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故事,隐喻出三个道理来,表面上听着好像是刘行在尽一个太傅的职责、在教谕皇室子女。
可是当这些话从刘行的口中说出来以后,从被亲兵搀扶着、仍然很是虚弱的薛式,到雷震与梁兴、再到种雁翎和杨凌儿等人全都是在心底里明白了一件事:一旦二帝归位,刘行这是已经做好急流勇退的准备了。
古有范蠡使出美人计,帮助勾践复国后选择了归隐离去,最后变成了一代“商圣”并最终飞升天庭,成为了一方财神。
后有留候张良,虽未在匡扶君主成功后选择归隐,却也是身在朝堂心在野、后半生都处于半清修的状态中,最后也是飞升天庭、位列仙班。
刘行话语中表达出了归隐之意,一旁的薛式却猛地推开了身旁的亲兵、奔至刘行的身旁后慨然地问道:“刘太傅之意,是一旦二帝现身、无论谁做皇帝您都要选择归隐了?”
微微点头、浅笑一下,刘行道:“不错,只要二帝复位,我便会携两位娘子远遁山林、去做逍遥自在的闲云野鹤。”
“那这天下您就不想要管了?天道与天数,您也不改变了?”薛式正色说话中,用一只手从肩上绕过去,轻抚了一下伏羲琴。
看到他那神色,刘行清楚他的意思,那是在暗喻自己如果放弃改天道、灭天数的志向,那么饿伏羲琴他便要收回。
知其暗喻之意,又是浅笑一下,刘行道:“不在朝堂便不能去改天道、变天数吗?不受朝堂诸多所限,反而更利于我全心去与天庭斗、与六道斗。薛先生,您大可放心。朝权可放弃,天下不割舍、我是不会放弃改天道、变天数这个志愿的。”
耳听到此言。才刚刚有了些精气神的薛式顿时再次变得无精打采起来。
他低下头去,怅然若思中说道:“好,那便好。只要您不放弃宏愿、我全真一脉便有机会随您一同去逆转天庭的无良制衡,开创出一个真正平等的六道来。那样。我才对得起恩师的授业大恩、对得起全真六千弟子。”
耳听到二人对话,一旁的赵金珠忽然拉了拉刘行的手,俏生生地望着刘行道:“刘哥哥,为何父皇和我大哥回来您便一定要归隐呢?以您今日之功,以您的才能,以您的本事。即便是我父兄回来了,有人复位了,您仍然可以做宰相、继续保我大宋呀?”
听到她这番话。再看到她那副样子,刘行抬起另外一只手在她的额头轻轻抚摸了两下。
接着面色暗了下去,语重心长地道:“你还小,这些事情你还不会懂。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有你父兄根本不是通道中人。权不与外臣、贵可授武将,我是外臣、却掌握了当今我朝绝对的权利,远超过了你兄长那个皇帝的权利。”
话稍做停顿,刘行抬头望向南方,重新拉着她起步朝前走起时说道:“在宗帅此番胡闹之前,我连个爵位都没有为自己来册封。以我这种言行举止与做派。无论是你父亲与长兄,还是你的九哥哥都势必容不下我的。”