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劝阻却被刘行一席话给不软不硬地挡了回来,赵金珠的泪水忍不住地扑簌而下。
她仍然死死地拉着刘行的衣袖,哀求着说道:“我知道我不该过问军国大事,可是刘哥哥、刘哥哥呀,我兄妹人已是孤单。求你、求你了好不好。让段哥哥外谴、把曹哥哥留下,让他重回大内也好呀!”
回大内,赵金珠提出了这样一个建议,换做从前刘行或许想都不想就会答应。
那个曹鑫康是武将,武将能够摸爬滚打、厮混多年做到从三品的高位,在大宋的体系中已经可以用历尽艰辛、终见彩虹来形容了。
曹鑫康出身是信王的伴读,那他又怎样成为武将的呢?那是因为他的祖上留下了荫蔽,其祖上是谁呢?是北宋开国时的功勋,曾为大宋在开国之出平灭后蜀留仁名、扫灭北汉收杨家的鲁国公曹彬。
其实那个曹鑫康,他不是人家鲁国公曹彬的嫡系后裔。他的祖上是曹彬的同胞兄弟,只能算是人家的第六代侄重孙。
可是曹彬的一脉因为长久以来被赵宋皇室严加防范着,这些年来一直都没有人得到任何机会真的出人头地、庙堂独断。
到了他们这一代,当家的家主算是想明白了、直接让鲁国公的后嗣入朝定会遭到皇室猜忌,那为何不是换成偏支嗣后去做光耀门楣的大事呢?
于是乎,当年小小年纪的曹鑫康七岁便肩负重任、进了大内。凭借他年少聪颖、活泼又懂礼数被选为了信王的伴读。
他的祖上是武将,其实在十三岁前曹鑫康都只能算是一个读书的小子。直到十三岁他巧遇了一位隐世的武道高手,竟然消失了三年、跟随那人不知去了何处修习武艺。待其回来后,竟从一个文弱书生变成可开三百石大弓、使得一手好刀法的俊朗勇武少年……
对于曹鑫康和段永,刘行在返回的路上接到军情司密报后早已将其全部情况调查的一清二楚。对于这样的两个人。刘行绝对不允许他们继续掌握兵权。
原因很简单、他们所效忠的是大宋不假,可真正的被他们认同的主子只有赵家人。
新法立宪已经完成,在此等情形下曹、段这样的人对于制衡君权、还权于臣、还权于民的君主立宪制度是一种极大的威胁。更不要说二人已经卷入到一场正在徐徐拉开帷幕的阴谋中了。
所以硬下心、将头扭向一旁,刘行看也不看赵金珠地声若寒蝉地说道:“我意已决。公主莫要多言。从三品变为从二品,曹、段二人留在京中何时能有如此权责加身。我是重用,不是打压,还望公主休要再多言。”
一连两声阻止赵金珠不要再说此事,赵金珠闻言,也只能是泣不成声地钻回到了马车中。
回到马车内,小公主靠在车棚上,心底里却是一阵怨念起、暗暗想道:虽然刘哥哥没有异志、全心只为大宋好。可他竟让我兄妹二人愈发孤独、连少小玩伴尚不能留在身边。长此以往下去,他是必然会独断朝纲将我皇兄变成傀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