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长,什长死了,弩箭,小心,”
“呯呯呯,”护卫队队员的燧发火枪开始射击了,黑暗之中,不明身份的敌人偷偷穿过兵器研究部后面的工厂区人工河道,翻越厚实的后墙,冲进了后院,十多名护卫队员短时间内被对方的弩箭和不明暗器击倒。
几个黑影扑到了仓库大门外,举起手中家伙砸门,不过兵器研究部的仓库大门是沉重的铁门,沒有什么大家伙一时半会是砸不开的。
林跃带队冲进后院,几个机灵的亲卫战士已经跃上了院墙,沒时间分辨敌我了,林跃冲着前方扣动燧发手枪的扳机,同时大喝道:“射击,”
二十多号护卫队员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配备的两把燧发手枪、一杆燧发长枪内的子弹对着后院晃动的黑影发射完毕。
“呯呯呯呯,”
打完三轮后,林跃拔出腰刀,其他战士上好刺刀,一声大喝“杀,”冲了进去。
尹峰在林跃离开后,带着四人组和其他几个技师、工匠、自己的十名亲卫迅速向西厢房前进,沿途不时有惊慌的工匠、值班护卫加入他的队伍,最后來到火药库时,他身后已经跟了三十多号人了。
“所有工匠、技师都下地下室去,都要拿上武器,准备作战,”尹峰转身对一名自己的亲卫道:“你带五个人和这几个护卫队的弟兄守住这里,一定要保护好火药库和地下室里的工匠师傅们,”
他转身带着五名贴身黑人亲卫向前院走去,四人组的老大林清惊呼道:“船主大人,外头危险啊,你也下來暂避一时吧,”
“轰,轰,”由南边传來沉闷的雷鸣,所有人一时间都停止了动作,尹峰抬头向南方漆黑的夜空中我望去,港口方向闪动着冲天火光,他摇头叹息:“是南炮台在开炮,快下地下室,这是命令,”说罢推了林清一把,带着黑人亲卫冲向前院。
在路上,驻防研究部的护卫队哨长麦明海差点和尹峰撞了个满怀,尹峰一把抓住麦明海的前衣襟,大声喊道:“快带上人去后院,……”
“轰,轰轰,”
巨大的爆炸声由总部方向传來,也从港口方向传來,淹沒了尹峰的话音,崖州疍家子弟麦明海只看到他的船主大人嘴在动,却什么也听不清。
片刻,爆炸声暂时停息,带着十多名弟兄前來保护船主的麦明海大声报告:“报告船主,正门被三十名敌人偷袭,用火药桶炸毁了大门,守门弟兄死伤二十多人,我们及时赶到,堵住了大门口,杀死敌人二十一名、俘虏三名,其余敌人乘黑夜遁逃,”
尹峰摇摇头,放开了麦明海,拍拍他的肩膀道:“好样的,立刻带人去吧,”
“什么……”
“带上你的手下去后院仓库,那里有敌人偷袭,”尹峰大声喊道,然后心急火燎地继续往前院冲去。
“船主大人,哎,……”麦明海想提醒尹峰前院还有敌人,但是看着尹峰背影迅速消失在黑暗中,无奈地叹口气,转头对左右正在**的弟兄们说:“还愣着干嘛,快,后院敌袭,”
一名副哨长和带着红色肩章的哨监正伏在前院照壁的残骸后,带着三十多名弟兄紧张地监视着前方,前方原先是巍峨高大的正门所在处,已经是一片断墙残垣,未燃尽的木材噼啪作响,火光闪动。
监军系统的军官现在都统一佩戴上红色肩章,即使在黑夜里目标也比较明显,这一位哨监就因此肩头受了箭伤,正在咬牙切齿地捂着伤口骂人:“他奶奶地,什么狗东西这么扎手,伤了我们那么多人……”
尹峰冲到他身后,拍了拍他肩膀,疼得他大叫出声:“哎呦,谁他妈的……船主大人,您……“
尹峰沒注意到他肩膀上的伤,挥手止住他的废话:“立刻给我五个人,跟着我冲出去,”
哨监吃了一惊:“外边火头四起,船主大人,现在出去太危险了,”
尹峰铁青着脸道:“公司总部和船主巷方向都有打斗声和火光,我放心不下,别多说了,快挑五个能打的好手跟着我,”
“你带上二十个人去,这样……”
“不成,此处是兵器研究部,需要人手保卫,绝对不许出差错的,我走后,你必须死守大门,记住,死守,”
……
此刻台湾港南部打狗港入口,三艘西洋式帆船不顾一切地往里冲來,打狗港往南就是险要鹿耳门,往北是中华公司经常在疏浚挖掘的台湾港入口,黑夜行船本來就是非常危险的事,况且又是在未经疏浚的航道上,这三艘帆船明显就是在冒死赌博。
仙台藩的帆船这么干也是沒办法,因为如果从台湾港闯入,那么拥有三十多门大小火炮的北炮台会立刻开火,即使是在黑夜,微弱的月光和水面的反光也会让仙台藩的战船万劫不复,所以,倭人的帆船只好沿打狗港海边进入,虽然在南炮台大炮射程内,但是才完成第一期工程的南炮台只有十门大炮。
而且,这个时候从日本町冲出來的浪人好和一百多名本岛土著正在围攻南炮台。
林晓冒着纷飞的箭矢,往炮台下投下了几个火把,迅速探出头看了一眼,立刻缩回脑袋,几支短箭跟着从他脑门子上飞过。
他对炮台驻防营的营长急促地说:“是搭加里扬社的土人,从装束和喊话中可以看出,还有100多号倭人,估计是从日本町过來的,好了,该我们动手了,投手榴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