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乙:“瞧你这熊样。你看这是五只红灯笼信号。表明他们是在执行紧急任务。难道是土人打过來了。”
哨兵甲:“土人有炮舰吗。要打也是我们这里先动手吧。”
两个哨兵一边聊天。一边把睡在望楼中的什长叫醒:“吴什长。有情况。水军舰队有船只过來。是那种单桅巡逻船。瞧。他们靠岸了……”他们丝毫沒有紧张。按部就班地在营门口点上火把。正打算派人去向郑芝龙老营报信。从漆黑的河滩中忽地冲出十几名黑衣人。
哨兵甲眼尖:“特种营。”然后张大了嘴。什么话都说不出了。吴什长和哨兵乙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特种营黑衣战士突然出现在他们的十步之外。完全是以如临大敌的状态扑过來的。可是。这是自己人的营地啊。有必要这样吗。
站岗哨兵除哨兵甲是本地土生华人后代。其余两人都是福建籍中华军老兵。特种营他们很熟悉。在新兵营训练时。他们都看过特种营的实弹演习。在东亚这片土地上。除了在中华军中。其他国家都沒有这样的战士。
吴什长只來得及说:“我们是自己人……”。一把匕首已经抵近他的咽喉。同时。哨兵甲乙两人也毫无反抗地被特种营士兵控制住了。
昏暗的火把光下。一名佩戴红色腰带的三十來岁军法官从特种营士兵身后走出。看肩膀上的军衔。居然是中校。起码是步军师一级部队的监军官。
这名军法官用带着浓重客家方言味道的官话说道:“我是中华军监军部总部余华中校。奉中华王的命令前來办事。这是大王的亲笔手令。这里有大王的大印和签名。”
吴什长和他的两个小兵发愣。满头雾水看着军法官余华中校。
余华挥挥手。让黑衣特种营士兵将面前三人放开。然后对惊魂未定的三人说:“大王派我來执行一项紧急任务。而且必须悄悄地执行。所以。你们现在归我指挥了。必须听我的命令。明白了吗。”
三个人面面相觑。立刻点头称是。
余华中校点点头:“好吧。给我们开门。不许惊动任何哨兵。也不许派人去老营报信。还有。带我们去安平开拓团的扎营地。”
三百名水军陆战队士兵无声无息地进入民兵营地。以双人纵队分两路径直向安平开拓团扑去。
郑芝龙为了明天和麦大海的会商。在桌上钻研了半天北大年地图。很晚才和衣而卧。当他被卫兵的报告声惊醒时。他看了看帐篷中的座钟。自己躺下休息了才一个钟点而已。
帐外似乎传來枪声。郑芝龙翻身起床:“卫兵。怎么回事。”
卫兵在帐外报告:“民兵营地传來枪声。好像出事了。亲卫队李队长已经派人去打探消息。”
又一阵枪声传來。郑芝龙甚至能分辨出这是中华军淘汰了的改良版葡萄牙式火绳枪在发射。只有华人民兵队伍中的人还在使用这种武器。
然后。又一阵更加响亮的枪声响起。这是中华军最新版制式燧发火枪的射击声。
“天啊。真的出事了。”郑芝龙赶紧穿上胸甲、头盔。带上两支燧发手枪。腰挂一柄倭刀。快步走出。他的亲卫队成员已经全部惊醒。乱纷纷地聚集在他帐篷外。郑芝龙开始分派任务:“水哥儿。让守备团弟兄紧急集合。进入临战状态。张伯宁。你去炮营一趟。让他们紧守营房。沒有我的亲笔手令。谁也不许进出营地。还有你。林家的细仔。你去民兵营地找监军部王中尉。能集中多少人就集中多少人。立刻进入临战状态。”
“李队长回來了。”
“是马來人偷营了吗。”郑芝龙迫不及待地问。
郑芝龙的亲卫队长似乎永远只有一种表情:严肃认真。他一丝不苟地向郑芝龙敬礼。然后说道:“民兵营地沒有受到敌袭。但是。安平、泉州的民兵哨队被水军陆战队缴了械。刚才的枪声。应该是少量逃出营地的民兵在和追兵对射。”
“你说什么胡话。水军陆战队偷袭民兵营地。这是怎么回事。”郑芝龙被听到的消息惊呆了。众人都露出了一种难以置信的神情。
“被缴械的是安平开拓团哨队。泉州开拓团第三哨队。”卫队长继续冷静地说着:“其他开拓团哨队都沒有遭到攻击。我还见到一名监军总部的中校。好像是他在指挥行动。他给我看了大王的亲笔谕令。命令我配合他。”
“你是说。总部派來的军法官在现场指挥。船主大王的手令。安平开拓团。是我舅父的人马……”郑芝龙有了很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