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后。”卓晔低眉顺眼的坐了下来。
“与哀家说说,你是怎么请动苟杞的?”
“民女家里有一种祖传的药物,碰巧是苟前辈所不知的,便侥幸赢了苟前辈。”卓晔微低着头,简洁的说。
“哦?是什么药物啊?竟连医圣也未见过?”太后微微扬起了眉毛。
“是……是一种止泻药,据老一辈人说,是一种偏方,不过已经失传了,民女身上,也只留了那么几颗……”卓晔含糊的说。
太后凤目微闪了一下,却也没有继续追问,幽幽的叹息一声,道:“临歌的母妃去得早,这孩子是哀家一手带大的,他的身体,也一直是哀家的一块儿心病,这些年,睿儿和策儿请了无数次那医圣苟杞,都未曾请动,哀家这心里急啊!如今苟杞终于下山,临歌总算是熬出头了,哀家心里这块儿石头,也终于落地了,孩子,你的功劳可不小啊!”
凤临策抿了一下嘴唇,端起茶杯喝茶。
“民女皇惶恐,身为天硕的子民,能为瑾王爷医病尽一份微薄的力量,本就是应该的事情。”卓晔谦卑得体的应对着。
“你这丫头,倒是会说话。”太后眯着眼睛笑着,伸手从头上拔下一根莹碧的翠玉簪子,插进卓晔的头发里:“这个,就当是哀家赏你的见面礼吧。”
“这……”卓晔慌忙跪了下来:“民女,民女怎配戴这么贵重的东西……”
“母后赏你的东西,收着就是!”凤临策放下茶杯,淡淡的开口道。
“策儿说得是,哀家赏你的,你自然就赔得起!”太后也威严的说道。
卓晔暗叹一声,叩头道:“民女谢太后赏赐。”
“嗯,起来吧。”
卓晔颤巍巍的站起身来,从新坐到了小凳上。
“哀家看你谈吐颇为不俗,可是读过书?”太后一边剥着橘子喂“小包子”,一边问卓晔。
“回太后的话,民女的外祖父曾是村儿里的私塾先生,曾教民女识过一些字。”卓晔扯谎是越来越顺了,张口就来……
“你今年……多大了?”太后闲闲的又问。
“回太后娘娘的话,过了年,民女二十有一了。”卓晔心里顿时敲起了警钟。
“哟!二十一了,那也不小了呢,可许了人家了?”
“未、未曾……”卓晔的心头忽然有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听说,你现在,是住在策儿府上?”太后又轻声问道。
“是啊……瑞王爷……是可怜我身边没有亲人,便收留我在府上,平日里,照看一下小世子。”卓晔有些后悔了,她干嘛非自称民女?她若自称奴婢,住在瑞王府也算是名正言顺啊……
“嗯……你一个姑娘家,这样没名没分的常住在策儿的府上,终是不大妥当,你虽是一介平民,却生得灵秀可人,知书达理,依哀家看,不如让策儿收了你吧。”太后淡淡的说罢,又看向凤临策,问道:“策儿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