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受伤不算严重的俘虏已经休息了一夜了,这会儿精神还不错。不过他这个时候也是缩在墙角里,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也许,这个时候他的内心是非常复杂的。
“嘿,兄弟,叫什么名字?”高飞扔了一瓶矿泉水和一块面包给他。
“高队……”看到高飞走进来,这个兵显得很害怕。
“我知道你的来路,212部队的人都不错,战斗力很强嘛。说说看,你叫什么名字?诶,吃着、喝着。”
“我叫秦大力。”这个兵看样子也是饿了,拆掉面包的包装,啃了两口,又灌了一口水才说道。
“说说吧,你怎么在这里?林副大是怎么死的?其他的兄弟都是怎么死的。”高飞问道。
“林副大?”秦大力愣了一下神。
“不是我!不是我!”秦大力突然变得非常的紧张,似乎是非常的恐惧什么东西。
“你怎么了?”高飞过去按住他问道。
“高队,不是我干的,我是被逼的,是连长和政委,还有那些排长班长干的,真的不是我干的啊!”秦大力大声喊着。
“你冷静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队,我想回家啊。”秦大力竟然哭了起来。
短短一分钟之内的变化让一边的王朝阳很是感慨啊,可见这是下等兵的心里承受了非常大的煎熬。
“你先把事情说清楚好吗?”高飞擦了擦他的眼泪说道。
“是连长和指导员勾结恐怖分子,还用重金收买了排长、班长们。当时,林大队他们遭到埋伏需要我们上去支援的时候,连长却命令关闭电台前进。当我们看到林副大他们的时候,却接到了向他们开火的命令。当时有兄弟拒接执行这样的命令,就被当场枪毙了。没有办法,大家只好开了火。之后,连长对我们说,不管我们是不是开了枪,也不管我们是不是打死了自己人,这个事情只要一败露,我们全部都得死。没有办法,我们只能听他们的,跟着他们上了贼船。后来我们全部被他们带到了国外,加入了恐怖分子。
“可是我真的不愿意啊,我是被逼的,我想要回家啊。”
秦大力叙述了当年那场疑案的答案。
“可是你已经触犯了国法,你已经成了叛国者,而且你也背着罪不容赦的罪行,不管你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总之你回不去了。”高飞说道。
“求求你们,我想我妈妈,她孤苦伶仃一个人啊。求求你们了。”秦大力眼中的光芒一下子熄灭了,不断地恳求高飞和王朝阳。
“你的罪,你必须要自己救赎。”
“我知道我该死!你们可以枪毙我,我对不起党和国家,还有人民。但是我就是放不下我的老母亲……求求你们让我回去。”
“你放心吧,你上路以后,政府会好好照顾她老人家的。我想,让老人家知道你是国家的罪人是对老人最大的伤害了。你爱她尚且如此,可以想象她有多爱你。所以,算了吧,我会把你的身份牌带回去,我保证你母亲会以你为荣。”
秦大力看了看高飞,又看了看王朝阳,想了半天,然后用颤抖的手从自己的怀里掏出自己的身份牌,上面还刻着“中国人民解放军‘影子’特种作战大队”字样,背面是“闪电利剑”标志。
秦大力用手摸着这身份牌,好久才依依不舍地从脖子上取下来,然后交给了高飞:“高队,请你告诉我妈妈,就说我是执行任务死的。求你了。”
“放心吧,一定。”高飞说完收起了这块身份牌,然后抽出自己的手枪放在了地上,“你自己来吧,我会好好安葬你的。对不起了,兄弟。”
然后,高飞就示意王朝阳和自己一起出去。
“等等高队,他们在摩加迪沙。”秦大力叫住高飞。
“多谢!”高飞说完走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秦大力拿起地上的手枪,泪水不断地用下来。
他把枪口慢慢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妈妈!”
突然,秦大力大喊一声,然后就听见一声枪响。
子弹穿过了秦大力的大脑,他的身子慢慢歪倒在了一边。
……
第二天一早,梁标就来接小琴了。
“我要回去复命了,舍普琴科我就带走了。”小琴对王朝阳说道。
“嗯,一路小心。”王朝阳点点头,目送小琴压着舍普琴科上了吉普车。
梁标开着车带着小琴和舍普琴科走了,他们的目的地就是舍普琴科最后的归宿。
王朝阳转过身来,扫视了一眼站在直升机之前的特种兵们。
“出发!目标:摩加迪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