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至此处,刘行停顿一下后继续道:“只要他不来招惹我,我是不会武力威胁其国的。他若有贼心,那我就先把他的贼胆摘掉。我是狂暴之国又怎样?放眼天下,敢成三百万精兵之国有多少、哪一国又能抵挡住我大宋王师的火骑兵?”
耳听此言,种师中知道刘行的邪狂病又发作了、只能是苦笑一下心底暗道:是呀!如果按照你这小子的想法。信王正式登基改年号后的半年内大宋将扩充军力到三百万人。
无论是海外的东瀛,还是更远的那些国家。你随时一声零下,八十万水师开路、百万步骑端着火铳、看着火箭筒,拉着大炮就能直接打到人家的家里去。
而且呢,那些国家都没有如今大宋这些你鼓弄出来的新式火器。只要被你打到人家的家里去,那个国家的结局怕是与之前的党项人、现在的女真人不会有何二样。
狂妄、要有狂妄的资本,你这小子现在是真有那资本了。只要那些番邦之国的国主不是脑袋被驴踢了,绝对不敢再来招惹你、只能看着你继续狂妄地傲视四海……
种师中被刘行说得只能暗叹那些番邦之国遇上这样一个横空出世的大宋朝铁血宰相,只能是自求多福、自认倒霉。
可是刘行不只是铁血的手段作为对外的唯一法宝,赵鼎那厢里发布了关于龙币的一系列明令。
就在龙币全面进入流通的这一天。刘行还让新任的通商部尚书、自己起家之初那位大官家苏权发布了另外一道政令。
是什么政令呢?刘行让苏权明白地告诉周边所有的国家,现在女真人与我大宋是死敌、蒙古塔塔儿部帮着女真人与我大宋朝为敌了。北面、西边的各个国家都给我听好咯,谁都不许与那一国一部再进行任何边贸。
凡是资我大宋之敌者。视如小隙、我是不会直接对你那国家宣战的。
但是呢?我不宣战,不代表我没有惩罚你的手段。你不是想做生意嘛?好哇,我看是他女真和塔塔儿部能给你们的经济利益大,还是我地大物博、物产丰富且金银多多的大宋朝能给你们那些小国家的利益大。
你敢资助我的敌人,跟那一国一部进行边贸,我大宋就禁止你那国家的商人直接或者间接地获取我大宋一针一线、一金一银。
“贸易禁运”,这个新鲜名词,成为了苏权那道政令中让高丽、东瀛、西域各国耳目一新却为之一震的词。
这个词对那些小国家的国主而言,那是绝对新鲜的名词。可是对于刘行而言。却是在了解不过了。
在后世里,交战国往往以此种手段作为从经济上困扼敌国的手段。
国家与国家的战争进行期间。后世里某些中立国为保持中立,往往也采取禁止向交战国运送军需物资的禁运措施。
一国在交战中为了在军事上、经济上困扼敌国。也常采用断绝贸易往来的禁运方式。
这种手段不能直接对敌国进行打击,但刘行却清楚地知道后世里那个宪兵国家之所以能接连打垮其他几个一直与他作对的国家,其实起初靠得就是这种近似“釜底抽薪”的伎俩。
先让敌国没有了外来力量的帮助,让其国内资源匮乏之后再出手去揍人家,这种手段很好用、刘行自然也就毫无顾忌地搬了过来。
可是这道“贸易禁运”的政令一出,朝廷里立即就有人跳出来反对了。
谁呀?谁那么大胆子,还敢在这样关键问题上站出来反对呢?
只有胡安国、是的,只有那位如今只能每天带着人、按照刘行“提议”去不断制定新的法律那位咨议院总领大人。
他为何反对呢?胡安国反对的原因是刘行此举是明摆着向高丽、东瀛和西域各国挑衅的举动,是要将大宋朝推向新的战争、陷入到更深的战争泥沼中去的举动。
胡先生在给刘行的反对急信中,还刻意搬出了刘行经常说的一句话来: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他指责刘行这就像是小孩子打架一般,在赤果果地向那些番邦之国宣扬一种思想:谁胳膊粗力气大,谁说的就算。
你听我的话,不跟我的敌国做生意,我就不禁止你那国家与我大宋进行贸易。你不听我的话,我就不让你来我大宋做生意、甚至我一个不开心马上挥舞拳头去揍你……
儿戏般的决策,胡安国在那封信中虽然也“引经论典”地搬出来许多先贤之言“大国当一宣威、宣恩为先”一类的话来。
但主题思想,就是指责刘行此举是向番邦挑衅、太拿国家大事当儿戏,是要把北朝百姓推向新的战争深渊中去地举动。
所以他反对、十分强烈的反对,要求刘行立即撤销此令、否则他将动用《宪章》赋予他的权利,动议咨议院弹劾刘行这个内个首辅……
胡安国虽然结党营私引得刘行把他扔到了板凳上去,可是他这次的反对,事实上刘行也早已经清楚地意识到此项举措实际上是一把双刃剑,确实如他所言会引起周围那些番邦小国的强烈不满。
一旦番邦各国联合起来,虽说那种联盟对如今的大宋形成不了真正的威胁,可是必然也会真的影响到北朝如今这蒸蒸日上的良好发展进程。
可是敢做、做了决定的事情,刘行必然也是三思而后行的。
胡安国来信,刘行也给他回去了一封信。
信中也没太多话,只有三句。第一句是“番以我为依者兴盛,与我为敌者颓丧,此例贯通千年、先生当知也。”
第二句是“制敌未动时,先断其后,此为决胜于未战时之不二上策”。
第三句是“以榷场搭台唱戏,主角只能是我大宋、才能保我挖之坑坑的只是他国而非我大宋子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