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除了偷袭还会什么?!”冯周为之气结,怒道:“乳臭未干的刘琦小儿,不杀你难泄我心头之恨!”
“就你跟你身边这手下百将,想杀我,谈何容易!”刘琦嗤然一笑,道:“来吧,小子的颈上人头等你来取,只要你这个有本事的话。”
袁方深深的盯了一眼刘琦,恨意和怒火早就将他痛觉淹没一样,看也没看肩上的箭,一把拔了出来,丢在一旁。冯周心中不忍,刘琦赞赏的神色一闪而过,道:“冯将军啊,你比起你身边这位可差多了!”
这时,汝水上游突然传来一阵战鼓,数十条船从上游急速下来,为首一将道:“大哥,小弟来迟了!”
刘琦和陈到勃然变色,两人对视一眼,均看出对方的惊色。“放箭!”刘琦话未说完,不料袁方早有准备,三排弓箭手压得刘琦等人寸步难进。
“撤!”既然对方还有援军,刘琦、陈到心知此刻再留此地无用,立刻下令白眊营全军撤离。
“刘琦小儿!你以为你跑得了吗!”见到刘琦一话不说立刻撤退,冯周当先拉着战马走上船,下令马军上船渡河追击。
“大哥,你的伤势怎么样?”来人正是袁方亲弟弟,同是袁术心腹的袁烈,觉察到袁方手臂上的伤,他不无担忧的问道。
“不碍事!上船追击,快!”袁方也不问袁烈为何来此,推开袁烈,踏上船只,目光死死盯住刘琦离开的方向。
“马军全部上船渡河,其余就地驻扎,搭建木桥!”袁烈丝毫不介意袁方推开自己,他马上下达了如此的命令。
“诺!”袁烈意欲跟上,袁方瞪了他一眼,道:“你留下!为防刘勋那条狗过来吞并主公的兵!”
袁烈闻言神色一凛,担忧的看着袁方,袁方道:“这点伤还弄不死我!放心吧!”袁烈虽是万分无奈,也不得不听从大哥袁方的安排。
五千多马军根本没有用多长时间就渡过了汝水,袁方和冯周看了对岸一眼,道:“追!”休整半天有余的战马,脚力十足,朝着刘琦他们撤退的方向飞驰追击而去。
二十里开外,往期思县方向。
“主公,再前行二十里就是期思县了。”陈到一脸凝重,期思县距离新息县并不远,如今再前行恐怕将会陷入对方的包围圈。
“嗯。”刘琦点点头,看了看身后,道:“按照时间来看,他们也差不多攻下新息县了。追兵已经怒火中烧,说不定被我们引导追到期思去,我们就此改道,前去新息!留下一名胆大心细的斥候,刺探对方是否中计,如有异常立刻回报!”
“诺!”白眊营低声应诺,转道新息。
刘琦陈到朝着新息县飞驰,还不到十多里路,前面突然冲出两百来马军,袁字帅旗东歪西倒,不成气候。
刘琦、陈到大感诧异,陈到横枪立马,喝道:来者何人?!”
这两百来骑正是从新息跑出来的溃军,他们一路护着袁熊和那名文士奔向期思。见到前边来了一千来人的马军,还以为是期思县守军派过来的援军。两百来骑顿时大喜道:“我们是新息县的守军,因为被强攻,袁将军不得已弃守新息,正想去期思求援呢,想不到你们竟然来的……”
刘琦、陈到闻言登时大喜,两人相视一笑,想不到在此遇到溃逃的新息县守将,真是赚大发了!刘琦与陈到一马当先冲锋而来,大喝道:“白眊营!冲阵!”
那名马军士卒话还没说完,刘琦来到他眼前,战刀一挥,那名马军登时毙命。陈到同时赶到,手中长枪霎时刺出,袁熊队伍前面的几名马军还没清楚发生什么就已经被陈到的长枪一刺刺杀而死。
突生变故,身为精锐的马军士卒顿时觉察到他们绝不是期思县的援军,而是对方的伏兵,“是伏兵!快退!”
袁熊和那名文士刚放下的心顿时在亲卫的提醒之下再次提了起来,马上提转马头,慌不择路逃命。
“走得了吗!”白眊营纵马追赶,纷纷拼杀掉掉队的马军,刘琦赶在陈到之前,率先纵马冲进对方的中心。文士身边的亲卫顿时反应过来,数人团团围住刘琦,企图阻止刘琦追杀那文士。
刘琦冷笑一声:“来得好!”战刀在瞬间横劈十数刀,那几名亲卫好像定格了一样,紧跟着噗噗噗的数声传来,文士定睛一看,登时惊得一动也不敢动。原来,那几名意图阻挠刘琦追击的亲卫已然倒地死亡。
“小弟小心!”袁熊的话尚未传到文士耳里,刘琦战刀再次一劈,将早已肝胆俱裂的文士拦腰斩断,文士登时毙命。
“小弟!啊呀,我跟你拼了!”袁熊悲痛欲绝,至亲的死激发他愤怒的感情,纵马过来就要砍杀刘琦,他身边的亲卫拉都拉不住。
面对袁熊凶猛的刀势,刘琦浑然不惧,迎刀而上,顺势一架竖劈。噗的一声,袁熊手臂却已经被卸了下来。
袁熊来不及痛呼,刘琦第二刀又杀到。幸得这时候他的亲卫死命挡住刘琦的攻击,数人围着袁熊突围而去。当刘琦劈杀数名围攻他的亲卫之后,袁熊几人早就疾驰消失在官道上了,追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