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尊新得义阳郡,如同虎口夺肉。袁氏乃是汝南大族,必然不会放任尔等,陈太公病逝,族人迁移义阳郡,只怕现在琦公子骑虎难下了。不出数日,袁氏必定派兵攻打新蔡,到时候在大军压境之下,岂有你等生路?”
许靖此言一出,刘琦三人顿时变色,问道:“先生此言属实?”
“当真。”许靖坦然道:“袁公路虽在南阳郡,但其乃是当朝左中郎将袁成,此人与陈太公乃是世仇,如今陈太公离世,必会不惜代价侵并新蔡。到时候,怕陈太公在世亦难对付袁成了。”
刘琦问道:“先生何有妙计助我?”
“在此之前,可否请公子允诺在下一个要求?”
“在小子力所能及之下,只要先生解除此次危机,莫说一个请求,多个又如何?先生请说。”刘琦当即允许道。
“在下虽然是许家之人,但已被逐出家门。琦公子既为刘荆州之子,又是义阳郡郡守,因此恳求公子在新野赐良田百亩、居所一间,让在下家人再不受流离之苦。”许靖说完此言,静静看着刘琦,等待答复。
“此事简单,小子应允了。”许靖如此做法一是表明自己家人完全在刘琦手中,就算他玩什么花样也逃脱不了,二是为了表献坦荡,丝毫不惧刘琦的质疑。刘琦于是爽快答应了。
“谢过琦公子!”许靖重重朝刘琦一恭,接着说道:“敢问公子如今留下多少兵马?”
“步卒不足8千,马卒全无。”陈到在刘琦示意之下,如实说了现今刘琦手中的战力:“多数为新军乡勇,未尚不可一战。”
“不足八千?…不足八千…”许靖眉头一皱,来来回回踱步。
刘琦三人见许靖不停的走来走去,口中念念有词,不知道叨念什么。他们也不打扰,好一会儿,许靖才停下脚步,沉吟道:“足够了。公子知道袁氏暗中的兵力是多少吗?”
“根据探子回报,不会少于二万。”
“错了!错了!”许靖立刻反驳道:“如此公子就小看了经营汝南百年之久的袁氏了,为什么汝南一带宗贼如此多?公子难道没想过吗?”
陈到顿时神色一惊,道:“这莫非是袁氏一早就安排好的?或者是他们安排士卒充当山贼乱党,四处掠夺?!”
“是!”许靖面色不改,直接承认了这种在大家族一早存在的做法:“名义上他们是乱贼,实则他们大多数都是大家族私养的兵力!若果不是,你认为这些山贼乱党会能一直留在汝南郡作乱?如果真是这么认为,我劝公子还是尽早退出义阳郡吧。太天真了!”
刘琦三人闻言心下一惊,接着又是一怒。刘琦狠狠一拍案桌,怒道:“养虎作猖!简直甚于乱战!”
陈到赵云均是心下愤恨,似想起什么似得一样,赵云急急大叫道:“不好!大哥,荀先生跟三弟他们有危险!”
顿时,三人急的似热窝上的蚂蚁一样,不知所措。
“公子不必担心,他们此行袁氏不会亲自动手,只会让义阳郡内的世家豪族截击,鞭长莫及。”许靖显然来之前已经打探清楚,沉声道:“只怕是公子现在的处境更为危险。”
刘琦也顾不得那么多,急问道:“先生救我!”
三人团团围住了许靖,许靖哭笑不得地道:“公子莫急,在此容在下向公子详细说明一下袁氏在汝南境内的部署。”他指了指陈到藏到身后的羊皮地图,示意陈到拿出来。
摊好羊皮地图,许靖道:“此处乃是汝水,汝水上游平舆附近山内有一大寨,里面兵力大概是五千多人。固始县驻乃是汝南郡粮仓所在,亦是袁氏粮仓所在,此处有约一万兵力驻守,另外在新息县与驻守有守军三千,我们七千多人便是要在三方合围之前突围而出,不然,尸骨无存!”
刘琦三人一惊,问道:“计将安出?”
许靖重重呼了一口气,道:“立刻撤离新蔡可保三个月无忧。但是,试问公子你愿意这样吗?”
“不愿!”刘琦想都不想,道:“能不能除去汝南郡来年威胁,是我离开新蔡前必须做的。”
许靖赞赏的看了一眼刘琦,道:“话虽如此,但是仅仅凭着这点兵力能在二万军力和不知道多少人数的山贼中逆转吗?”
“不能!”许靖顿了一下,继续道:“但,我们需要计谋策略,应该让袁氏在来年当中无力从汝南进攻义阳郡。”
“火烧粮仓!”刘琦灵机一动,说道。
“可是这到底如何做才能火烧掉有重兵驻守的固始县呢?”许靖莫测的一笑,问道。
刘琦三人一时间陷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