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柳折眉服了解药后,情况还算稳定,秦韵就将小鱼儿和王太医先留在宅子里照料柳折眉,她既然在养伤,这几日又有许多人上门来探望,自然不能长时间留在这宅子里,当即回到了秦府。
其实这处比较私密的宅子,距离秦府并不远,不过是隔了一个街道罢了,如果不走前门的话,从后院的一个侧门出去,穿过街道,就直接可以进入秦府的后门,这也是秦韵考虑,为了应付突发状况,方便自己在两处来往选定的。
秦韵刚回到秦府,唐婉就上前打听解药的效果怎样,听到秦韵说,目前暂时还看不出太大的效果,但似乎服了解药后,也没有出现什么危险后,还是松了一口气。
这几日,秦韵要忙这么多事情,但白莲教对她来说,总觉得是个心头大患,她一向又习惯未雨绸缪,就将这些事情暂时交给唐婉留意,只是白莲教这些教众一向对朝廷,特别是对厂卫这等特务机构充满戒心,锦衣卫下面的暗探虽然查出了一些京城的据点,可秦韵暂时还没想到一劳永逸的法子,她现在也没精力对付这些小角色,让她最为忌惮的白莲教大师兄,终归还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唐婉派出去在京城探查的人并没有查到他的踪影。
可秦韵知道,有柳折眉中毒的事件在那里,那位白莲教大师兄可能一定在暗处观察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对了,师姐,婉儿今日在京城听到了另一则消息,不知是真是假?”
“什么消息?”秦韵见唐婉的表情有几分踌躇,当下发问道。
“师姐,这两日京中有流言,说是寿昌侯府的嫡女打算招柳公子为婿,听说还要请皇上赐婚。”
“柳公子,你说的是柳直?”
“正是柳直柳公子,虽说师姐与那柳公子已经定了亲事,可要是寿昌侯府真的横插一杠子,那可不妙了,特别是寿昌侯可是当今的国舅,要是说动了皇后娘娘,到时就麻烦了。”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皇后娘娘的两个兄弟依仗着国舅的身份,在京城也很是嚣张跋扈,柳折眉一表人才,要是寿昌侯府真的动了心思,也并非没有那个可能,人家也未必在乎师姐与柳公子的婚约。直接请来了圣旨,到时一切都麻烦了。
“我说呢。”秦韵喃喃自语道,难怪柳折眉昨夜希望自己能够尽快和他成亲,莫非,这关于赐婚的事情并非空穴来风,有人可能还去探了柳折眉的口风,柳折眉才要尽快迎娶自己进门,断了对方的念想?
说起来古代的这些皇帝们,吃饱了撑的,抢月老的生意,要是这赐婚真的有这么个意念,她更要考虑的是,这是否只是一桩单纯的赐婚,背后是否还有其他的影子,比如说,作为东宫洗马的自己,弘治帝并不希望自家儿子的老师嫁给朝臣为妻,如果是这个原因的话,那么,还有比另赐一门婚事更好的阻止手段吗?
偏偏自己这两日要在家中养伤,不能直接进宫打听消息,可万一这就是弘治帝的真实心思,自己该怎么办?
虽说弘治帝不管是自己见到的,还是历史上记载的都是一个很不错的皇帝,可帝王心术,又岂是随意能够猜测的。
还有,让自己放弃柳折眉,这显然不可能,她好不容易才遇上这么一个不迂腐,还喜欢自己的潜力股,打算好好培养,将来在朝堂上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还有什么比成为夫妻更好的同盟呢,婚姻这份盟约比起其他盟约来,明显是最适合他们两人的身份了。
她是真的舍不得放弃的,如果赐婚,真的确有其事,就一定要想法子阻止,如果阻止不了,那么,就要在赐婚圣旨下来之前,先和柳折眉成婚,将事情都坐实了,难不成,弘治帝还真能让柳折眉休妻另娶不成?
如果弘治帝真的这么不通情理,或者那寿昌侯那边执意一意孤行,那就别怪她动真格的,逼急了她,她就让那赐婚的圣旨还没送到柳折眉手中,就无声无息地消失,或者,对寿昌侯府上使出一些非常手段,看对方是打算过安生日子,还是要被自己搅合的鸡犬不宁,夜不成寐取消赐婚的念头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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