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二天曙光重新挥洒到汴京城上时,方庭硕与于成清点了一下被捕住人员的数字后,让他俩先是乍舌不已了一番:连男带女一万三千二百七十二人,涉案各级官吏多达两千七百二十一人。其中仅是户部便有三百多人被一窝端、总计只有七百多人的户部为之空出一半……
然而当刑部、都察院与大理寺联合组成的审讯联署连夜突审之后,将先行审结的一些案卷第二天一大早送进太傅府时,刘行看到之后却是更加愤怒了。
边看着那些案卷。边破口大骂着,刘行怎么都没有想到在如今自己治下的朝廷里居然有人真的敢变着法的去做出强买强卖、逼良为chang,结党舞弊、巧取豪夺之事。
“陈过庭、陈铁面,你的铁面之名原来也只是徒有虚名啊!”骂声猛地一停,刘行猛地抬头看向站在大案对面那群官员最前面的都察院知事陈过庭阴阳怪气地开了口。
缓缓站起身来,用手指着陈过庭,刘行稍一平复心中的愤怒说道:“我给你立的规则你真的遵守了吗?真的遵守了,天子脚下却出了七百多结党舞弊、逼良为chang的狗官。我废的娼寮妓馆,好嘛,在你监督下这群狗官居然给我改头换面开起棋阁来。而你居然毫不知情。陈过庭,你这知事是不是做得太安稳、让你忘了你该做什么了呀?”
“太傅恕罪,此事属下先前其实已有所闻。只是、只是权责所在。查那些棋阁之权在开封府与刑部,属下无法僭越权责才迟迟没有去清查彻办。”陈过庭永远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不过这次他的脸上在说话时却隐隐露出了惊恐夹杂无奈地神色。
听到其言,刘行再一侧头,瞪着站在他身旁、一夜没合眼的刑部尚书朱震与开封府尹方庭硕看了看。
“朱震,你刑部对此事是否知情?方庭硕,这些勾当就在你治下的开封府发生了,你告诉我、你先前有没有收到消息?”声音更加阴冷,刘行瞪着二人问道。
朱震与方庭硕低着的头微微一对。朱震先接话答道:“禀太傅,属下确实知情。但属下并非未曾有所举动。十日前才与方府尹联手对棋阁行当进行了一次突袭式检索。可是、可是当时事有不密、走漏了消息,致使我二人谴出之人无功而返。”
“而且、而且当时有几家棋阁的东主都是三品以上的部司官长。属下亲自带队前去,那些人直接抬出‘制吏当归吏部管’的规制来,公然组织家丁拒绝我开封府的衙役与捕快进入其棋阁中,险些气得我直接下令强攻灭之。”方庭硕也在朱震话音落后,带着一丝气愤地说道。
开封府的名义最高长官是刘行、刘行是挂名的开封府尹。方庭硕这个少尹这段时间以来因为有了刘行这样一个绝对够牛、牛到无人可比的大靠山,办事的时候也多了许多雷霆之怒、多了几分狠厉之举。所以他说出强攻灭之的话来,刘行与在场的众人都不奇怪。
虽然对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不奇怪,但刘行的愤怒丝毫未减、瞪着他说道:“凡聚众抗法者一律先捕后问,怎地、这条律令只是对那些百姓的、遇上各级官吏就不能用了吗?方庭硕,你爷爷的你休要跟我这里找借口。跟我玩推搪躲塞、信不信小爷我现在就让人先给你来上十廷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