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不论古今中外,总会有人去做。昏暗的夜色,总可以隐藏许多罪恶。
段业一行走在街上,街面已经平静下来,说明部署已经完成,其实,结局几乎已经注定。可是,段业还是要进王宫,一来是职责所在,再来,他实在很想看看,绛玉那个女子,在这样一场变动里,会有什么样的命运?
王宫门口的守卫依然恪尽职守,他们的站姿依然挺拔,他们的武器依然鲜亮,只是,他们究竟是保卫王宫,还是做什么?
出来迎接的依然是猛白,这位龟兹城的三号人物此刻容光焕发,讲起话来滔滔不绝,神采飞扬,一副和段业相交甚深的样子。段业不由更心事警惕。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段业可最警惕这种笑弥勒似地人物。不过还是问了句绛玉在哪,猛白却打了个哈哈,说绛玉另有公务,不在宫中。段业倒是松了口气,不在就好,不在就好啊。在了,怕是有血光之灾啊。
眼光一瞟,却见猛白虽然神采飞扬,脸色却是有些晦暗,并不好看,而他的衣服却穿得很厚,不由笑道:“猛白大人可是觉得冷么?”
猛白没想有此一问,啊了几声,才道:“猛白偶染风寒,因此穿得厚了些,呵呵呵。”
段业心里暗骂,你上午可没风寒呢,不过还是笑道:“既如此,猛白大人可得少喝些酒,免得寒入肌体啊。”
“小臣多谢大人关心。”猛白神色甚为“感动”。
“猛白大人这却是见外了不是?”
二人对视而笑,眼中,却是一片冰雪。
进了主宫,帛纯已经到了,看起来帛纯很是疲惫,见段业进来,也只是勉强笑了下,道:“段大人既来,快请入座,今日宴毕,旋即告天,祷地,礼成,小王便往出而见节下,彼时还望段大人多加照拂啊。”
“此段业分内事也,不敢辞。”段业施施然入座,却见帛纯身边坐着一个孔武有力的男子,不禁有些奇怪,帛纯却笑道:“此乃小王的弟弟帛震,与小王最是亲近,小王入朝,拟让帛震监国。”说完,帛纯笑吟吟的看着帛震,说道:“这位便是节下手下第一红人,段业段大人,你们要多多亲近。”
“应当的,应当的。”段业笑吟吟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配同而来的段平等人虽然只能坐在外坐,却个个一直注意着段业,时刻做好应变的准备。这个帛震的出现,却是在他们意料之外。
帛震却是个实在人,直接端起酒樽,大刺刺说道:“段大人,帛震是个粗人,不太懂礼仪,还望段大人海涵!干!”
段业自然不能不喝,于是二人一口干掉,帛震大笑,喝道:“好!段大人果然是个爽快人,帛震就喜欢段大人这样的妙人。”放下酒樽,帛震却突然一拍桌子,道:“中土庞大,无所不有,黎民亿兆,物产富饶,为何还要侵我疆土,杀我子民?”
“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