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俊龙连扣了几下扳机都沒有子弹击发出去。
而对面的雇佣兵已经注意到了沙俊龙,调转枪口就向他秒了过來。
沙俊龙急中生智将手上的手枪直接扔了出去,砸在这个雇佣兵的脸上,将他砸倒在了地上。
女兵这个时候也捡起了枪。
就在沙俊龙挺起身子将手上的手枪扔出去的时候,他的面前突然又多了一个赤手空拳的雇佣兵,一下子将他扑倒在地上,对着沙俊龙的脸上就是一记老拳。
沙俊龙被这一拳砸得有点懵过去了,下意识地用手挡了下一拳,但是却暂时沒有换手的机会。
砸了沙俊龙两拳被挡下了一拳的雇佣兵突然抓起了沙俊龙掉在地上的三棱军刺,双手抓着刺向了沙俊龙的胸口。
沙俊龙可不想被自己的刺刀给刺死,那真的那样还真的是丢死人了。
沙俊龙死死地抓住雇佣兵的手腕向上推,但是显然沙俊龙这种躺着的姿势根本就不适合发力,而雇佣兵冲上往下压的姿势不仅仅是发挥了臂力,而且还发挥了自己的体重。
沙俊龙眼前闪过了《拯救大兵瑞恩》中的一个场景,一个美国兵就是在这个姿势下被一个德国兵慢慢将刺刀插进了胸膛。
战场上每个人都怕死,只有沒上过战场的人才会说自己不怕死,因此,为了活下來,士兵们只能选择杀死敌人。
如果打仗能够像打麻将一样和谐就好了。
王朝阳喘了好几口气总算是稍微觉得疼痛缓解了一些。
王朝阳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來,准备过去割断“鬼王”的喉咙。
但是王朝阳一抬头就看见了虚弱的“鬼王”已经举起手枪瞄准了自己的头。
王朝阳在一瞬间就想到了很多东西,甚至很搞笑的想到了了“王朝阳烈士的音容笑貌万古常存,王朝阳烈士的英雄事迹永垂不朽,”这么一句悼词。
当然,在这短短的一秒钟时间里王朝阳想得最多的还是林雪,王朝阳在想林雪能不能接受这个现实,能不能找到一个比自己还要爱她的人陪伴她一身,但是王朝阳也清楚,如果自己死了,那么林雪只会将“泰坦”组织诛杀得干干净净,一个不剩。
“鬼王”的脸上闪过一个挑衅的笑容,似乎是在说:“我赢了,”
随即,王朝阳就看见“鬼王”的食指慢慢扣动了扳机。
但是王朝阳却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声响,熟悉的枪响并沒有响起來。
王朝阳完全沒有想到“鬼王”的手枪在如此关键的时候第一枪就卡壳了,事实上“鬼王”比王朝阳更加的觉得不可思议。
“鬼王”的这把手枪也算是跟着自己征战了很多地方,无论是在什么地方都是十分的可靠,还从來沒有卡过壳,是“鬼王”的得力助手,但是沒有想到的是这枪居然在这个要命的时候卡住了。
王朝阳看着“鬼王”一脸不可置信地将枪口掉转过來查看的样子都知道“鬼王”内心是一种什么样的无法言表的滋味。
对于士兵來说,枪不仅仅是一种器械,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忠诚的战友,所以,对于跟随自己很长时间的枪支,有时候一种信任都变成了信仰。
信仰崩塌的滋味是毁灭性的。
“鬼王”定定地看着自己的枪械,但是却沒有想到枪里的子弹在这个时候竟然发火了,随着“砰”的一声,弹头飞出了枪膛,直接打进了“鬼王”的眉心。
王朝阳看着被打爆了头的“鬼王”的拿着手枪的手慢慢放下心里五味杂陈。
而在沙俊龙一边,沙俊龙渐渐开始有些无法支撑雇佣兵的力量。
三棱军刺已经离沙俊龙的胸口只有一厘米了。
沙俊龙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猛烈起伏的胸膛都已经能够在吸气时贴近到距离刺尖只有不到半个厘米了。
沙俊龙知道现在在慢慢接近一个临界点,到达临界点的时候自己的手就会因为自己的姿势而发不出一点力气,然后就会被三棱军刺轻松地刺穿自己的身体。
“砰,”
就在这时,一声枪响响了起來。
紧接着沙俊龙就感觉到加在自己手上的力量一下子消失了,轻轻一推就将三棱军刺推开了。
而压在沙俊龙身上的恐怖分子软绵绵地就倒了下去。
沙俊龙一偏头就看见了女兵手里的格洛克手枪枪口还冒着青烟。
沙俊龙瘫在地上喘了好几口气之后才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然后冲着女兵竖了竖大拇指。
“王朝阳,你沒事吧,”沙俊龙看了看一地的尸体和坐在一边的地上的王朝阳说道。
“沒事,走,抓住卡拉罗夫,”王朝阳扶着舱壁站了起來。
“走,”沙俊龙对走过來扶自己的女兵说道。
然后沙俊龙在女兵的搀扶下站了起來,走到王朝阳的身边。
“你受伤了,”沙俊龙看了看王朝阳肩膀上插着的一把飞刀说道。
“沒事,沒伤着筋骨,走,抓卡拉罗夫去,”王朝阳捡起自己掉落在一旁的手枪说道。
“走,”沙俊龙扶住了王朝阳。
三个人向着机头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