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业一愣,旋即笑了
这种感觉,就像下棋,最妙的,就是那种操作的感觉,如指臂使,控制他人,实在是让人快慰
崔浩这个时候又说道:“大人,凉州现在的局面已经很麻烦了,姑臧的情况,我们大概能够掌握,其他几个州郡,大人有什么想法?”
“要害在酒泉和张掖”段业说道,“酒泉的彭凤和张掖的彭济,本来就是父子,彼此同气连枝,他们一个挡住我们的去路,一个扼住姑臧的咽喉,我们想动凉州,他们是关键,而且过去,合作是因为吕光,这一次,恐怕已经不行了”
“大人,我们需要一个借口”崔浩说道
“借口?”
“不错,就是借口”崔浩笑道,“我想,如果大人能够堂而皇之的进入凉州,则事情就还有得做““此事由你操办”段业直接说道,“要钱给钱,要人给人,只要你能够做到”
“是“崔浩颇有些感动
既然段业来的消息,已经传遍,相关的见面,自然是不可少,不过,段业还是决定,第一个拜访的人,还是吕弘不单是因为他是吕光的儿子,而是因为,这是一种表态
段业自从当上河西安抚使之后,其实谣言就一直不少,虽然吕光一再力挺,和段业的主动自轻,让这种谣言渐渐平息,没有在明面上继续传播,可是人们心里,多少还是嘀咕
安抚使这个官,带来的余波,现在还在荡漾
吕弘来到了馆驿之后不久,段业就带着胡凯上门了,这个吕弘倒是没什么架子,段业既然说来,他就让段业进去了
只是段业进屋一看,吕弘却正在斗蛐蛐,让跟着进来的胡凯几乎傻眼了
“咬!咬!咬死他!”吕弘撸起袖子,挥着胳膊,神色非常激动,而吕弘身边的几个侍从,神色都有些尴尬
段怎么说,段业论功是河西安抚使,敦煌太守,是他父亲的同僚,论私是他的义弟,算是亲戚,可是段业来了,吕弘居然还一直在斗蛐蛐,这实在让他们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喔,世民来啦”吕弘抬了抬头,却并没有停下手里的签儿,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段业却一点不介意,他随便的拱了拱手,道:“三哥”
吕弘早就交代过,段业和他之间,不必拘礼,刻意行礼,在吕弘这种闲散性子的人看来,是拉开距离的表现而且,段业的称呼也很有学问因为安抚使和刺史哪个大,其实并没有说清楚,段业不管怎么表态,喊官职,都是一种确定,这对段业现在来说并无好处
可是论私俩人是义兄弟,那就好办了,这样还可以拉近距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