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灵放下手中盛水的木盆，在卓晔面前兴奋的转了圈，笑嘻嘻的问：“姑娘，怎么样？我男装好看么？”

“好看……”卓晔条件反射的回罢，马上就意识到不对劲儿，忙问道：“你打扮成这样做什么？”

“当然是跟姑娘去闯荡江湖啊！”巧灵理所当然的回道。那语气，颇有几分豪气！

卓晔闻言，不禁摇头失笑：“我几时说要带你一起走了？”

“王爷说了，巧灵既伺候了姑娘，就是姑娘的人了，姑娘走到哪里，巧灵便要跟去哪里。若是姑娘不要我，王府也断不会再留我的。”巧灵看着卓晔，一脸的忠诚认真。

“他何时与你说的？”卓晔杏眼微闪，挑眉问道。

“昨晚，就在姑娘打发我去听风居的时候。”巧灵顿了一下，又拉着自己的衣摆补充道：“这衣服也是昨晚王爷让松墨给我的，卖身契也已还我了。”

卓晔略微思索后，说道：“这样也好，既然王府不再留你，你便不再是下人的身份了，出去好生过正常百姓的生活吧，等碰见了可以托付终身的男子，便嫁过去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必跟着我四处奔波。”

“姑娘！求您不要丢下我不管……”巧灵闻言眼圈一红，“噗通”的一声就跪了下来。

“这你是干什么？快起来！”卓晔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搀巧灵。

巧灵却死活也不肯起来，拉着卓晔的袖子，声泪俱下的说：“姑娘，我娘生我时血崩离世，爹爹在我六岁时也故去了，叔父和婶娘嫌我是个吃白饭的，不愿养我，才把我卖进了瑞王府，这些年在王府里，我虽是个下人，王爷却也不曾亏我，若是出了王府，叔父、婶娘肯定是会把我领回去的，但以他们那贪婪的性子，是决不会把我许给正常百姓家为妻的，十有八九，是把我卖进青楼为妓，或者给大户人家做妾，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你……你可以不会你叔父家么？”卓晔说。

巧灵哭着摇摇头：“就算我出了府，没有被叔父知道，我孤身一人，也不知该如何生活，除了伺候人，我什么都不会！而且……也难保不被起了歹心的人欺负了去。姑娘，我求求您了，您可怜可怜巧灵，让巧灵跟着您，伺候您吧……”

“这……”卓晔有些犯了难，她听巧灵如此可怜的身世，心中确实不忍，犹豫了一下，道：“要不，我去和王爷说说，让你继续留在王府吧。”

“没用的，王爷说出去的话，断没有收回的道理，求求您了姑娘，您就带着巧灵吧，姑娘也是独自一人，带着我，闷了时，有人陪您说说话也好啊！”巧灵仰着脸，恳求道。

“你先起来说话吧。”卓晔有些头疼的道。

“姑娘若不答应巧灵，巧灵就不起来！”巧灵仰着一张泪水盈盈的小脸，倔强的说。

卓晔叹息一声道：“跟着我会很苦的，多半是四处漂泊，居无定所，你能受得了这种流浪的日子么？”

“巧灵不怕！巧灵一定行的！”巧灵点着小脑袋，坚定无比的说。

“好吧，你起来吧，我让你跟着就是。”卓晔妥协道。

巧灵闻言，顿时破涕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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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抱歉，今日家里来客人了，下午才抽出时间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