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城外,一辆奢华的马车内,四个容姿俏丽的少女正团团坐着,挑开车门,看着不远处的泉州城墙,虽然连ri赶路的疲惫让四个少女满面风霜,但是此刻每个人脸上却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当初杜睿就是怕她们担心,离开杜陵的时候,都没指挥一声,便急匆匆的来了泉州,万万没想到过了几个月,这四个丫头居然找了过来。
“姐姐!待会儿见着少爷,我们可怎么说话,要是少爷不留我们,遣人送我们回去可如何是好!”四人当中年纪最小的袭人脸上满是担忧。
最为年长的熙凤闻言,道:“怕什么,你别忘了,我们可是奉了汝南公主的懿旨过来的,少爷他要是不留我们,我们就把公主搬出来,保证少爷会乖乖就范!”
袭人闻言一笑,道:“原来姐姐早就想好了,可我还是有些担心,少爷毕竟是主,我们是仆,少爷真要是发起脾气来,可怎么好!”
宝钗道:“袭人!你跟在少爷的身边时ri还短,还不了解少爷的xing子!”
熙凤跟着说道:“就是,咱们这位少爷,什么时候当真将自己当成主子了!好了!快走,见着少爷,我就不信他舍得责罚我们!”
马车缓缓动了起来,朝着泉州城的城门开了进去。
两月前。
杜睿这边刚一走,宝钗她们就从杜仲那边得到了消息,一个个急得不得了,此前虽然求着汝南公主去劝过杜睿,杜睿也答应暂时不离开,但宝钗早就知道杜睿不过就是应付一下,每天都提醒着姐妹们注意,杜睿的行踪,生怕他偷偷溜了,结果还是没能看住,让杜睿找到了机会。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黛玉一听杜睿居然带着人南下泉州,又听宝钗说,杜睿很有可能是要扬帆出海,整个人都慌了神。
宝钗攥住了黛玉的手,将她按着坐下了,道:“你现在就算是着急又有什么用,少爷是打定了注意要出海的。”
黛玉闻言,不禁一阵气闷,这些ri子她也没少在杜睿的耳边唠叨,反反复复的规劝杜睿打消那个念头,结果杜睿还是不声不响的溜了。
“我也是傻,便是当真急死了,少爷也不会放在心上,他能将国事,家事都装在心里,偏偏听不得我说话!”
宝钗见黛玉这个时候还在埋怨,也是一阵无奈,道:“你现在说这些做什么,还是将众姐妹都喊来,一起去见三小姐,看看三小姐怎么说!”
杜睿临出门之前,只是和杜云芙说了,杜云芙见宝钗等人神se慌张的来了,心中不禁埋怨起了杜睿,明明知道这些女子都倾心于他,却偏偏要做些让人埋怨,担心的事。
“宝钗!你们都不必说,三哥南下泉州,此事我早已经知道了!”
宝钗一愣,道:“三小姐!你是说少爷出走之前,和你知会过了!”
杜云芙点点头,道:“确实如此!”
黛玉闻言,忍不住埋怨道:“三小姐,你既然知道,为何不拦着三少爷,奴婢们都听韦先生说过,那大海之上风云变幻莫测,万一出了事,可如何是好!”
宝钗忙拉了黛玉一把,方才黛玉的话已经失礼了。
杜云芙倒不在意,她也知道这几个女子对杜睿用情极深,说不得什么时候,就成了杜睿的枕边人,正se道:“三哥是个做大事的人,他既然要去,我如何敢拦,你们也不要担心,你们可曾见过他做过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三哥这人虽然喜欢弄险,但最是惜命,临走之时已经和我说了,最多两年,定然回返。”
两年!
众女闻言面面相觑,脸上都写满了哀怨,不声不响的就要出去两年的时间,这还得了。
宝钗乍着胆子问了一句:“三小姐!那少爷可曾知会了公主殿下?”
杜云芙笑道:“却是不曾当面告别,不过三哥刚一出门,我就和公主说了,你们也不要再担心了,我三哥就是怕你们这样,才不愿意和你们提起,好了!且回去等着就是了,等到我三哥回来,到时由我做主将你们都许配给他,也了了你们的心愿,如此可好!”
杜云芙的话,让众女纷纷红了脸,虽然朝思暮想就盼着那一天,但是被人说破,还是羞赧不已。
众女退了出来,尚自不甘心,又纷纷去了后园的栊翠庵,找了汝南公主,她们到时,汝南公主正在做早课,当初虽然是为了将汝南公主许配给杜睿,太宗施了一个障眼法,对外说汝南公主出家做了女道士,但是时间长了,汝南公主还当真喜欢上了道学,早晚功课从来不肯放松。
汝南公主颂完《道德经》,对着众女一笑,给人的感觉异常温和,道:“我便知道姐妹们要来,可是为了三郎的事!”
汝南公主自打进了这大观园,待人接物,一团和气,从来不曾将看低了谁,对待宝钗等人也一向是姐妹相称。
宝钗等人见了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将平ri里和汝南公主最为熟稔的妙玉推了出来。
“公主姐姐!少爷不声不响就离了家,姐妹们都担心极了,公主姐姐可有什么办法让少爷回来,也省得众家姐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