经撤退。
“主公,你看!山道上的脚印更为深了,更加的无章法。”祖茂指了指地下的脚印,甚至用手捏了下火灶,火热的温度让他顿时把手缩了回去,道:“灶头还很热,而且已经只有之前一半的数量,他们刚走不久。快追!”
“哼!”孙坚冷冷的一哼,翻身上马,“祖茂,你留下统领步军加速行进,徐琨与我一同率领大军追击刘琦!”
“诺!”徐琨拨转马头,道:“马军听令!全速前进,绝不能让刘琦这毛头小子返回公安县。走!”轰隆隆!三千马踏声传来,当祖茂正欲劝告孙坚之时,孙坚人已经远去了。
“走!我们也不能落后!”祖茂一声令下,其余七千乌合之众一日内连续赶两次路,再度追着马军身后跑步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