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军队里的气氛有些诡异……
很多将士都听见了昨晚从凤临歌大帐里传出的,连琴的喊声,还有巡逻的哨兵也看见,半夜连琴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的从凤临歌的帐子里跑出来……
众将士没有胆子明目张胆的议论瑾王的私事,但那些偷偷瞟向凤临歌和连琴的许多目光,却透着掩不住的暧昧意味儿。
连琴恶狠狠地一一回瞪着投向自己的目光,之后策马扬鞭,向队伍的前方冲了过去……
凤临歌的面容看上去虽还算平静,但其心里却是时刻被自责燃烧着,被内疚啃噬着……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去搜寻连琴的倩影,却发现,她早已如避蛇蝎般,躲开他老远了……
连方成看了凤临歌一眼,目光连连闪烁,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连箫催马来到凤临歌的身旁,疑惑的问:“凤七兄,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啊!”
连箫昨晚醉得太死了,并没有听见凤临歌帐子里传出的声音,不过他还是敏锐的察觉到,周围这古怪气氛的根源,来自于凤临歌和连琴的身上……
凤临歌淡淡的回道:“许是昨晚喝多了,头有些不舒服,今晚怕不能奉陪连兄弟了。”
连箫目光狐疑的在凤临歌的脸上扫视了一番,道:“头不舒服?要不要让军医开些醒酒的药?”
“不必了!”凤临歌已经微微蹙起了眉头,薄唇也抿了起来,一副不想再说话的摸样。
连箫见状,眉毛不禁挑了起来,很识相的,没有再烦扰凤临歌,一夹马肚子,催马去追连琴了。
“喂!怎么回事?”连箫开口,很直接的问连琴:“我怎么觉得,你和瑾王之间,有点古怪啊?!”
连琴的脸蛋一红,双目喷火的,咬牙道:“我和他能有什么事儿!你别跟个娘们似的猜东猜西的!”
“我猜什么了我……”连箫觉得有些委屈,看着连琴那绽着红云的俏脸,他心里猛然一跳,失声道:“他该不会是酒后对你做了什么不规矩的事吧?!”
“连箫!你他-妈的给老娘滚远点!!!”连琴一甩马鞭,就凶狠的冲连箫抽了过去!
连箫吓了一跳,一个侧身,险险的躲过了连琴的袭击,鞭梢扫到了马跨之上,马儿吃痛,箭一样的向前冲去……
连箫坐在马背上,已经被连琴的反应惊得顾不上去带缰绳了,难道,真的被他给言中了?!不会吧……
傍晚,又是在野外扎寨。
半夜,连琴拿了一个小包裹出了自己的营帐,顺着营地旁边的小溪,向上游走去,直至进入山林,确定四周无人后,方才在一处有树木掩盖的,颇为隐秘的溪边停了下来,将手中的小包裹放置一旁,伸手开始解身上的衣裙……
随军而行,赶路很急,她已经好几日没有洗澡了,身上难受得要命,此刻,也顾不得计较秋天夜晚的山溪水那刺骨的冰凉了……
这溪水不太深,连琴蹲在一块石头上,往身上轻轻撩了两下水:“嘶……真他奶奶的凉啊!”
连琴放弃了想要泡入水中的念头,只蹲在岸边,沾湿了手巾,一边擦拭着身子,一边暗暗运着内力,抵挡着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